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怕誰!
山州人喜歡鬨事,韋彪這些人黑水縣人,同樣不是好捏的。
尤其是在對外,尤其是對待不是上層人物的外地人時,抱團能力和排外能力非常強!
年輕人看到這站成一麵牆的匪人,又聽到這些人不客氣的話語,頓時就倔強的狠聲說道:“不要命了!你有種過來試試啊!”
邊世英和邊世雄兩兄弟裡,邊世英雖然莽撞一些,但邊世雄卻是經常拉著邊世英,不讓他發脾氣。
但是這三人裡,完全不存在那種角色,更像是一人帶頭,另外兩人跟著衝的存在。
韋彪看到這人說話這麼衝,就怒道:“這些山崽子,傲氣的狠,我來教訓他……”
“你們吵架有意思嗎?”
韋彪猛地冷靜了下來,迅速轉過身尋找說話人的位置。
其餘人也回頭看去。
三個年輕人也找了一下,很快就看到一個一手平拿著書本在身前,一手放在身後,正站在屋頂上的少年人。
王蘭陵說話之後,不僅是人不吵架了,連狗都不叫了。
“我就是王蘭陵,遠來是客,進屋一敘吧,郭勇,洗個西瓜招待客人。”
王蘭陵看著下麵那三個帶著羽冠的年輕人,溫和的說道:“三位客人,請稍等片刻。”
下麵三個人看王蘭陵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在看到王蘭陵說話之後,前麵幾人都沒有了剛才的火氣,就感覺那個人真的不一般。
他們三人在來到這裡之前,就從路上的地上聽到了黑水縣這邊的事情。
山崖口那邊的人說王蘭陵為了保護黑水縣,拒絕炸堤,還在河堤上罵知事,
【汝以有限之材,興必不可成之役,驅無辜之民,置之必死之地。橫費之財,猶可力補,而既死之民,不可複生!】
對他們來說,王蘭陵治水修渠挖水庫的事情並不是多厲害的事情,最厲害的還是王蘭陵把郡知事罵走,還讓郡知事死了的事情最厲害了!
山州人對於狗官們,可沒有黑水縣這裡的人那麼尊敬和敬仰,尤其是年輕人。
儘管他們爹就是官商,但是山州風俗的習慣沒有多大的變化,更崇尚那些敢與和狗官們鬥爭的人。
因為王蘭陵的出現,雙方都冷靜下來了。
田遠方雙手抱拳說道:“請進,大人有請。”
年輕人點了點頭,剛進門走了兩步,就停下腳步,皺著眉頭看著旁邊一個人。
“你是牧州人吧?”
山人青年看著胡歸橋,表情並不好。
胡歸橋點頭道,“是,現在是在王大人手下做事。”
“哼!”年輕人直接走了出去,沒有理會胡歸橋。
山州和牧州雖然語言差不多,但兩地人都是血仇。
山州有牧州缺的金屬,牧州有山州缺的牛羊,兩邊以前就經常搶來搶去,互為劫匪。
山州人和雲州鬨了起來,牧州主動支持,憑借先進的武器和充足的糧草支持,這裡直接打到了山州腹地,那邊很快就抵抗不住,山州那邊投降了一百多萬人,然後活下來的隻有不到五萬人。
後來牧州那邊叛亂,山州這邊的軍團過去平亂,幾乎是血洗了一地,現在牧州那邊還有不少不知道爹是誰的野種,也騰出了大片的土地給開拓者和剩下的土著。
以前兩邊地方接壤,因為血債太多,洗不乾淨,所以為了穩定就把中間一部分土地交給了雲州管理。
彆人感覺不出來,但是山州人很清楚牧州人的長相特點和氣息。
帝國上下存在著很多這樣的問題,就連黑水縣裡都存在著那種血鬥不止的大規模村落鬥爭,還是幾千人的那種。
守舊,抱團,排外,固執,凶悍!
如果是在野外,並且胡忘鄉落單的話,那麼必定會被這三人針對。
但這裡是黑水縣環衛司,是王蘭陵的地盤。
田遠方等人擋在了胡歸橋兄弟前麵,冷漠的注視著這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