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真真道:“小明的爺爺活到九十九歲,你知道為什麼嗎?”
“老夫怎麼知道?”他又不認識那老頭。
“因為小明的爺爺不愛管閒事。”白真真解釋道。
老頭:“……”
反應過來她的意思後,他氣得快要冒煙了:“丫頭,休要囂張!”
什麼管閒事被人打死?他是這麼死的嗎?他可是一代天驕,死在飛升劫雷之下。
白真真拿起玉佩,舉起手:“你說我囂張?”
他若是不好好解釋,她就把這塊玉佩摔了。
老頭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道:“你拿錯了。”
她手裡拿的是陳曲的家傳玉佩,不是他“附身”的那一塊。
“小丫頭,你可小心點,把這塊
玉佩摔了,跟陳曲交代事小,你的靈河可就沒了。”老頭提醒道。
白真真仰頭,看著被自己握在手心裡,露出一小塊的玉佩:“你覺得我拿錯了?”
“這不是明擺著嗎?哈哈哈!”
老頭放聲大笑,好像這是一件特彆好笑的事。
然而白真真始終舉著那塊玉佩,沒放下。漸漸的,老頭的笑聲小了。
“可能我拿錯了吧。”白真真把玉佩放在桌上,因為很用力,發出“喀”的一聲。
這塊玉佩內藏仙種空間,自然不是凡玉,彆說被她拍一下,就算摔地上,拿鐵錘敲打,也未必會受損。
隻是她的態度讓老頭心驚肉跳,輕易不敢出聲了。
這日,瞬風的夥計來到客棧:“貴客,信件已經送出去。”
白真真頓時驚喜道:“多謝,有勞了。”
拿了一把賞錢,給了小夥計後,就衝上樓找二哥:“我們回家吧!”
他們在京城停留了幾日,時間算不上多長,也才應邀參加了元家的兩場宴會,青年才俊都沒見完。
白二問道:“怎麼?京城不好玩?”
“我想家了,想爹了,想娘了!”白真真道。
白二歎氣:“你還小嗎?”
“那不然呢?”白真真理直氣壯地道,“我才十五歲。”
可不就是嗎?妹妹才十五歲。家裡還要留她兩年,說親倒不很著急。
若是家中有意搬來京城,那時候機會才多。這樣想著,白二就問道:“你想好了?”
“嗯嗯!”白真真用力點頭。
白二便道:“那好吧。明天我們啟程。”
登門元家,特意拜彆,然後便踏上回洛水鎮的路。
白真真一路上心情極好,把玩著元家少奶奶送她的九連環,時不時看一眼車外的風景,口中還哼著曲兒。
她高興,白二就高興。兩位主子心情好,跟隨的仆人們心情就輕鬆,一路上時不時說著話兒。
隻有陳曲,俊臉緊繃著,沒有笑意。
白真真一直不理他,不管他使什麼法子,她都裝作看不見、聽不見。
她脾氣如此執拗,陳曲深深體會到了,途中歇息時,他走到樹下,把一包野果遞過去:“小姐嘗嘗?”
白真真接過來,但仍是不看他,也不跟他說話。
陳曲蹲下,低聲說:“不是我不想說。那不是什麼好事情,不該小姐聽的。”
白真真“哼”了一聲。
“給老爺和二少爺知道了,一定會打斷我的腿。”陳曲望著她說。
白真真扭頭看他:“你以為我會心疼嗎?”
陳曲想到自己兩次受傷,都是她第一時間拿出靈液救他,眸光溫軟:“小的不配叫小姐心疼。”
白真真揚手將野果砸在他臉上:“滾!”
被砸了一臉,陳曲閉了閉眼睛,然後將滾落在草地上的野果撿起來,吹了吹,塞進自己嘴裡。
“滾開!”白真真抬腳踢他。
陳曲反而笑了,順勢坐倒在地上:“小姐理我了。”
白真真扭頭不看他了。
“我給小姐講個故事吧?”陳曲說道,不等她拒絕,就講起來:“這是我在茶館裡聽彆人講的,是前朝有個大官……”
誰能拒絕故事的魅力呢?尤其是沒手機和網絡的世界。
再次啟程時,白真真把陳曲叫進馬車裡,給他喝茶,給他吃點心,還給他一把毛茸茸、綠油油的狗尾巴草,讓他給她編小兔子。
陳曲笑著,靈巧的手指編著小兔子,清亮的嗓音講述著跌宕起伏的故事。
車中少女被他的故事吸引,時不時驚呼、生氣、大笑。騎在馬上的白二,也往車廂裡看去幾眼。
轉眼,數日過去。
“爹!娘!我回來啦!”抵達家中,白真真歡呼著,跳下馬車,飛奔而去。
與此同時。
修真界,九黎門。
“到付?”掌門接到信件,驚訝地取出靈石交付,捋了捋胡須,“誰給我的信?”
“到付?”掌門的大弟子,門派大師兄剛曆練回來,就被攔住付靈石。
“到付?”門派大師姐,剛剛出關,就接到了靈鶴叼來的信件。
“到付?”雜事堂的堂主。
“到付?”戒律堂的堂主。
“到付?”膳堂的堂主。
“到付?”玉華真人洞府門外。
信件有薄有厚,但少女頗為秀麗的字跡,活潑有趣的言語,使得這封來自凡界的信,與眾不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