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蘭陵等了一個星期,也沒有等到州府那邊的回信,於是叫來了弓月滿和林祖年、趙良言、胡三途、佟嶽、胡仲。
“林祖年,我大致清楚了州府那邊對我的看法,你親自去一趟州府,帶上我的親筆書信,同時還有一些禮物去拜見州牧大人。”
林祖年不知道這是要做什麼,就詢問道:“大人是想要做什麼?”
王蘭陵解釋道:“這事情確實是要給你透個底,不然你也不好做事情。”
在緩了緩後,王蘭陵說道:“我們這裡從一開始就存在著很多問題,最簡單的說法就是朝裡沒有人,上麵也沒有人。”
“這裡不是雲州,在雲州還能有趙家人照拂一二,這裡我雖然沒有得罪人,但是也沒有加入一些人裡。”
“從赴任以來,我有些不確定州牧對我的態度,但是幾次事情下來之後,也大致的有了一個想法。”
“這次野馬嶺之事肯定是得罪了他,但這是我必須要做的事情。”
“我若是提前投靠他,這野馬嶺的事情就做不了了,現在既然已經做完了,他也就是隻能認了。”
林祖年認真的聽著,也誠實的說道:“屬下有些不懂。”
王蘭陵解釋道:“州牧以前是不想管我們,現在我們這邊太顯眼了一些,而他又覺得管不住我,所以隻怕是會對付我了。”
林祖年猛地一驚,“那現在我們應該如何做?”
王蘭陵說道:“我不是都說了嗎?現在就是要讓他覺得我們是自己人,你替我去和他說說好話,同時送點禮物,再說一些無關痛癢的小小要求,那他自然就覺得大家是一起的了。”
林祖年緩了緩,說道:“這送禮的意思我明白了,可是不明白為什麼要對付我們?”
王蘭陵說道:“我們太鬨騰了一些。”
林祖年努力的想著,還是搖頭說道:“不明白。”
王蘭陵繼續說道:“我們太鬨騰了一些,就像是水裡的鯰魚,容易把這底層的事情給抖落出來。”
看到林祖年還是想不通,王蘭陵就解釋的更加明白一些。
“我們雖然是偏安一隅,但若是引起了朝廷的關注,那麼我們這陣子滅匪做的事情就很容易被察覺到附帶的問題,比如這裡的匪患問題,以及真正應該滅匪的那些人的問題。”
“官場上有個現象,上層要做什麼那是一句話的事情,中層設局來辦這個事情,知道的就是那麼幾個人,但是真正做事的,就是底層那些人了。”
“比如說女人,頂級權貴一句話,一個眼神的事情。如何做,這事情就是一些官員長官的事情了,而執行的就是下麵的小兵小卒。”
“女人隻是小問題,主要是這個最簡單理解,而更多的事情是那種很不好說的事情,這種事情隻要爆出來,就是大事情!”
“不管是州牧他自己的事情,還是前麵人留下的問題,這種事情始終都是一個循環,因為上層離開之後,接手的爛攤子基本上都是待在中層時做的,這些人不可能自己查自己。”
“我們現在的問題,就是太鬨騰了一些,對很多人來說已經到了刺眼的地步,再不收斂光芒的話,就會大難臨頭了。”
……
通過王蘭陵的耐心解釋,林祖年這才震驚,不可置信的意識到自己等人竟然成為了彆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雖然感覺很荒謬,但既然是王蘭陵說的,林祖年已經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