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棠！”
等到兩人回轉鎮守府，兀良哈望向左棠，終於開口，“你到底怎麼想的？”
“什麼怎麼想的？”
左棠淡然地望向兀良哈，“這種問題，還要怎麼想？”
“既然雍親王已經表示咱們跟王府的因果了斷，你為何還要湊上去？如今的你我，都是有爵位在身。過不了多久，便會有旨意下來，我們終究是要離開這裡的！”
兀良哈覺得左棠的所為，乃是作繭自縛。
明明已經能擺脫四阿哥，為何還要湊上去？
就算是四福晉的戰寵不凡，可問題是，四阿哥和四福晉被朝廷發配到這邊境小城，未來的前途堪憂。
他們已經是化神境界，已經是站在修行界的上層，甚至可以開宗立派。
“嗬嗬……”
左棠微微一笑，朗聲道，“你就是這樣想的？”
“難道不對嗎？”
“對，也不對！”
左棠歎了口氣，道：“你我能夠進階化神境界，靠的是王爺府上的靈膳大宴，而渡劫成功，靠的是福晉的戰寵。如今的你我，的確是站在了修行界的上層，可是，你打算就到此為止嗎？”
“你是說，你還想繼續？”
“為什麼不繼續？”
左棠淡淡笑著，“上界，才真正是修行的起點。這人間界，修行越來越不容易。各種的資源，越來越匱乏。妖獸、凶獸變得更強了，這一點，你我鎮守孜川，該是最清楚的。”
“我們在元嬰境界積累了這麼久，可是當天劫來臨，依舊是擋不住。”
“想要渡過飛升劫，你覺得有可能嗎？”
左棠望著兀良哈，隻是簡單的一番話，丟下一個問題，兀良哈就沒了言語。
飛升劫，他肯定是渡不過去的。
元嬰進階化神，這等雷劫就讓他們絕望。而那飛升劫，比這化神劫，更厲害了數倍，甚至數十倍。
“為朝廷效力，咱們——”
“你覺得可能嗎？”
左棠直接打斷兀良哈的話，“朝廷有這麼多的化神境界修士，若是每一個人渡劫都可以借助氣運、國運，你覺得朝廷撐得住嗎？”
“再有，最重要的是，你覺得朝廷會讓這麼多的化神境界飛升嗎？”
會嗎？
答案不用想，肯定是不會。
大清立國，鎮壓天下，靠的便是化神境界修飾的存在。平日裡，他們享受了朝廷的供奉，而當大危機來臨時，他們就得頂上去。
這便是因果！
“朝廷不可能幫我飛升，那我就隻能自己找靠山！”
“雍親王福晉的戰寵，就是我飛升的機會。這等機會，我不會錯過的！”
左棠的態度很堅決，頗有種破釜沉舟的味道。
兀良哈則是久久沉默。飛升啊，他從修行的那一刻，也在想的，可是，真的能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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