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真真可以住酒店,可以住喬以瀾家,也可以住自己位於市裡的公寓中。
但她總要回去一趟?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因為她的東西都在那邊。
“你還知道回來!”謝振霆臉色臭得很,看著走下車的女人。
太過分了。把他坑回來,她自己跑出去逍遙。
“看我不順眼?不用擔心,我馬上就走。”白真真說道。
謝振霆愣了一下,上前拉住她的手臂:“你還去哪兒?”
“乾嘛?舍不得?”白真真瞥過去。
謝振霆冷著臉,說道:“媽交代的任務,你彆忘了。”
白真真特彆稀奇,也覺得好笑。站定腳步,看向他道:“你死腦筋?媽說非得咱倆生的孩子?你隨便找個人生不行?”
太難聽了。
像是丟了一隻刺蝟到心裡,紮得人難受:“你什麼意思?”
“就字麵意思。”白真真聳聳肩,輕鬆寫意極了,“我早說過了,謝振霆,你愛玩玩,我以後都不管你了,也不喜歡你了。你個大王八,有本事你跟我離婚。”
謝振霆早先被她罵狗,現在又被她罵王八,臉色難看。
“你再說一遍?”
“有本事你跟我離婚!”
兩人瞪著對方,然後謝振霆冷冷把她手臂一甩,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他一邊撥號,一邊餘光看著她。
白真真臉上看不出一丁點兒驚慌失措。
謝振霆臉色更惱,等電話接通,立刻說道:“媽!我要跟白真真離婚!”
謝太太:“……”
不會過日子是不是?三天兩頭的折騰?
她花了兩秒順氣,才問道:“又怎麼了?”
一天天的,不消停。
“她不想跟我過了。我也早就不想跟她過了。”謝振霆覷著旁邊的女人,語氣冷傲。
謝太太一下子火了:“多大的人了?不嫌丟人是不是?鬨什麼?不就是停了你們幾天生活費?缺你們吃了,還是短你們喝了?我看你們是閒的!”
她越說越氣,說道:“從明天開始,都給我上班去!我看你們就是閒的,才一天天這麼折騰!都去上班!”
謝振霆從怒氣衝衝,變得目瞪口呆,馬上轉了話風:“媽!我說著玩的——”
“說著玩?閒著沒事你涮你媽?”謝太太破口大罵,“我真是造了什麼孽,生出你這麼個不省心的玩意兒!”
她把謝振霆一通罵。
罵完,掛了電話,根本不聽謝振霆還想說什麼。
謝振霆的表情,那叫一個憋屈。
他不想看白真真的臉,但是不得不看過去,擰著英眉說道:“媽讓我們去上班。”
白真真快要笑死了,挑高眉頭道:“你都要跟我離婚了。你覺得我會管你?”
搞笑不搞笑?
逗呢?
她把頭一甩,大步往房間走了。
謝振霆懊惱不已,大步跟過去:“媽讓我們去上班!她不給我們錢花了!”
之前是不給零花錢,現在是生活費都沒有了,吃的喝的都得他們自己掙了。
雖然能問朋友湊合一段時間,但謝太太的脾氣,怕是明天就會派人來抓他們去上班。
逃是逃不了了。白真真再煩人,她是他老婆,是一起受難的戰友。
“無所謂啊。?_[]?來[]_看最新章節_完整章節”白真真才不跟他並肩作戰,拉出行李箱,開始收拾衣服,“我已經找到工作了。”
謝振霆滿眼狐疑,一瞬間懷疑她跟媽兩個人做套,為了坑他。
緊接著,他又覺得不可能,他是臨時起意才給媽打電話:“什麼工作?”
白真真不告訴他。
“你去哪兒?”謝振霆看著她裝箱子的樣子,好像要走很久,一時間又懷疑起來,“你在外麵有人了?”
白真真直起腰,輕蔑看過去:“狗眼看人低。”
他自己在外麵胡來,就覺得彆人都跟他一樣的德性。
“你不是狗?”謝振霆立刻反唇相譏,“昨天晚上不回來,你也是狗!”
這個幼稚的男人。
白真真懶得理他,收拾好衣服,又開始掃護膚品。
她這副不把他放眼裡的樣子,就像迫不及待要跟人跑一樣,謝振霆臉色真的不好看了:“你彆鬨得太難看!”
她出去胡搞,讓彆人怎麼看他?大家臉上都無光。
白真真笑了一下,衝他眨眨眼:“所以,你放聰明點,彆像我一樣鬨得人儘皆知。你就當不知道。如果哪天在外麵看見了,記得替我遮掩。”
她現在是沒有。
但以後說不好啊!有些話,還是早早說清楚比較好。
謝振霆頓時黑了臉:“你說什麼!”
“有本事你就離婚。”白真真才無所謂,收拾好東西,將行李箱拉上,“讓開。”
謝振霆堵在門口,臉色發沉。
白真真又笑了,將行李箱豎起,優雅地握著拉杆,說道:“看到沒有?我衣櫥裡的東西很多。護膚品在那邊櫃子裡。你以後想帶誰來家裡,隨便。”
“過夜也行。我沒開封的衣服,櫃子底下多得是。”
“懂了嗎?”她微微傾身,手掌在他臉上輕拍,“你自由了。謝振霆。”
他以後都自由了,沒有人管他了。
沒有人因為他花心而傷心,沒有人到處哭訴,試圖用輿論、公道、正義來約束他。
他愛在外麵胡搞,搞去吧。愛往家裡領,儘管大大方方的。
“拜拜。”手從他臉上收回,把人撥向一邊,白真真拉著箱子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