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動手,鬼王就被嚇跑了。
他立馬問:“心印能有幾個?”
宴朝一:“心印需要傳授,不限數量。”
江辭無眨了下眼,攤開手,掌心向上,放到宴朝一眼皮子底下。
見狀,宴朝一緩緩抬手,把自己的手放到他手裡。
江辭無:“……我要心印。”
宴朝一哦了聲,和他十指相扣,繼續說:“那得親一口。”
江辭無:“親誰?”
宴朝一思索片刻,委婉地說:“那要親一下印主人。”
江辭無沉默了,心想,酆都大帝印的主人不就是酆都大帝,也就是宴朝一他爹?
這有點太刺激了。
突然就不是很想要了,反正有宴朝一這個免費勞動力用印,自己有沒有都行。
“那算了。”江辭無說。
這下輪到宴朝一愣住了,又不是沒親過,為什麼親一口就拒絕了?
江辭無是不是對他的身份有什麼誤解。
他眼皮跳了跳,正想問出口,隻見高村長走了過來,關切地問:“宴先生、江先生,你們有受傷麼?我們帶了不少藥。”
江辭無搖了搖頭:“我們沒事。”
高村長驚訝:“你們倆沒事?”
道長們都受了大傷小傷,倆保鏢居然什麼事都沒有?
江辭無看出他的疑惑,麵不改色地說:“我們比較厲害。”
說完,他看了眼周圍的其他道士。
傷口都包紮的差不多了。
江辭無:“要下山了嗎?”
高村長點頭:“對的,有幾位道長傷口看起來挺嚴重的,得趕緊送去醫院。”
江辭無哦了聲,指指不遠處的俞浩瀚,對他說:“趕緊讓人把他送去醫院。”
“這位道長撞到腦袋了,輕則腦震蕩,重則腦出血腦損傷。”
高村長一聽,哎呦了一聲,連忙跑到俞浩瀚邊上,對著兩個抬擔架的人說:“趕緊先把這位道長送下山,送去醫院。”
俞浩瀚愣了愣,對他說:“高村長,我沒什麼大事。”
高村長著急地說:“你都撞到頭了,怎麼會沒事。”
“萬一腦出血是要死的。”
聽見這話,榮道長臉色也變了變:“這麼嚴重嗎,俞師兄你快去醫院檢查一下。”
俞浩瀚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抬走了。
高村長鬆了口氣,又擔心其他道長也受了內傷,連忙說:“道長們,大家都趕緊下山吧。”
“山上的事情你們不用管了,我們其他人會處理的。”
鬼王已經被逮捕回地府,山上沒有其他危險。
道士們互相對視一眼,沒有多說什麼,跟著大部隊下山。
江辭無和宴朝一站在原地不動,榮道長走了兩步,見他們沒下山,又走了回去,疑惑地問:“江道友,我們不下去麼?”
江辭無點頭:“還有點事。”
榮道長:“什麼事?”
江辭無沒有解釋,直接帶著他去找高村長。
“高村長,等一等。”
高村長腳步頓住,扭頭看他:“怎麼了?”
江辭無直接了當地說:“我有些事情想問你。”
“關於女媧廟。”
高村長愣了愣,和其他村乾部們擺擺手,示意他們先下山。
江辭無繼續說:“準確地說,是關於這個女媧神像。”
高村長連忙問:“女媧神像怎麼了?”
江辭無眨了下眼,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說:“我們要帶走這個神像。”
高村長一臉懵逼,他看了看地上七零八落神像殘骸,忍不住問:“江先生,你們想要這個碎了的神像?”
江辭無點頭:“道協晚點會派人來拿。”
高村長點頭:“當然可以。”
他看了看神像,目光落在神像的右手上,遲疑地說:“那個,這石頭能不能留給我們村?”
“好讓我們去定做新的女媧神像?”
江辭無挑了挑眉:“這石頭和訂做神像有什麼關係嗎?”
高村長笑了笑,解釋道:“你們不知道,這個石頭其實是上一個、不對不對,應該是上上個女媧神像的一部分。”
江辭無:“上上個?”
“對,就五十年前,江道長來我們村的那段時間,這女媧廟被雷劈了,幸好沒有劈中江道長啊,”他感概了一句,繼續說,“那個天雷啊,特彆嚇人。”
“劈在山上,把廟都劈倒了,神像也劈碎了,劈得黢黑啊,就像這種黑石頭一樣。”
高村長繼續說:“不過江道長說被雷劈是好事,什麼破什麼立的,我記不太清了,反正後來江道長就說他認識一個做神像的師傅,把劈碎的神像運出去重新打新的。”
江辭無眯起眼睛,什麼破什麼立?yushugu.
不破不立?
他指著地上掌心大小的黑石:“劈碎的神像就是這個?”
“那當然不止,”高村長想了想,對他們說,“整個神像,就碎掉的部分,全都搬出去了。”
他指著地上碎掉的神像:“這是第二次定做的了,年初的時候不是翻新麼,就定做了個新的。”
江辭無大概明白了江老頭當初為什麼會在這裡留一段時間。
當時的女媧神像有問題,所以江老頭看到女媧廟時才會驚訝。
他掀起眼皮,盯著高村長:“上上個女媧神像,是用什麼做的?”
高村長茫然地搖頭:“我不知道,可能是補天時候剩下的土吧。”
江辭無:“……”
高村長繼續說:“我們村一直有個傳說,女媧當初就是在這兒開天辟地、補天也是用的本地的土。”
江辭無:“……聽說過。”
他瞥了眼地上的石頭,對高村長說:“這石頭不能留給你們。”
“石頭和神像殘骸我們都要都要帶走。”
高村長愣住了,忍不住問:“為什麼啊?”
“神像和石頭有什麼問題嗎?”
“有,”江辭無點了點頭,慢悠悠地吐出六個字,“輻射,聽說過麼?”
和它們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