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孟寶的死訊很快就傳遍了雲水郡,也傳到了黑水縣那裡。
城中的布商將夏孟寶的死訊大染特染,反正就是把這個黑鍋扣在了王蘭陵的身上。
陳家
陳友才在大堂內來回的踱步,焦急的說道:“我先前就說了,不要那麼明顯的得罪王蘭陵,你們就是不聽,看到彆家把人撤回來了,你們也就跟著撤回來,就不想想那個時候留下來有什麼好處嗎?”
陳家老爺子和一屋子的陳家人,此時都有些後悔,但也有些生氣。
陳老爺子說道:“你就知道這個時候說話,早先時候怎麼不吭聲了?我讓人回來都幾天了,你還不是一直裝死?”
陳友才是不肯認為是自己錯的,他怒道:“我是朝廷官員,這事情我能摻和嗎?我不說,你們就不知道做了?你們什麼事情問過我?”很快就有人勸說道:“好了好了,都消消氣,現在怎麼辦啊?”
陳老爺子說:“我看就算了,那王蘭陵不是什麼好玩意兒,王家那些人他一個沒救,這種人就算是賣給他好,他也不記得,就是一個養不熟的狼崽子。”
王家的人到現在都沒有回來,目前王家由原本的王家家仆在管著,因為王蘭陵的存在,倒也沒事情。
據說王家的人被打死了幾個,現在具體的事情也不清楚,郡裡這兩天都在小心著呢,哪裡有人關注王家的事情。
陳友才也覺得王蘭陵不是玩意兒,他迅速說道:“這事情不能這麼說,就算是王蘭陵不念舊情,但我們也不能被這人記恨上,現在他是沒事情了,我們若是什麼都不做,以後再見到他該怎麼辦?”
越是這樣想,陳友才就越覺得王蘭陵會因為陳家做的事情,難為他這個當官的。
出於對自己官位的著想,陳友才這一次來就是希望陳家人低頭,讓讓王大人。
陳老爺子也有點怕那個王蘭陵了,“也是這個理兒,那小子太能折騰了一點,隻盼著他趕緊去郡裡當官,放過這縣裡的人吧。”
陳友才也是心有餘悸,他也是希望王蘭陵趕緊升官,趕緊離開這黑水縣。
今天不止是陳家人,黑水縣的幾個大家族都在討論這個事情,柳家最慘,明明是牢牢占據了高層位置,但是一個撤退,就把幾個月來的努力全部付之東流了。
柳扶風愁的厲害,他現在想要去找王蘭陵請罪,但又感覺沒臉過去。
在焦急的等待了一會兒後,柳扶公就和另外十多個柳家人一起過來了。
柳扶風迅速問到:“王大人那邊情況怎麼樣?”
柳扶公麵色沉重的說道:“那邊一切正常,我找人問了,現在營裡的事情都處理的好好地,弓月滿從附近鄉裡借來了糧食蔬菜和果子,黑水河斷流之後,積水也都潛了,胡歸橋帶著人去黑水河裡摸了不少的魚。”
“還有郡城那邊,最早來的那個運糧官也運來了米麵,現在萬事俱備,已經沒有我們的容身之處了。”
如果王蘭陵那邊需要人手的話,那麼他們這個時候回去自然是可以的。
可王蘭陵不知道是運氣好還是怎麼著,沒了城裡那些貴公子,處理事情的效率反倒是提升了不少,很多人才也得以被發掘。
柳守城看著柳扶風,心急的說道:“現在要怎麼辦?我們現在要是回去的話,王大人會怎麼對我們?”
柳扶風比誰都著急,他是王蘭陵欽定的下任水務司司長,他當然是比誰都著急。
不過在送信給郡城的時候,不小心的犯了錯誤,因為郡城的繁華和郡守對王蘭陵的態度,還有王蘭陵那明顯是找死的行為,明哲保身罷了。
若是王家人被抓的時候,王蘭陵能夠想到辦法破局,保護住王家人,那麼柳扶風也不會放棄水務司司長這個誘惑。
柳扶風很快就有了決斷,“我們一起去見王大人,當場認錯!”
柳家的年輕人說道:“這樣可以嗎?當時一聲不吭就走了,再回去,王蘭陵怎麼會好好對我們。”
柳扶風說道:“走的也不是隻有我們,我們現在過去,就是給王大人一個表現的場合,隻要我們誠懇的認錯,王大人求才若渴,為了做出表率,也不會為難我們。”
眾人都覺得柳扶風說的有道理,於是腦子一熱就一起跟了上去,幾十人,上百人的,呼朋引伴的一起去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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