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過好幾次有人說末日什麼的,然後很快會被刪,像是觸發了關鍵詞,你們懂麼?連討論電影的都被刪了。】
【如果被刪了,那就是證實這件事可能是真的,所以不能說不能讓我們知道。】
【我是道士,這件事是真的,圈子裡都傳開了。】
…………
江辭無皺了皺眉,不小心點了下刷新,下一秒,這條微博就沒了,緊接著這百萬粉絲的賬號也沒了。
這不是他第一次在網上看到有人發末日相關的事情,他沒有多想。
榮道長打完一堆電話,耷拉著腦袋走到江辭無邊上,懨懨地說:“江道友,我什麼都沒問到。”
“沒事。”江辭無對此不意外。
他安慰榮道長:“有道協和警方的專業人士會去調查。”
榮道長失落地問:“那我現在什麼都做不了嗎?”
江辭無看了眼時間,揉了把他的腦袋:“很晚了,你可以先去睡覺。”
“明天可能就有事要忙了。”
他就這麼隨口一說,萬萬沒想到一語成讖。
第二天早上起來,江辭無發現末日預言的熱度不僅沒有降下來,反而越演越烈。
隨手在同城微博一刷,就看到各種小號發那條末日微博的截圖,一群網友跑去華國總道協以及各地道協的賬號上質問,連靈安觀的微博底下的評論都是一樣。
江辭無甚至收到一堆不熟悉的同學的私聊,問他預言是真是假。
“江道友!”榮道長著急忙慌地推開201門,急匆匆地衝進來。
江辭無:“怎麼了?”
榮道長連忙把手機拿給他,氣喘籲籲地說:“俞、俞師兄登上了清微山和靈安觀的微博號,發了段視頻。”
“他改了賬號密碼,我現在登不上去。”
江辭無低頭看視頻。
視頻裡隻有俞浩瀚一個人,背景似乎是酒店的房間。
俞浩瀚看著鏡頭,臉上沒有平常做作的淺笑,看起來十分冷漠:“我是清微山全真道龍門一派弟子,可能有一部分人知道我是誰。”
“總之,我錄這段視頻,是為了告訴所有人,那預言是真的。”
“天道不仁,以萬物為芻狗,陰陽消,三才無,天地不交,時止則止。”
他扯了扯唇角,繼續說:“這預言流傳了很久,一些人心裡清楚,道協最近的確是在為預言奔波,我也是其中的一份子。”
“這段時間做的事,讓我確定道協阻止不了末日,救不了所有人,因此我決定將這件事告訴大家,每個人都有知情權。”
“不過你們不用過於恐慌,我和其他的有誌之士們已經找到了新的辦法,道協和政府應該不會理解,但我們做的已經有了眉目、有了一定成果,我們才是真正的能解決末日的人。”
說完最後一句,視頻就結束了。
江辭無挑了挑眉,這視頻不僅是在煽動所有人的情緒,更是新世研究所在向道協宣戰。
剛看完視頻,祝英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小江,你看見與浩瀚的視頻了嗎?”
江辭無點頭:“剛看見。”
祝英神情嚴肅,沉聲道:“他那邊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技術人員一時半會兒刪不了視頻,隻能暫時禁止評論和轉發。”
“但還是有很多人錄下了視頻在網上轉發。”
“這次可能壓不下去了。”
江辭無:“壓不住就不用壓了。”
祝英遲疑地說:“你的意思是告訴大家真相?”
“當然不是,”江辭無頓了頓,對她說,“我的意思是轉移重點,讓他的話不攻自破。”
祝英不太明白,問道:“你想做什麼?”
江辭無思索片刻,對他說“我等會兒會開個直播,解釋一下俞浩瀚的事。”
“祝姨你讓人把直播間送上熱門,順便可以查查在直播間起哄的人,那些大概率是新世研究所的人,說不定可以趁這個機會找到他們的據點。”
祝英:“好。”
…………
一個小時後,江辭無用江氏香火店的微博賬號開了直播。
直播間的名字十分簡單粗暴。
【關於預言】
江氏香火店這個賬號本身自帶流量,一開播就用進了來了一堆人。
【臥槽,真的是江老板!】
【衝著標題進來的。】
【真的要聊這個敏感話題嗎?我怕你號子無了嗚嗚。】
【剛剛想私信問就看到了直播!】
【江老板,我前兩天在你店裡看到的那個道長,你們是一夥的嗎?】
這個問題一出來,後麵的彈幕一片臥槽。
江辭無掀了掀眼皮,盯著攝像頭,懶洋洋地說:“不是一夥的。”
“我和小榮道長是一夥的,”說著,他轉了轉平板的攝像頭,對準一旁的榮道長,繼續說,“他是小榮道長的師兄,說這幾天沒地方住,我就好心收留了他幾天,所以有些人在店裡看見過他。”
“我免費提供給他住處,沒想到這家夥恩將仇報,居然偷了我家價值大幾千萬的黑玉。”
說完,他拿出手機,調出宴朝一和王龐龐截取的監控片段。
是俞浩瀚打量、撫摸屋內擺件的片段,屋內裝有各個角度的監控,他們特地找了幾個刁鑽的角度,顯得的動作像是偷盜。
看完視頻,彈幕又是一片臥槽。
【臥槽,多少錢?我聽錯了嗎?】
【???我懷疑我多聽了幾個零。】
【開香火店那麼賺錢嗎?】
【還有鬼樓呢,你們彆忘了。】【鬼樓還有分店呢,兩家網紅店應該賺了不少吧。】
江辭無瞥了眼彈幕:“開店不賺錢。”
“賺的那點錢還不夠我正兒八經花的。”
【那你的錢哪兒來的?】
江辭無挑了挑眉,麵不改色地說:“還能哪兒來的。”
“當然是靠爹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