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實的炮彈迅速命中在了人群附近,因為人太多了的關係,並不需要太高的命中。
轟!
“快跑!”
“快跑啊!”
“有埋伏!”
“我回去喊人!”
……
戰馬的嘶鳴聲和士兵們的糟亂聲音,很快就被槍炮聲覆蓋。
“打!往死裡打!”
柴拓站在後方的山包上,惡狠狠的說著。
他密切注視著遠處的戰局,同時迅速思考著下一步的狀況。
身邊警衛迅速說道:“團長!敵人的騎兵已經快要跑出戰士們的射擊範圍了!”
柴拓冷靜的說道:“不用管,我們目前是要吃下這股大部隊,那些人由預備部隊解決,給後方發信號!”
“是!”
警衛員迅速從腰間掏出信號槍,在從口袋裡拿出黑色信號彈後,迅速跑到十米外的地方裝填。
儘管是非常的緊張,原本很熟練的動作也因為手抖遲鈍了一會兒,但是黑色信號彈還是很順利的飛上了天空,爆炸出了黑色的煙霧。
在看到信號正常升起之後,警衛員又回到了柴拓身邊。
觀察戰場的不僅是柴拓一個人,這次的總指揮是柴拓,但是指揮部裡並不是隻有他一個人。
蘭陵縣這邊沒有人有過大規模作戰的經驗,可以說在整個帝國都缺少這種人才,為數不多的也基本上都是帝國的中流砥柱。
王蘭陵的指揮能力並不強,他強大的依舊是威望。
有他這個主心骨在,部隊能夠堅持到最後一刻不出問題,也能夠發揮出超出常規的力量和鬥誌。
他是不可取代的精神象征,也是一手建立和籌集了軍隊、政府,在廣大的工人和農民之中占據了獨一無二的信任力。
要說軍事的話,強的也是超出這個時代的戰略布局和戰術體製,反倒是戰場指揮和應變能力非常不足。
所以王蘭陵一直都是把軍隊打散,小規模的集體作戰。
這一次並不是覺得柴拓比他強,因為大家都是一個起跑線,反倒是王蘭陵的指揮經驗更多一些。
主要還是後方太需要一個人鎮守,弓月滿可以在平時協調好一些,但是目前的局勢和人心都非常不穩,王蘭陵必須要守住後方。
“團長!敵人朝著北方、西北方、西方三個位置逃竄,少部分衝向我軍陣地之人已經被打死!”
一名觀察員迅速把自己看到的情況進行彙報。
柴拓在幾個位置看了看,大致估算了一下人數。
在經過短暫的思考後,柴拓迅速說道:“不能讓他們彙合整頓,必須要把這些人打散!傳令,再打一分鐘火力,隨後向北追擊!”
“是!”
旁邊的號手迅速將號角舉起來,同時吹響了火力壓製的曲調。
原本因為敵人撤退有些衰弱的火力,此時再次不要錢的打了出去。
許多試圖撿起自己步槍和負傷同伴的步兵戰士,瞬間就領教到了來自現代戰爭的教育。
沒有掩體,沒有戰壕,沒有房屋磚牆,還沒有防彈服和頭盔……
唯一能為這些步兵們擋子彈的,隻有同伴的身體和戰馬的屍首。
“追擊!”
柴拓並沒有等到一分鐘之後,他也清楚的明白彈藥的珍貴性?在敵人逃得差不多了之後就果斷下達了追擊指令。
這一次被號手吹起來的?就是衝鋒號角了!
戰士們的身體已經熱了起來,因為火炮和發熱的槍管?還有眼睛裡看到的殘破屍體?大部分人都遺忘掉了恐懼。
“烏拉!”
兀赤高聲喊了一句,迅速用力的爬出了戰壕?將手中的步槍高高一舉後就迅速衝了出去。
敢於衝鋒的不僅是兀赤一人,蘭陵縣這裡的人基本上都是早就見過不少死人的人了?不論是殺馬匪還是殺罪惡滔天的鄉紳地主?這些人都是下過手的。
幾百位戰士朝著北方的位置迅速追了出去,從他們的口中發出了不明意義的吼聲,而這聲音被傳到幾十米外的步兵隊伍那裡之後,無異於鬼哭神嚎?如猛虎之勢。
“放下武器跪下!投降不殺!”
東郭劫用深厚的內力在戰場上大喝?他也是追擊隊伍中的一員,不過此時手持著的是大砍刀,而非礙手的步槍。
牧州府的步兵隊伍此時隻能遠遠看到騎兵隊伍的馬尾巴,他們這些人已經絕望了!
本身就是跑步到了這裡,吃不飽穿不暖?再加上手腳冰涼,嗓子疼痛不已?又看到身後人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