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來坐在沙發上看雜誌,這會兒看不下去了,把雜誌放在一旁,說道:“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白真真上樓的腳步一轉,往沙發這邊過來了。坐下拿了個桔子,剝起來。
“你啊!”見她還是聽話的,白太太心裡一鬆,手指點點她的腦袋,“鄭家就是個火坑,你彆傻乎乎的往裡跳!”
白太太當然知道女兒在乾什麼。
不僅是她,大家都知道白真真每天陪在鄭柏身邊。
“他自己的腿好不好都不知道,如果有點責任心,就不會綁著你。”白太太苦口婆心地說,“還有鄭家,他們但凡有點良心,就不能讓你一個女孩子,去陪他們那個還不知道好不好得起來的兒子。”
嘴上說是不知道好不好得起來,但都覺得鄭柏多半站不起來了。
“你不許再出去,聽見沒有?”白太太說道。
白真真沒頂嘴。
她自己知道鄭柏的好。但她也知道,在彆人眼裡,眼下是什麼情形。
白太太是關心她,她的出發點是為她好,因此道:“我這不是欠他人情嗎?我已經還上了。以後都不去看他了。”
“真的?”白太太不信地道。
“我騙你乾嘛?”白真真說著,往嘴裡塞了瓣桔子。
“那行,你從今天就在家住下,哪兒都彆去了。”白太太立刻說道。
白真真拒絕了:“我不要。”
“你再說!”白太太在她胳膊上打了一下,頓了頓,“星星不在。”
周遙星雖然認回來了,但她回來住的時間不多。她還在讀書,忙得不得了,還要分出時間去周家。
白真真頓時明白,白太太是寂寞了。雖然有三個孩子,但是大兒子整天在外麵花天酒地,有出息的親生女兒也忙,就剩下她這個沒什麼誌向,遊手好閒的養女。
“行吧,那我住兩天。”她說。
白太太不滿意地道:“什麼叫住兩天?你還要去哪兒?”
“媽,我長大了。”白真真強調道,“我不可能天天待在家裡的。”
白太太就說:“那你玩歸玩,晚上要回家。女孩子家家,不回家像什麼樣子……”
她絮絮叨叨的。
白真真不想跟她頂嘴,她知道她隻是嘮叨罷了。
聽她嘮叨了一會兒,白真真吃了兩個桔子,半串葡萄,還有一把瓜子。
“你吃這麼多,小心胖。”白太太終於停下嘮叨,有些挑剔地看著她。
白真真聳聳肩:“你看我胖嗎?”
她這個年紀,新陳代謝是很給力的,想要吃胖不容易。
何況她前段時間上山下海的,運動強度很大,這會兒身上一點贅肉沒有,肌肉線條若隱若現。
加上她被靈氣洗禮,皮膚白皙光滑,看得白太太都眼熱了:“用的什麼防曬?我記得你以前沒這麼白?”
“穿防曬衣啊。”白真真說,“什麼
防曬比得上穿防曬衣、打傘?”
白太太想了想,說道:待在屋裡不出去。?_[(”
這話說出口,母女兩個都笑起來。
一切好像回到從前。
“媽,給我點錢。”聊完上樓時,白真真說道。
白太太有陣子沒給她錢花了,自從周遙星回來,她還一次都沒給過。
“知道了。”白太太道,“一會兒就給你打。”
“謝謝媽!”白真真說完,就跑上樓了。
她的房間每天都有人打掃,東西還是她離開時的放置,這會兒家裡又沒有彆人在,白先生出差了,白景升出去浪了,她心裡很放鬆。
往床上一撲,不想動了。
為了給鄭柏搞那塊靈玉,給她累壞了。
過了一會兒,手機響起來,她拿起一看,白太太給她打錢了。
劃掉通知短信,她給趙叔打電話:“對,您給我留塊玉,不用上次那麼好的,價格範圍……”
白太太給她多少錢,白真真就報多少錢。
她準備給白太太也搞塊玉。
養恩在那擺著呢,白真真認。為什麼不給白先生?感情不到那份上。
雖然白太太有時候很煩,管頭管腳的,但她對孩子付出過時間、感情、精力。
白先生?他倒不會插手這、插手那,但他也沒在她的人生中留下足夠力道的一筆。
第二天,白太太出門:“你跟不跟我一起去?”
“我不要,懶得動。”白真真縮在家裡,吃吃喝喝,看電視。
白太太就自己出門了。她去做護膚SPA了,見到白真真肌膚透亮,她覺得自己最近對皮膚的護理不夠精心。
中午,白真真去接她,順便母女兩人一起去常去的菜館吃飯。
白真真拍了照片,發在朋友圈:“吃好喝好。”
鄭柏已經回了家,他身體其他各處都恢複好了,於是出院回家休養。
坐在輪椅上,在花園裡澆花——沒事做,他也不想總是悶在房間裡,長蘑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