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郡守、郡知事、地方官員的一致口風來看,王蘭陵確實是做了十惡不赦之事。
隻是皇帝更注重郡知事和郡守之間的默契,王蘭陵是什麼人,皇帝很清楚,那是一個有道德有思想有抱負的賢人,常年勤懇辦公,夜宿公房,這些皇帝都是知道的。
這些人因為治水的事情訴告王蘭陵,皇帝可以理解,但總是拿貪汙受賄和人品來詆毀,真當他幾十年皇帝是白當的嗎?!
文武皇帝看了一下雲水郡密探的報告,裡麵雖然有王蘭陵的事情,但對於雲水郡的災情表述的兵不嚴重,隻是尋常的水淹,死了十幾個人的程度罷了。
州牧的報告是現在兩邊都比較難辦,黑水縣暫時沒有問題,雲水郡有可能出問題,所以已經派手下文臣去調查此事,具體的還請皇帝來決斷。
“優柔寡斷。”文武皇帝對雲州牧薑新知的印象差了很多。
不管是處理王蘭陵還是維護王蘭陵,在文武皇帝看來都沒有區彆,但身為一州之牧,連這點決斷力和魄力都沒有,還能成什麼大事?
犯了錯根本就不重要,他所處的位置有無數的手段來挽回錯誤,最無能的地方便是為了犯錯就什麼都不做,這樣遲早會被手下人給控製住。
文武皇帝犯的錯還不夠多嗎?他依舊是穩穩當當的皇帝!
在看完了彆人的報告之後,文武皇帝就查看了王蘭陵的報告,想要看看這小子有什麼解釋。
朝中有人好辦事,王蘭陵的一些形象已經先入為主,皇帝更願意相信他知道的王蘭陵。
不過這種事情也是麻煩事情,在文武皇帝看來,這種事情雙方都需要退讓,反正到時候把王蘭陵調去彆地做官就可以了,以罰代賞。
穩定才是根本,打打殺殺的多不好,吵架就吵架好了,沒打起來就無所謂。
此時文武皇帝的心態就是這種心態,下麵地方受災的事情,在他看來並不是大事情,主要問題還是王蘭陵和上級的不和問題上。
不過當看完王蘭陵寫的報告之後,文武皇帝的臉色就沉了下來。
他直接將手中的文件甩給了幾米外的薑克敵,“這種事情!密探為何不早早告知於我?!這群酒囊飯袋之輩!都半年多了,這……這群狗官!”
文武皇帝暴怒如雷,那些人竟然把一州地下水脈當成是他們自家的房子,還在房子裡挖洞撈魚!
皇帝並不懂地理,不知道具體是那條水脈,但是這不重要,他認為這是應該敬重的事情,而那些人不僅不敬重,還從水脈裡掏魚,這必定是和他這幾個月屁股上長疙瘩放屁拉稀有關,致使龍氣泄露了!
人生病了,就容易敬鬼神,而皇帝就算是沒有生病,這種挖掘水脈,占據水脈的事情也是必死的罪!
隻不過,現在更嚴重了!
“來人!派錦衣衛慕容千羽徹底調查此事,若情況屬實,將魁首一家給剁成肉醬喂魚!”
“讓薑新知去處理雲水郡事情!雲水郡守知事昏庸無能,革職查辦!”
或許因為生氣的關係,下麵有些衝,有些東西快要從屁股裡出來了。
老皇帝迅速冷靜了下來,提肛。
“這半年來去那酒樓裡吃過魚的,全都送去大糞司吃三天屎!!”他補充道。
這隻是基礎的處罰,錦衣衛過去之後,死的絕對不是幾個人那麼簡單。
也不是就那麼殘暴,是不多殺點,無法交差,無法平息皇帝的怒火。
薑克敵聽到後,硬著頭皮說道:“聖上,雲州牧還有州府的事情要處理,不如派個朝臣去處理此事?”
文武皇帝的目光陰冷,“他連手下人做什麼都控製不了,眼睛和口舌都被蒙蔽住,還當什麼州牧?!以後他就是雲水郡的知事了!”
薑克敵沒有繼續勸解的勇氣了,恭敬的答應了下來。
在走出辦公室之後,薑克敵感覺薑新知有些無辜,這事情其實並不大。
但任何雞毛蒜皮的小事情,隻要捅到皇帝這裡,那就是大事情。
“雲州牧這次是被黑水縣害慘了啊,等他去了雲水郡,也不知道會如對待對那王蘭陵。”
王蘭陵的日子要難過了,狗皇帝這是給他找了個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