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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曆四月末的時候,趙溫健從火車上走下。
這就是通州嗎?
趙溫健有些激動的看著這個大城市的火車站,他從高台上走下,邁著規矩的步伐,朝著出口處走去。
周圍的人穿的都很好,一些士兵的衣著和麵容都很精神,找不到一個醜的,明顯是經過篩選的那種。
出身於功勳貴族家庭的趙溫健很理解啊,有些時候顏值真的很重要,長得醜的都要躲著大官們。
不僅如此,當官也是一樣,官場上注重禮儀,首先這長相就是禮儀的一部分。
當官的一個要求就是長相,這是基本東西,並不是什麼歧視。
就像是地獄騎士一樣,當有些事情是成為眾多周知的事情了,那麼就不能說是歧視,彆人就算是當著你麵說起這個,那也是玩笑,能不能生氣。
當官需要看長相這個,是寫在字麵上的規定。
朝廷認為官員就是朝廷的臉麵,代表著朝廷的威儀,所以對官員的身材相貌這一項要求比較嚴格,不論是大學生還是學校裡的官員生,都是如此。
王蘭陵在學校裡隨便就能看到美女,那也是篩選的結果,長得醜的女人更加不可能當官的。
像是火車站和軍事要地的守衛,挑選的都是那種有能力,並且長得可以的士兵。
不僅官員需要長相,士兵也需要,歪嘴斜眼朝天鼻的一輩子都是炮灰小兵,更沒有出差和站崗當司機的機會。
這個時代很殘酷的,長得醜就是錯。
“汪!汪汪!汪汪汪!”一陣犬吠聲從二十米外的地方傳來,隻見一隻拴在柱子上的通州狗正在狂吠,它奮力的要掙脫鐵鏈撲咬過來。
犬吠聲引起了不少人的注視,也引起了附近守官的注意。
“身份證和路引拿出來!!”
趙溫健沒走幾步就被人攔住了,一個國字臉的中年軍人看著趙溫健,讓他出示證明。
趙溫健長得其實還可以,被審問並不是長相問題。
“好!”趙溫健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問題,迅速從口袋裡拿出了自己的路引和身份證,客氣的遞了過去。
守官看到是雲州來的人,而且要去的地方是管校那邊探親後,就交還了證明。
“出口在左邊,往前走兩百米,從左邊的階梯那裡過一個地下大廳,出去之後問一下人就能找到去官校那邊的馬車。”
趙溫健收好了路引和身份證,高興地說道:“好,多謝!”
在按照守官的指點離開火車站後,趙溫健就一臉敬佩的看著周圍那些宏大建築。
地下大廳這邊大的厲害,還有很多不知道拐向那裡的通道,好在趙溫健還是跟著正路走,走到了外麵的地方。
清爽的春風迎麵而來,趙溫健的身邊有很多同樣是剛下火車的人。
“身份證和路引拿出來!!”
又一個巡邏的士兵發現了趙溫健。
趙溫健迅速又將東西遞了過去,同時也好奇的看了看周圍人。
周圍的人沒有理會這邊的事情,都步伐匆匆的從身邊經過。
士兵檢查沒有問題,就讓趙溫健離開了,順便也告訴了他怎麼去車亭等車。
車亭是一個車棚,裡麵放著兩排座椅,還有賣燒餅油茶和茶水報紙的攤子。
趙溫健看到了許多正在等車的年輕人,在看到一個女人要從自己身邊走過後,就迅速說道:“這位小姐你好,請問……”
女人停下後直接說道:“車子到了之後上車付錢就可以,吃飯的話可以往東走,那裡有一間飯館,第一次來通州的話建議嘗嘗,我還有事。”
很快女人就走了,留下了錯不及防的趙溫健。
趙溫健走到了車亭裡麵站了一會兒,又四處看了看。
很快他走到一個正在看報紙的年輕人身邊說道:“這位兄台你好。”
年輕人看向了趙溫健,看了一眼後就收起了報紙說道:“你好,你要去哪裡?是第一次來通州吧。”
趙溫健感覺很疑惑,王蘭陵信中並沒有說這裡的檢查那麼多,就是提醒他穿得好一些。
畢竟是出門,趙溫健當然會穿得好一些了,這還用提醒?
“請問你們怎麼都覺得我是第一次來通州?我的口音和你們也一樣,都是正經的官話啊。”
趙溫健感覺非常的迷惑,不解。
年輕人露出了微笑,上下看了一眼趙溫健的運動服和大皮鞋,以及勒在腰間的鱷皮腰帶,無奈的說道:“你說是,就是吧。”
趙溫健感覺受到了羞辱,感覺周圍人都在歧視他。
到底是哪裡出問題了?我穿得還不夠好嗎?
上車的時候,車夫用懷疑的眼神看著趙溫健。
“你的身份證和路引拿來,我瞅瞅。”
趙溫健沉默的拿出了證明,上車之後也安靜的坐著。
馬車在幾個站點轉了一下車,期間趙溫健被盤查到了自閉的程度,彆人都不查,就查他的。
在管校門口下車之後,趙溫健就主動的拿著證明去和門口站崗的人說道:“這是我的證明,我妹夫在這裡學習,我來找他有事情。”
站崗的人看了一眼趙溫健,直接說道:“我不管這個,去那邊找穿製服的人。”
趙溫健鬆了口氣,主動交待和被動接受檢查,感覺就是不一樣,對方都不看自己的路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