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的投降派,總是善於站在彆人的角度上思考問題,發現自己人的問題。
老太爺被陳友才這麼一說,也冷靜了下來。
不僅是老太爺冷靜下來了,周圍人也都更加的冷靜了。
冷靜下來之後,就覺得問題大發了!
老太太也冷靜下來了,陳家的兩個大官就是領頭人,是風向標,現在其中一個冷靜了,這思想也自然就開始拐了。
“這可怎麼辦啊?你不能找縣令說說嗎?”
老太太眼瞅著陳友才,她自從知道縣令請陳友才吃飯之後,就記住了這個事情。
對普通人來說,被縣令請去吃飯,就說明縣令給麵子,能說得上話。
換成是王蘭陵就沒有這種淺薄的想法,吃飯歸吃飯,一起吃飯並不代表就是自己人。
就算是自己人,也不是什麼麻煩都能幫的。
老太太不清楚衙門的事情,陳友才自己肯定是清楚誰才是縣令的人。
陳友才也隻能是用陰損的手段給王蘭陵添堵,他可從沒有直接跳出去和王蘭陵作對的意思。
“這事情的根子不在王蘭陵那裡,在你們身上,你們該出人出人,該出錢就出錢,那還有什麼事情?怎麼就不清楚現在是什麼情況呢?!我是朝廷命官,但你們現在是公然抗拒朝廷徭役,這不僅是害了你們自己,到時候我和明光也會被質問!”
“我們兩個若是被罰了,還有誰能給你們遮風擋雨?這陳家還能找誰說話?”
老太爺讓陳友才和陳明光過來,是要想辦法反製王蘭陵,但是現在已經沒有了剛才的想法。
“明光,你也說句話,你說怎麼辦?”老太爺看著陳明光,想聽聽陳明光的辦法。
陳明光並沒有什麼辦法,他過來的時候都是悄悄的從小門進來的,根本就不敢走大門。
陳明光想了想,猶豫的說道:“勞役的事情也沒有那麼嚴重,每年都有沒去的人,而且今年已經去了夠多的了,往年咱們家也就是去三四人就夠了,不過這次……”
陳明光猶豫了一下,還是痛快的說道:“咱們還是和彆家一齊吧,彆人出多少,咱們就出多少,這柳家都出了,就咱們家不識時務,也確實是太顯眼了一些。”
陳家是陳家,陳明光是陳明光,陳友才是陳友才,他們兩人都是分出去住的分支,並不是陳家的家主。
如果陳家犧牲一點,可以天下太平,那這兩人目前是願意的。
王蘭陵的刀子已經逼到了門口,兩人怎麼可能不願意?
崽賣爺田心不疼,陳老大焦急的說道:“爹!您快說句話吧,現在倒地怎麼辦?王蘭陵現在手下有一萬鄉人,這一萬人要是進咱家拉肥,到時候指不定那些暴民會拿走什麼呢!爹您可要三思啊!”
老太爺是老人了,很清楚一些鄉下人的野蠻程度,在意識到王蘭陵此時不再是一個毛頭小子,而是一個手下有一萬人的匪首之後,心中就更加冷靜了。
老太爺難受的用拐杖在地上猛地搗了幾下,非常難受的喊道:“罷了罷了!他要多少人,就給多少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