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很快人就進來了,而周圍處理政務的人繼續處理政務。
柴廣宇說道:“聖上,今日龍城無事,百姓安居樂業,未發生命案滋事。”
文武皇帝頭也不抬,一邊麵無表情的寫著自己的意見,一邊說道:“吏部的事情怎麼樣,前陣子不是有人又說了要晚點上朝,早點下班的事情嗎?”
柴廣宇躬身抱拳說道:“經過末將調查,並無串聯之事,是吏部官員自己怕苦,所以才聯名周圍幾名資格老的諫官上了文書。”
文武皇帝對此很淡定,這些人總是說讓他好好休息,但他很清楚,這些狗官就是要他放下手中的權利。
這天下是我的天下!我兢兢業業守護著祖宗的基業,累什麼?!有什麼好累的?!
這幫狗奴才,不就是想著和我一起掌管這天下,像是以前那樣和天子共治天下。
這天下隻能是我的!
“需要磨練一下。派去牧州,戍守邊疆,感受一下蒼天和大地的人文關懷,從邊疆小吏做起。”
文武皇帝很平靜的給了這些人一個處置。
殺人不太好,文武皇帝自從去年死了爹之後,就開始保持克製了。
柴廣宇迅速說道:“是!”
解決了讓自己不開心的人之後,文武皇帝那很好的記性,又想起了前些天辭職的人。
每一個辭職的官員,他都會記住一段時間,能熬過這段時間,就沒事了。
熬不過,那就是有問題了。
“吏部藏書司司長,三天前以侍奉父母為由,告老還鄉,現在如何了?”
周圍的文臣都是小心翼翼的低著頭看文書,帝國最難的不是升官,是辭官。
柴廣宇說道:“正在收拾東西,其家產並無逾越之數,屬下已經檢查過,為官清廉,沒有貪汙之舉,雖偶有資助之事,但都是文人之間的正常往來,他在藏書司任職多年,給過不少人學問上的指點,也一起參加過各種化學競賽。”
文武皇帝點了點頭,“他打算什麼時候走?”
柴廣宇說道:“說是後天走,他女兒與城中一富家子有了婚約,後天就是婚日,現在一家人暫時住在親家府中。”
文武皇帝處理了手中的文件,合上之後放在一邊,雙手放在桌子上安靜的看著下方的人。
場麵頓時就嚴肅了起來,柴廣宇的後背猛然冒出了冷汗,低著頭不敢往上看。
文武皇帝很平靜的說道:“他可說過什麼逾越的話?”
柴廣宇額頭出現了細密的汗水,他努力的回想著手下的報告,迅速卑微著說道:“末將……末將沒有發現,可能是手下……”
砰!
文武皇帝大怒的站了起來,他雙手猛然的啪在了桌子上,眼睛裡怒不可遏!
“那老頭說了什麼你不知道對吧?!他在和朋友喝酒時說了,把女兒賣了個好價錢!有錢告老還鄉,有錢給兒子回雲州娶媳婦了!”
柴廣宇不敢抬頭,他調查的非常詳細,這句話也看到過,實在是想不明白是哪裡出問題了……
文武皇帝怒不可遏,他恨不得把說這話的那個人叫過來砍了!!
我什麼時候虧待過你們這些人?!!
在我這裡乾了那邊麼多年,立下了那麼多功勞,我賞賜的還不夠多嗎?
要賣女兒才能回家享福,才能給兒子成家立業,這是說我吝嗇,說我不願意給你們錢對吧?!
“他既然要賣女兒!那寡人就幫她賣女兒!傳令!將他女兒送到【青笑坊】為妓,將收購錢財給他兒子回家娶媳婦!”
柴廣宇不敢反對,哪怕是把藏書司司長的女兒,一個有著研究生文化的天才女性賣去妓院,他也隻能這麼去做。
“是!末將這就去做!”
“等等!”文武皇帝喊住了就要離開的柴廣宇,他的憤怒還沒有消散,“需要到賣女兒的地步,枉為人!把他們父子都給閹了!!”
柴廣宇實在是不清楚這家人是怎麼招惹到皇帝的,但他很清楚自己現在為他們求情,隻會落得身首異處的下場。
“是!”柴廣宇果斷的答應了下來。
文武皇帝這才消了點氣,儘管也清楚那個人可能是開玩笑說的這話,但這話卻是正好撞在了槍口上,是羞辱他這個皇帝,該死!
“去吧,帶著淨身房的人過去,莫要傷了他們父子的性命。”
文武皇帝揮了揮手,讓人去執行他的命令。
下方的皇子和文官們都在小心的處理著公務,伴君如伴虎。
他們隻能忍著,看看能不能在有生之年熬過這位皇帝中的天選者。
這位皇帝的文治武功都不怎麼樣,帝國的建樹都是炎武皇帝七八十年來的積累,以及很多官員學者工匠的共同努力,和這老皇帝沒有多少關係。
但是他活得久啊!
炎武皇帝才死一年,這帝國依舊兵強馬壯。
龍州是個好地方,人傑地靈,裡麵的人想出去,外麵的人想進來。
生氣歸生氣,老皇帝沒有耽誤政務,在消停了十多秒之後,冷靜下來又開始處理政務了。
他尼瑪真的是一個好皇帝,從不在政務的事情上懈怠,又不會太蠢犯一些無法彌補的錯誤,所以大家隻能是忍著。
又處理了幾個文書,到半夜快十點鐘的時候,老皇帝還在批閱著文書。
此時周圍的文官和皇子們都已經走了,大殿內靜悄悄的。
距離睡覺的時間還早,老皇帝在略微閉上眼休息了一分鐘後,又拿起手邊一個沒看的文書,輕輕打開。
《關於城市廁所的人才、民意、生活與格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