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句話,人人為我……”王蘭陵看向了趙良言,“我為人人!”
山海縣裡沒有私企,所有賺錢的營生都是王蘭陵在做,使用的都是集體力量。
因為不存在什麼本地企業家,舊的鄉紳士族官老爺們又都被王蘭陵給鬥死了,所以基本上都算是國企。
直接越過公私合營的財富累積階段,王蘭陵本身就掌握了最尖端的生產技術,但這還不夠。
人民群眾的智慧是無窮儘的,哪怕現在山海縣這裡隻有十幾萬人,王蘭陵也堅信這裡麵會有自己用得到的技術知識。
不管是烙大餅做涼茶的秘方,還是治禿頭治肛瘺的土方,再或者是治不孕和治凍瘡的藥膏,這些正因為需要的人的數不清楚,反倒是極有可能逼出解決手段!
有些技術,已經不是高級知識分子的專有範圍了,像是尋常百姓裡也極有可能掌握這些秘傳之技。
就算是山海縣這裡沒有,那麼其餘人投奔過來的人,他們肯定會有的。
山海縣的下一步思想工作,王蘭陵已經想好了。
奉獻!
沒有一代人的奉獻,下一代可過不上好日子!
趙良言剛下山不久,柴拓就跑上來了。
“大人,牧州府那邊的報紙過來了,山州那邊發生了亂子。”
王蘭陵走過去接過了報紙,直接在旁邊的花壇上坐下迅速瀏覽。
並不是山州叛亂,是山州外麵的森州人叛亂了,進攻了山州的一個縣城。
帝國周邊範圍有很多被碾壓的異族,不過基本上都歸順了。
金人融入到了牧州人的體係和陣營之中,熱蠻人融入到了山人的陣營裡,海寇夷人融入到了澹州、海州、冰州的體係裡。
森州人叛亂的原因很簡單,活不下去了。
這種事情時有發生,隻是這一次軍隊那邊並沒有直接如往常那樣直接鎮壓叛亂,而是被一群烏合之眾打敗了!
一萬多的烏合之眾,把兩萬武裝齊備的山州正規軍打的落荒而逃,潰不成軍。
而且這次領軍的人,是山州牧的兒子!
“軍隊的戰鬥力,下滑的太厲害了。”王蘭陵歎了口氣,看著柴拓說道:“把報紙拿到軍營裡,讓人抄寫千份傳閱,每個人都要想想,到底是什麼局麵,才能讓兩萬人輸給一萬人。”
柴拓說道:“可能是那邊出了一個像是大人您這樣厲害的人物吧!”
除此之外,柴拓實在是想不出兩萬正規軍會輸給一萬異族流民的原因。
王蘭陵搖了搖頭,“那就讓人想想,如果有一天我帶領的兩萬人會輸給一萬烏合之眾,會是因為什麼。”
柴拓迅速說道:“這不可能,除非對麵全是劍聖刀皇!兩千多個劍聖刀皇,這得是多不可能的事情啊!”
王蘭陵淡定的說道:“那麼就都去想想,我帶領的兩萬正規局會輸給一萬烏合之眾,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需要多少匪夷所思的條件才能達成。”
“不需要考慮敵人多強,隻要想想我們隊伍裡到底是會出多少問題,才會導致失敗!”
柴拓覺得不可能,“就算是出一兩個問題,也不影響大局。”
“那就出一連串的問題!”王蘭陵鄭重的看著柴拓,“軍隊欠薪水不發,吃的喝的不如狗食,手裡的武器是裝樣子的破爛貨,打贏回家之後依舊要去種地乾活,這些夠不夠啊?”
“不夠的話還有!”
“妻兒老小被人欺辱,上層軍官在營中戲你如狗,而你立下的戰功全都歸那些在後營裡抽煙喝酒玩女人的公子哥,夠不夠?”
柴拓咽了一口口水,艱難的說道:“夠了……不過真到那個時候,還不如反了他娘的!”
王蘭陵看著天空,“這不就是反了嗎……”
這一次山州軍團那邊若是不能儘快把問題解決了,那麼後麵不說其餘地方,光是山州軍團自己內部的問題就會把這個軍團弄炸了。
然而王蘭陵管不了那些事情,皇帝也不可能讓王蘭陵再去山州刷威望。
就算讓去也不去,要是去山州牧的地盤上刷名聲的話,王蘭陵就要死了。
牧州軍團其實也已經廢了,根據王蘭陵對牧州軍團的了解,這隻軍團已經不具備了外出作戰的意誌。
本土作戰沒問題,真要是被調出去給山州人擦屁股,這些餓著肚子的人,不可能賣命的。
山州是山州牧的地盤,所以牧州軍團過去之後也無法從本地人那裡獲得好處,過去之後依舊是被壓製著當狗,這些牧州士兵就會使用和王蘭陵一樣的拖延戰術了。
拖得越久,對朝廷的負擔就越重,對吸血的官僚們來說則是一場盛宴。
帝國的地盤確實是大,但沒有集體概念,其實分封製很適合這個封建時代。
權利膨脹到一定地步後,上層人和下層人,已經完全割裂開了。
既然沒有覺悟搞集體製度,那就不要邁太大的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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