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真真被他推得踉蹌後退:“你乾什麼?”
“你說我乾什麼?”顧西野說著,再次伸手。
白真真以為他又要推她,連忙躲避,卻被高大的少年精準跨到身前,一把抓住她手腕。
“回家!”
生拉硬拽,拖著白真真往前走。
一雙長腿邁著大步,顯然是不耐煩到極點。
糟心!
老頭子娶個不安分的老婆,還要他來管!
但是能怎麼辦?他就算再不孝順,也不能看著老頭子被人戴綠帽。
那畢竟是他爸。
“我有事,先回了。”顧西野上了車,給朋友打電話說了一聲,就發動了車子。
白真真坐在後排。
她本來想坐副駕的,但顧西野直接鎖了副駕的車門:“你坐後麵!”
“這麼凶。”白真真上了車道。
顧西野懶得理她。
事實上,想到剛才她身邊坐著的那個金發男孩,他到現在還想吐,離她十米都嫌近。
車裡放起了震天響的音樂,不用說,是防白真真的。
他不想跟她說話。
直到下了車,回到家裡。
顧西野才冷著臉開口:“我警告你,安分一點,不然下次我直接告訴老頭子!”
白真真瞅他一眼,漫不經心地說:“你怎麼知道,你爸在乎呢?”
顧西野氣得,一個字都不想跟她說,甩手上樓了。
誰會不在乎?是個男人就在乎好吧?
這女人就是故意抬杠。
他長腿邁動,一步三個台階,轉眼的工夫就消失在樓梯儘頭。
砰的一聲,房門關上。
“嘖。”白真真收回視線,慢悠悠地上樓。
這次是她運氣不好。
下次,先打聽他的動向,再出門就好了。
洗了個澡,又睡了個午覺,白真真在家裡看電影打發時間。
顧西野一直沒出門,窩在房間裡打遊戲,隱約能聽得到他的吼叫聲傳出來。
白真真沒在意。
下午,傭人回來了,見冰箱裡的東西沒怎麼動,並沒敢說什麼。
“給我送進來。”晚飯時,顧西野仍然沒有下樓,直接讓傭人給他送上去。
傭人看了白真真一眼,見她沒發表意見,於是撿了顧西野的口味,將晚飯送上樓。
傭人在顧家做了許多年,最熟悉的人就是顧西野。因為顧老頭很忙,常年不著家,隻有顧西野需要照顧。
現在來了一個白真真,但她來家裡的時間還短,傭人還在跟她熟悉中。
“沒事了,去休息吧。”傭人下樓後,白真真就讓她去休息了。
程嫂應道:“是,太太。”
客廳裡隻剩下白真真一個人。
她盤腿坐在沙發上,抱著平板看電影。房間裡太沉悶了,那個裝潢她不喜歡,除了睡覺,其他時間不愛去。
一部電影看完,時間已經很晚了。白真真打了個哈欠,將平板扔到一邊,起身上樓。
走了兩步,覺得有些餓了,折身回來,熱了杯牛奶。
捧著熱乎乎的杯子,慢悠悠地上樓。
走到顧西野的房間門口時,就是這麼巧,他打開門出來。
那麼大個的人了,不知道為什麼走路不看路。
“砰!”他撞到白真真的身上。
“你怎麼回事?”牛奶潑到胸口上,燙得她直跺腳,氣得叫道。
顧西野看著身前的女人,她穿著家居棉質長裙,胸口被牛奶潑濕,而她矯情地揪著領口,好像生怕他多看一眼似的。
“滾開!”顧西野厭惡地伸手,一把撥開她,往樓下走去。
這種不知廉恥的女人,他簡直多看一眼都嫌。
被撥到一邊的白真真,緊緊握著隻剩下不到三分之一的杯子,臉上沒有表情。
顧西野從樓下拿了幾包零食,就上樓了。
剛坐下沒多久,聽到敲門聲。
“什麼事?”他問。
“是我。”白真真的聲音響起。
聽到是她的聲音,顧西野直接戴上耳機,當沒聽見。
就在這時候,手機響了,一條消息發了過來:“你爸讓我給你送東西。”
真的假的?顧西野半信半疑。
但他不耐煩門口站著一個人,索性跳下床,走到門口,一把拉開門:“什麼東——”
話沒說完,衣襟就被人揪住了,一股大力推搡著他,往屋裡退去。
揪著他衣服的女人,已經換了身乾淨衣服,此刻漂亮的臉龐繃緊著,眼睛裡跳動著怒火。
“你乾什麼!”顧西野皺眉道,“鬆手!還有,給我出去!”
白真真冷笑一聲,將另一隻手裡的一整瓶剛打開的牛奶,對著他的衣領就澆下去:“你說我乾什麼!”
混賬東西!自作多情!走路不看路,撞了她連句道歉都沒有,還敢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