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每半個月進宮,給兩位大佬講心法的日子,傳授完,聽到皇後不忿地說:“太狂妄了,渭南王總歸是郡王,皇室宗親,他如此不留手,將人打得重傷!”
白真真一愣:“楚王打了梁景彥?”
“是啊!”皇後氣憤不已,並非對渭南王府有多少情麵,而是楚王實在囂張,“就前幾天的事,太妃請了兩位禦醫去診斷,說是受了內傷。”
白真真的臉色沉下去:“他借機報仇。”
皇後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什麼:“原來如此。”
當初流言紛紛擾擾,是渭南王府出麵,把陳公子等人揪出來,還讓他們跪在昌平侯府門口認罪。
楚王記恨在心,雖然事情過去了,但找到機會,他還是狠狠報複了回去。
楚王下手很陰,一開始梁景彥不知道自
己受了內傷,他就覺得很疼,回府後跟太妃罵楚王不是個東西。
到了晚上,他發高燒,說胡話,把下人嚇壞了,這才請大夫瞧瞧,結果就診出了重傷。
太妃恨楚王狠毒,於是進宮請禦醫,變相告狀。皇上得知後,在禦書房發了通脾氣,皇後沒人可以說,就跟白真真說了說。
“我尚未報仇,他倒是先著急了。”白真真冷笑一聲,跟皇後辭行,出了宮。
徑直來此楚王府。
“國師來此,有何貴乾?”楚王淡淡道。
他對白真真是瞧不上的。什麼國師,不知道耍了什麼小把戲,糊弄住了愚蠢的皇上。
原本他都不會見一個女人。但白真真是闖進來的,因此很令他不悅。
“聽說渭南王有一塊玉佩在你這裡。”白真真道,“交出來。”
楚王嗤笑一聲:“不知道國師在說什麼。若國師沒有他事,本王就不多留了。”
“來人,送客!”
“不在你手裡?”白真真腳下未動,“是在夏雪薇那裡?”
聽到這句,楚王臉色一冷:“本王勸你,不要做多餘的事!”
白真真頓時笑了,意味深長地道:“你對梁景彥做了什麼,我就會對夏雪薇做什麼。”
“你敢!”楚王頓怒,霍然起身,走到她跟前,抬手掐向她的脖子。
白真真一掌打向他的胸膛。
她早前就能不知不覺震碎昌平侯的心臟,如今將他內腑儘是震碎,也不在話下。
但這太便宜他了。
“不自量力!”見她居然伸手,楚王嗤笑一聲,然而下一刻,渾身直覺預警,令他下意識避開她的掌風。
白真真也嗤笑道:“那你躲什麼躲?”
楚王才不信她一個小小女子,有什麼能耐。但最毒婦人心,誰曉得這女子手裡有什麼玄機?栽在下三濫的手段上,是楚王不願意的。
白真真不跟他囉嗦,兩人交手起來。
楚王力量強橫,軀體強悍,較常人強壯數倍。然而白真真是靈氣洗伐過的身體,比他更加強橫。
漸漸的,楚王臉色不好:“你是什麼人?!”
他懷疑她是彆國奸細,派來蠱惑皇上,要動搖江山根基。
“是你惹不起的人!”
白真真同樣將他打得內傷,一隻腳踩在他臉上,將他的臉踩進泥裡:“我再問你一遍。玉佩在哪?”
“在我書房。”楚王從牙縫裡擠出來道。
小廝已經被嚇呆了,跌跌撞撞地跑去書房,取來了玉佩。
楚王搶來玉佩,本打算送夏雪薇,但這幾日沒見著人,因此還沒送出去。
幸好沒送出去。若是送出去,再被奪走,他顏麵何存?
雖然現在也很難堪。楚王心裡又恨又氣,盯著白真真把玩玉佩的樣子,手掌動了動。
“你若是做什麼,讓這玉佩碎了。”白真真仿佛察覺到什麼,似笑非笑地看過來,“夏雪薇的腦袋就會跟這塊玉佩一樣的下場。”
楚王瞳仁一縮:“彆碰她。”
“你放過梁景彥了嗎?”白真真反問。
楚王深深地看著她:“本王總會找出你的把柄!”
一個普通女子,不可能有如此本事。她身上,一定有秘密!
“隨便。”白真真收起玉佩,轉身向外走去。
她有秘密又如何?皇上猜不到嗎?不,皇上這會兒用得著她,她就算有八百個秘密,皇上都不在乎。
抵達渭南王府。
“你來了?”梁景彥急忙要坐起來。
白真真見到他後,不禁一驚:“怎麼就成這樣了?”
前些日子見他,還是意氣風發,爽朗明快,健健康康的一個人。但這會兒,坐起來的人麵頰凹陷,皮膚發黃,眼神沒有光彩,一副病入膏肓的樣子。
太妃拿帕子沾眼角:“都是那個畜生害的!”
楚王打得梁景彥重傷,若隻是身體上的傷,吃些藥,紮紮針,養養就好了。
但梁景彥心裡過不去,他覺得自己沒本事,想送她的東西都被人搶了,心裡鬱氣出不去,結果病得越來越厲害。
白真真歎了口氣,從袖中取出一塊玉佩,攤在手心裡給他瞧:“我已經把玉佩拿回來了,還把他打了一頓。”
梁景彥一怔,抬起頭看她,眼神漸漸明亮起來,表情歡喜又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