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張瑩和徐助理來說, 這簡直是不能更好的變動了。
他們兩個的薪水沒有下調,工作還有了頂缸的,這還能更好嗎?
“明天我要跟沈總出差。”白真真看向張瑩,“你整理一下沈總的行李。”
說完, 又看向徐助理:“把沈總這次出差用到的資料發我。”
兩人齊聲應下:“是, 真真姐!”
處理了一下手中的工作, 就忙碌起白真真吩咐的事情。
白真真拿到項目資料,按照自己的思路, 擴展調整。
“你要出差?”回到家, 梅芬驚訝道:“你不是剛上班嗎?”
“嗯,巧了。”白真真說。
其實不巧。沈嘉樹一個月當中,有一半的時間都在出差。
“去多久啊?”梅芬讓女兒去吃飯, 自己給她整理行李箱。
“後天就回來。”白真真很平常地說道。
“啊,就出差一天?”
“不然呢?是去談工作,又不是出去玩。”
梅芬有點明白, 有點不明白, “哦”了一聲不再問了。
既然隻出差一天, 東西就不用帶很多。二十分鐘都不到,梅芬就收拾完了。
跟白真真不同,沈嘉樹帶了很多東西,整整兩個行李箱。
“真真姐,東西都帶上了, 你再檢查一遍。”張瑩將兩個行李箱,並一張清單,交托給白真真。
清單是白真真給的,方便她打包行李,以及最後檢查。
“嗯, 很全。”白真真檢查完一遍,點點頭。
張瑩頓時鬆了口氣。
有人兜底的感覺,真好。
以往她作為生活秘書,陪同沈嘉樹出差,倒也不會漏洞百出,但總會有這樣那樣的事情,觸動沈嘉樹的神經。
比如沈嘉樹有輕微潔癖,如果入住酒店,他一定要睡自己的床單,被套,枕頭等。
張瑩不會忘了給他拿,畢竟白真真離職之前交代過她這些。
但沈嘉樹會挑彆的地方:“這套顏色太暗了,醜!”
“這套顏色太淺了,輕浮!”
“怎麼又是純棉的?”
“誰讓你動我這套絲綢四件套!”
張瑩以前還對他有過一絲朦朧的好感,畢竟他年輕帥氣,人又大方,聰明風趣,還那麼有錢。
但是給他做了一段時間的秘書之後,張瑩的少女心稀碎稀碎的,濾鏡全無。
“沈總,真真姐,一路順風!”將兩人送到高鐵站,張瑩笑得無比開心的揮手。
這次出差,是有個重要的項目,需要沈嘉樹跟對方談。
麵見重要客戶時,白真真跟隨在沈嘉樹的身邊,不多不少,落後半個身位。
聲音很輕,剛好送入沈嘉樹的耳中:“這是趙總。”
“上個月喜得金孫。”
“趙總不久前拍了一幅畫,《麥田裡的稻草人》,由胡榮生大師所作。”
“趙總不喝白酒。”
“趙總已經醉了。”
“沈總,您不能再喝了。”
一句句不著痕跡的提醒,令沈嘉樹此次約見客戶,感覺節奏輕鬆,舒服極了。
“你回來真好。”回酒店的路上,沈嘉樹揉著微微發暈的腦袋,忍不住讚許。
白真真沒有接他的話,而是問道:“您現在感覺怎麼樣?”
“還行。”沈嘉樹很誠實地道。
他喝了點酒,但因為白真真及時提醒他,所以沒有喝很過量,隻有一點點暈眩。
抵達酒店。
床鋪已經鋪好了,沈嘉樹要求的香薰也點上了,睡衣擺在床頭。進門後,沈嘉樹就去換衣服。
白真真去浴室,給浴缸放水。
洗發水,沐浴露,毛巾,全部放在合適的位置。另外,還有一台市麵上最新款的遊戲機。
這家夥喜歡泡著澡打遊戲,放鬆身心,為忙碌的一天做結束。
而沈嘉樹泡澡的時候,白真真抱著筆記本,坐在外麵,整理會議紀要。
整理完,沈嘉樹還沒出來,於是她代替沈嘉樹,處理一部分郵件。
終於,浴室傳來開門聲,穿著白色浴袍的青年走出來。
淩亂有型的黑色短發被打濕,服帖地貼在頭上,又被他用毛巾擦得淩亂,朝各個方向翹起。
他皮膚很白,而且毛孔細膩,整張臉龐精致漂亮,卻又不會讓人覺得女氣。
“沈總。”白真真站起身,朝後看去。
她依然是西裝西褲,身形挺拔,高挑乾練地站在桌邊,令沈嘉樹心中一晃,熟悉的久違感。
“在寫會議紀要?”他一邊擦著頭發,一邊走到桌邊,彎腰看向電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