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蘭陵看向了胡仲,“胡仲,這次你負責帶路,雁山郡那邊你更熟悉一些,這次多帶些雁山郡的人手。”
胡仲雙手抱拳,“是!大人請放心,我等風雪裡也走過不少路,不論是白天還是晚上,現在身上穿的暖,吃得飽,又怎麼能因為過得好了,就失去了豪情壯誌?!”
在這一行人裡,胡仲是一個非常特殊的人。
他是唯一一個不追求物質生活,並且始終都覺得太過精致的生活會腐蝕一個人的誌氣。
就算是王蘭陵,也習慣更好的享受,而胡仲不積蓄,凡是獲得的賞賜,都會分給其餘需要的人,自己隻要能夠吃飽穿暖就可以。
即使是快要結婚了,也沒有任何愛財斂財的意思。
但是胡仲在賺錢和經營方麵,確實是有能力,不論是經商還是治安管理都是一把好手,並不缺少賺錢積蓄的能力,隻是覺得沒必要。
“好!這些天也沒有彆的事情,我離開之後這邊的事情就按照原本的計劃行事,其餘的也不需要多做安排,現在就去將人召集起來,給三個小時時間與家人道彆,我下午時候會在這裡等著各位!”
王蘭陵與其餘人交代了一下,隨後也回家做了些安排。
首先是調集了一些護衛,金大金二在山海縣這邊也幫忙訓練了一些人,這些算是王蘭陵的親衛。
和家裡的妻兒進行了短暫的告彆,王蘭陵讓人將一些彈藥火器裝上了馬車。
在思考了一下後,王蘭陵還是把機關槍帶上了。
趙溫柔哀聲勸說道:“夫君,這種事情交給下麵人去做不就好了?你身為縣令,怎麼能事事都身先士卒?打仗這種事情,著實讓人憂心啊!”
趙溫柔是反對王蘭陵帶兵打仗的,她不希望王蘭陵冒險,隻希望王蘭陵好好的當個縣令就可以了。
其餘人雖然不說,但也都是這個意思。
王蘭陵平靜的說道:“此為必須之事,相比起那些站在第一排的人,我已經是很安全了,若是連跟著他們一起吃點苦都不肯,如何有臉麵去麵對那些為山海縣犧牲之人的家人?”
趙溫柔不講理的說道:“咱們待他們多好,給那些人吃穿,換成是彆的地方,能拿幾個錢?夫君你都這樣做了,還要你去跟著監督他們,這到哪裡都是沒理的事情!”
王蘭陵知道趙溫柔的想法就是最普遍的想法,地主和被地主剝削的農奴,其實都是一個想法下不同地位的人。
被剝削的人有了錢之後,就會買地,就會雇傭農奴,就會為了更大利潤去算計彆人。
如果這種思想不改正,那麼將來王蘭陵的手下也是這種想法,認為他們現在就做的很好了,哪怕是小退一步,都是對底層人的施舍。
“婦道人家懂什麼?”王蘭陵歎了口氣,不悅的說道:“總是將人命和錢掛鉤,什麼都講好處,你可知道有些事情,有些人,是不能用錢來衡量的?”
“士兵一切都是向錢看齊,不論什麼時候都是一群烏合之眾!”
“人人為我,我為人人,你若是覺得可以用些許錢財就讓人為你賣命的話,那何不想想,我這項上人頭值多少錢?!值多少好處!”
“我是不肯為一些算計我的賣命的,彆人同樣也是,稍微有點臭錢就自以為是,看不起誰呢?”
趙溫柔被王蘭陵訓斥之後就老實了,也不敢繼續和王蘭陵繼續犟嘴,服軟說道:“我隻是擔心夫君你,說了一些氣話。”
王蘭陵直接說道:“家裡的事情你好好看著就可以了,勻些蔬菜雞蛋和肉給那些士兵的家屬,我還是那句話!”
“人人為我,我為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