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的傷口裂了,需要重新包紮。”
這娘娘腔的嗓音讓唐寶的眼皮跳了跳,小七子已經換回了便裝,好在他隻是個下人,並沒有人在意。
唯獨秦楚,不著痕跡的撇了他眼,看清楚了他的長相。
秦默天尷尬的收回了腳,很快就恢複了淡定,商量著說道:
“皇兄,皇嫂身上還有傷,再加上天色不早了,我們還是儘快趕路吧!”
秦楚沒回應,冷冽的轉過了身子,朝馬車走了過去,腦海裡卻還在回想著,剛剛唐寶刺向白馬果斷而乾練的那刀,嘴角揚起了嘲諷的弧度。
馬車隻有一輛,唐寶再次坐進去後,又恢複了擁擠,四人剛好湊夠一桌麻將。
一路上,秦楚沉默著,香妃和淑妃隻得規矩的坐著,都無聊透頂了,看向唐寶的眼神多了明顯的期待。
簾子又掀開了,是秦默天,看樣子是想進來,頂著這四人的視線,硬著頭皮說道:
“皇兄,臣弟的馬死了,讓臣弟坐進來吧。”
提到馬,氣氛似乎又僵硬了片刻,秦楚平淡的收回視線,不動聲色的回應道:
“車夫旁邊還有位置。”
秦默天:“......”
他本還想爭取下,但秦楚揚起了手,簾子又被放下,將他遮擋在外。
再沒人打擾後,香妃和淑妃相互看了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彼此想法,但並沒有人願意做第一開口的人。
唐寶‘虛弱’的靠在馬車內,雖然沒有紗布,但她撕了點衣服,纏繞在傷口處,眨巴著眼睛看著秦楚。
這視線想讓他忽視都難,終於打破寂靜道:
“你看朕作甚。”
唐寶眼簾微垂,聲音中帶著些許的哽咽,單手捂著胸口,悲傷的說道:
“陛下,臣妾當時是在等陛下回來,可是有黑衣人想要臣妾的命。”
“臣妾一時害怕,就不停的跑啊,這才跟陛下走丟了。”
“辛虧得好心人救助,千方百計的打聽把陛下的下落,這才在陛下出城門後才追上。”
好一場淒慘的經曆,然而秦楚就像是看戲似的聽著,用眼神示意她繼續。
唐寶悄悄翻了個白眼,抬起了頭,微笑的看向了香妃,溫柔的說道:
“香妃妹妹。”
這讓香妃多了抹不好的預感,優雅的弄著自己的頭飾,瞬間將傲嬌的姿態擺了起來,不鹹不淡的說道:
“皇後有何指教。”
唐寶掛著雷打不動的笑容,邊說邊從衣袖裡拽東西,說著:
“幾日不見,妹妹好像又老了一截,要不試試姐姐的麵膜。”
老這幾個字戳痛了香妃,怒瞪著她,憋屈的擠出了一個字:“你。”
這莫名的轉化讓秦楚還沒適應過來,眉微皺著,這女人,變臉比翻書還快,不過,他好奇的看向了她的衣袖裡。
剛剛她可是掉河裡了,可她手上拿著的東西並沒有濕,而且,她袖子似乎很大。
察覺到他怪異視線的唐寶,警鐘瞬間敲醒,糟糕,她忘了這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