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心疼我!”
乾嘛心疼男人啊?心疼自己不好嗎?白佑嘉擔心妹妹太善良,努力給她洗腦。
白真真:“…………”
她看神經病一樣,看著哥哥:“你洗洗睡吧。”
起身,上樓了。
打開房門,看見地上的行李箱,抬腳跨過。
拿出手機,給蔣行越打電話。
很快就接通了:“真真。”
“蔣哥。”白真真道,“忙嗎?”
“在吃飯。”男人沉穩的聲音傳來。
白真真想了想,說道:“等你吃完吧。”
“不妨事。”男人說道。
“……哦。”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我哥說,男人不自愛,活該變白菜。”
電話裡,男人低沉的聲音傳來:“這是什麼意思?”
不明白嗎?白真真說得更直接了:“你沒保護好自己,被睡是活該。”
沉默。
隨即,低低的笑聲響起來,蔣行越的聲音很鬆弛:“真真,我沒有怪你。相反,我很感謝你。”
白真真才不信:“你不是有陰影了嗎?你不是在怪我嗎?”
心理檢查報告都發給她了。
“我真的沒有怪你。”蔣行越再次強調,“我隻是希望獲得你的幫助。”
“抱歉。”白真真道,“蔣哥,我什麼都不懂,你請心理醫生吧。”
有病就找醫生。找她有什麼用?
蔣行越的聲音依然沉靜:“那麼真真,當時你為什麼沒給我請醫生?”
為什麼?她選擇了睡他?
白真真的邏輯瞬間被擊潰,她張了張嘴,有些惱怒地爬起來,問道:“那你想怎麼樣?”
“我希望你能幫我。”蔣行越說。
說來說去,又繞回來了,白真真抱起手,轉頭看向窗外:“怎麼幫?”
夜色沉沉,就如男人低沉的聲音:“你現在是討厭我了嗎?”
“……沒有。”良心一瞬間複位,白真真不自在地摸了摸頭發。
趁人之危,睡了人家,還討厭人家,她的臉皮還沒厚到那個程度。
“那就好。”蔣行越說,“我希望真真不要討厭我。”
那這說不好。
白真真卷著發梢,沒作聲。
“因為我喜歡真真。”電話裡傳來男人如常的口吻。
白真真沒立即反應過來,還在想,關她什麼事?她會在乎他喜不喜歡她嗎?
“你,你說什麼?”
大腦在運轉兩圈之後,終於反應過來,剛才處理了一條什麼信息。
白真真一不小心扯到頭發,她顧不得痛呼,整個人都是震驚的:“你,你是M嗎?”
這不會斯德哥爾摩了吧?
“我可以追你嗎?”男人的聲音依然平靜。
白真真幾乎能想到,男人如果現在她麵前,會是什麼模樣。
——跟平時沒什麼不同。
那張成熟沉穩的英俊臉龐上,總是從容不迫,遊刃有餘。
他精明的頭腦,敏銳的第六感,總能讓他精準迅速地鎖定目標,雷霆拿下。
白真真現在感覺自己就是一條被他盯上的魚。
“抱歉。”她垂眼道。
男人並不著急,還問道:“為什麼?因為我本人?還是因為蔣家?”
白真真沉默。
他連她不喜歡蔣家都知道,但他還是對她展開攻勢。
“我不想展開一段關係。”因為他的真誠,白真真決定也坦誠一點,“所以,很抱歉。”
原來是這樣。電話那頭,蔣行越站在空無一人的會議室中,透過玻璃窗望向城市燈火。窗戶上映出一道身影,男人表情平和。
“我後天回國。”他道,“臨走前,可以陪我去遊樂場嗎?”
白真真一愣:“啊?”
“上次白佑嘉發給我,你在遊樂場的照片,你看起來很高興。”蔣行越說,“我也想試試。”
白真真想問,難道你以前沒玩過嗎?
就聽男人略帶遺憾的口吻道:“我從來沒有玩過。”
“……”這還能說什麼?
震驚,震撼,恍惚,她心情複雜地道:“好。我答應你。”
回想以前,好像蔣先生和蔣太太從沒帶他們團建過。蔣先生忙著工作,蔣太太忙著交際,蔣行越忙著讀書,隻有她自己過得按部就班。
搞不好,蔣先生和蔣太太也沒去過遊樂場。
是很神奇的一家人。
“那明天見。”蔣行越說。
握緊手機,白真真低聲道:“明天見。”
電話掛斷。
坐在床上,回想剛才的通話,她明明是去拒絕他的。
她睡了一個不好惹的男人。
這會導致一個結果,那就是她的生活有一部分會很被動。
但,換個角度想,一個不好惹的男人,被她睡了!
一抹愉悅爬上眉梢,白真真笑了起來,拿出手機,撥通於安琪的號碼:“喂,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