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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蘭陵的好日子還沒有過上兩天,外麵人就給他找事情了。
“大人,這事情有些難辦了,上山下鄉的人……到了咱們這邊。”
弓月滿的心情很是複雜,他沒有想到自己還能碰到這種事情。
王蘭陵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皺著眉頭說道:“為什麼會分配到咱們這裡?這裡一窮二白,城牆都沒了,為了一口鐵鍋都能打起來的地方,那些人怎麼願意待下來?”
弓月滿難受的解釋道:“我詢問過了,那些人說是州府不願意再接受他們這些人了,附近幾個郡城也都是差不多意思,本來是要去彆的縣的,但聽說王大人您在這裡,就都過來了。”
王蘭陵沉吟了兩秒鐘,說道:“真的?”
弓月滿解釋道:“其實那些人是分到了雁山郡裡,不過那些人待了一兩天,發現上廁所都沒紙擦屁股,再加上一路上風吹日曬,很多人都生了病,現在聚在了縣衙外麵不肯走,要見您。”
王蘭陵不想惹麻煩,“見我做什麼?我還能把他們當爹供著不成?不見!讓他們離開,就說是朝廷法規如此,我沒有辦法。”
儘管上山下鄉計劃和王蘭陵還有弓月滿脫不了關係,但這兩人是不敢繼續往這裡麵撞得。
尤其是弓月滿,那些從好地方被貶到這鳥不拉屎地方的公子小姐們,真的是恨不得宰了這狗玩意兒。
弓月滿說道:“我讓林祖年說了,但是那些人就是不肯走,他們說自己沒地方去了,隻求給一個遮風避雨的地方就可以。”
“呸!這話我才不信!”王蘭陵一點都不相信那些人嘴裡的話,“那些人自己覺得的苦日子,委屈,和我有什麼關係?我才不要他們在我這裡受委屈,統統不要!”
山海縣的一些地主和官紳好不容易才肅清,王蘭陵才不願意接收一些大爺進來。
弓月滿也不想要接收那些人,在得到了王蘭陵的意見後就又悄悄的返回了縣衙那邊。
傍晚的時候弓月滿又過來了。
“大人,這次我問清楚了,那些人並不屬於城裡的貴族,和尋常的年輕貴族不一樣,那批人是森州王玄策的族人,因為得罪了森州的大人物,就趁著這次機會被發配到了牧州這邊。”
弓月滿解釋道:“我出麵見了這些人,他們知道我是我之後,也就是驚訝了一些,並沒有動怒。”
王蘭陵歎了口氣,“唉……辛苦你了啊……”
弓月滿不在意的說道:“都是應當做的事情,就像大人說的那樣,讓更多的人了解一下民間疾苦,也有利於國家的發展。”
王蘭陵問到:“那些人是怎麼安排的?”
弓月滿說道:“我和他們說明了山海縣這邊的情況,他們聽了之後幾個人討論了一下,最後說是要去山海郡府那邊看看。”
王蘭陵聽到那些人要去巨鯨島,就更加無奈了,“算了算了,反正不關我們的事情,人都走了嗎?”
弓月滿點頭說道:“剛走,那些人手上拿的是雁山郡給他們開的路引,而且隻能在這個月用,我估摸著今後他們就要寸步難行了。”
朝廷為了不讓這些人逃跑和生事,已經逐漸發展出了一套規矩,比如區域限製。
就像是把老百姓固定在一個地方一樣,朝廷也把分配到鄉下的年輕人給固定在這個土地上,除非是朝廷允許,不然休想離開這裡。
儘管這些人基本上都不是最核心的那批人,但同樣不是各個地方的官員願意得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