“叮。”
電梯門打開, 寬敞明亮的樓層映入眼簾。光可鑒人的地麵,充滿現代感的設計,彆出心裁的裝潢, 彰顯著這個樓層的特殊。
沈氏集團總裁,專屬辦公區。
白真真看著眼前的場景,麵不改色地拿出手機,查看當下時間。
早上7:05。
電梯門在身後關上, 白真真循著湧入腦海中的記憶,走向辦公室。
這一次,她的身份是男主身邊的女秘書。足夠美豔,工作能力出眾,備受男主的重用。
然而, 她的努力工作, 並不是為了事業,而是因為她喜歡沈嘉樹,想要一直待在他身邊。
空無一人的樓層中,回蕩著高跟鞋敲擊地麵的清脆響聲,白真真推開辦公室的門,開燈。
走到辦公桌前,打開電腦,整理日程表與工作計劃安排。
電腦開機, 映出女人濃密的波浪卷發, 英氣又明豔的紅色西裝, 以及她五官姣好的年輕容顏。
她喜歡著沈嘉樹, 但沈嘉樹絲毫不知情,因為她從不曾開口說起。
她不敢,無數個時機, 都不敢說出口。就連他睡著後,都隻是望著他安靜的睡顏,輕手輕腳地關門離開。
直到一個女孩的出現。
女孩剛入職不久,一次夜間加班,陡然暴雨,令她打不到車,恰巧沈嘉樹看見,讓司機送她一程。
這次初遇,並沒讓沈嘉樹對女孩有什麼印象。但女孩對他的印象很好,年輕帥氣的老板,對員工平易近人,還載了她一程,足夠讓她生出好感。
後來,女孩在工作中表現聰明機敏,沈嘉樹很欣賞她,親自提拔了她。就此,女孩跟“白真真”成為同事。
“白真真”不喜歡這個女孩,直覺讓她將女孩視為敵手,在工作中明裡暗裡打壓,結果每次都弄巧成拙。
鑒於她工作頻頻出現過失,沈嘉樹對她印象變差,在一次嚴重的事故後,她被調離,女孩接替她的工作。
“白真真”嫉妒不甘,要害女主,結果自食惡果,事後承受不了打擊,自殺了。
在她死後,女孩跟沈嘉樹在工作中互相欣賞,同進同出,共進共退,逐漸感情深厚,順理成章地在一起了。
白真真的心情是平靜的。
她平靜地整理著文件,已經想好等會兒沈嘉樹上班後,要怎麼做。
沈嘉樹是在半個小時後抵達公司的,一走出電梯,他就大步往辦公室來,吩咐道:“咖啡。”
兩人的辦公室挨著,或者說共用一間大辦公室,因為中間隻隔著一麵玻璃。
沈嘉樹很年輕,他討厭壓抑逼厭的環境,整個樓層全是玻璃設計,主打一個一覽無餘。
“是,沈總。”白真真說道,將整理好的文件送到他辦公桌上,然後去泡咖啡。
沈嘉樹對咖啡有要求,咖啡和奶的比例是1:1,要加三份的糖。多一點,少一點,他都不喝。
“沈總,咖啡。”早就磨好的咖啡,被白真真端到沈嘉樹的麵前。
沈嘉樹正在看文件,頭也不抬,拿起咖啡就喝,口中說道:“早上八點的會議……”
白真真打斷了他:“沈總,我想辭職。”
沈嘉樹的話頓時停下了,咖啡也不喝了,抬起頭,驚訝地看過來:“什麼?”
他長得很精致,隻有26歲的沈嘉樹,很樂於捯飭自己,短發淩亂有型,耳朵上還戴著一枚鑽石耳釘。
此刻,他仰起頭,露出線條緊致的俊美臉龐。
隻看一眼,白真真就覺得自己辭職的決定非常正確——這家夥長得就是個事兒逼。
咖啡的要求還算是小事。沈嘉樹還是個重度強迫症,輕度潔癖,擁有金魚一樣的記憶力,動不動丟三落四,睡覺淺,住酒店必須無光無聲還要有熟悉的香薰……
“白真真”喜歡他,願意事無巨細地照顧他,白真真不行。
她遠遠沒那個耐心,秘書的工作已經很辛苦,還要照顧一個事兒精,可拉倒吧,給多少錢都不乾。
“為什麼?”放下咖啡杯,沈嘉樹伸手示意,讓她坐下來談談。
她是他非常得用的秘書,沈嘉樹很看重她,擺出一副真誠的麵孔:“是對現在的待遇不滿意?還是工作有什麼困難?如果是生活中有什麼不便,也可以說出來。”
平心而論,作為一個老板,沈嘉樹是合格的。
他雖然在工作中壓榨人,但對待員工的態度還是很平等的,開的薪水也大方,她現在年薪五十萬,還不算獎金。
“都不是。”白真真沒有坐下,而是站在辦公桌前,雙手交握,低頭說道:“公司對我很好,沈總也很照顧我。是因為一些個人的原因,沒辦法繼續工作下去了。”
沈嘉樹的表情一下子嚴肅下來:“你生病了?”
“……”你才病了。
白真真低著頭,搖了搖:“謝謝沈總關心。我身體很健康。”
“那是為什麼?”沈嘉樹問道,“你有什麼困難,都可以說出來,我們一起解決。”
他不希望她離職。這幾年她跟在他身邊,做事周到妥帖,沈嘉樹已經習慣了。
在他的注視下,仿佛掙紮很久,終於下定決心般,白真真抬起頭,雙眸注視著他,複雜情愫流轉。
“沈總。”她咬了咬唇,選擇坦白,“我對你生出了私心。除非你願意跟我談戀愛,不然我是沒辦法再留在你身邊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