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疑。
掏出書信,展開,凝神觀看。
“這字跡看起來確實是王蘭陵所寫,但他怎麼敢這麼做,就不怕我告訴牧州參他一本……”
悚然一驚!
“是了是了,這小子根本就不怕人告他,他的名聲早就壞了!”
薑家人都殺了不少,更可況他這個小小書生。
沉思。
“對啊!這口說無憑,我但憑一張書信,也辦不到他,就算是告訴了州牧,也一點用都沒有,還顯得我被這小子嚇到了。”
害怕。
不安。
“王蘭陵這幾天又帶兵打仗去了,他萬一到時候帶兵過來牧州這裡複命的時候順勢接人,順勢找我麻煩……”
緊張。
不安。
洪培仁有些後悔插手亡錢生意了,其實就是想要多賺一點,但沒有想到王蘭陵脾氣這麼差,自己隻是稍微的提出了一些想法,那家夥就這麼狠。
真正讓王蘭陵的威名嚇住牧州府這幫人的,還是王蘭陵震懾山州軍團,同時控製住牧州軍團,還當街殺了許多薑家人的事跡。
至於鎮壓洪濤、召喚龍怒,禦風而行等傳說,還嚇不住這些人。
牧州府的人都有一個明確的共識,就是王蘭陵這人會殺人。
就算是明天傳出來王蘭陵這小子造反了,大家也不會意外。
不僅是有殺心,更重要的是這人行動力爆表,兵貴神速,說不定哪天就被這小子堵在家門口了呢。
帝國的威嚴鎮不住王蘭陵。
洪培仁害怕極了,於是迅速找到了州牧。
“大人!那王蘭陵不能再立功了,依我看,這次獨木郡之事應該交給金山郡去做!此時正是立威之時!”
洪景陽正在畫畫,最近外麵太平了許多,重要的是王蘭陵這幾個月確實是老老實實的種地,沒給他添太大的麻煩。
穩固的拿著手中沾染著上好漆料的毛筆,輕緩的用筆尖在身前美女的玉背上畫好一個栩栩如生的杜鵑,洪景陽一邊觀摩這幅半成品,一邊說道:
“金山郡那邊要是能動的話,我豈會讓王蘭陵出去。”
“不過他去了也好,我覺得這人太精明了一些,與其讓他過來,還不如讓他滾蛋一些的好。”
“現在牧州歌舞升平,百姓安居樂業,既然砂州那邊不太平,就讓王蘭陵過去好了。”
“等這次他立功了,若是還不肯過來牧州府這邊的話,我就為他請功,把他挪砂州去。”
洪景陽對把王蘭陵騙過來的事情已經不抱期望了,陸岱年都能看出來王蘭陵不想過來,他豈能看不出來?
洪培仁現在很害怕王蘭陵,迅速勸道:“大人!王蘭陵此人斷不可留啊!今日不除,它日必成大患!”
洪景陽淡淡的說道:“與其費儘心思的和這小子鬥來鬥去,不如把他發配到砂州去,我也能好安享晚年。”
洪培榮是洪景陽的親戚,此時迅速說道:“大人!”
洪景陽沒有什麼情緒波動,一邊執筆在美女的後背輕描,一邊緩緩的說道:
“反正這州牧也做不了幾年了,這個位置,總歸是薑家人的啊……”
洪培仁同樣是一位精英,隻是思考問題的方式不對,沒有找到訣竅和曆史經驗。
在聽到州牧的話後,洪培仁頓時如拔雲見霧。
他猛地意識到了,那個金山郡的薑幼年,可能並不僅僅是局限在金山郡裡。
州牧,牧守一州之人,封疆大吏!!
此時王蘭陵已經不是什麼問題了,作為依靠著洪景陽這條線才有了地位和權勢的洪培仁,目前的敵人是那個要上位的薑幼年。
薑幼年表現的越好,洪景陽連任的幾率越小!
牧州府的力量不適合與小山溝裡的王蘭陵鬥。
這些本地勳貴和文官集團真正內行的,其實是內鬥!
尤其是在晉升和官位上的鬥爭,才是這些人真正的看家本事,真正會全力戰鬥的領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