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份初的時候,大家要忙的事情就多了起來。
農民們負責農作物的種植,工人們負責工廠的運行,王蘭陵則是各種事情都要顧及。
砂州的交涉,海州的交涉,帝國方麵的交涉,還有內部存在感方麵的不斷強調。
目前帝國的新戰場已經基本上打出了結果,正處於消化戰果的關鍵時期,所以對王蘭陵這邊沒有輕舉妄動的意思。
不論如何,在王蘭陵發兵二十萬滅了金山裡的百萬匪徒之後,帝國再想要攻打這邊,最少也需要二十萬的人。
這種事情可不是簡簡單單就能做到的,現在帝國能夠湊出二十萬大軍,但絕對是沒有豪賭一把的心理準備的。
二十萬的勝算太低了,打王蘭陵的話,最少需要四十萬的人。
“臣認為應該進攻蘭陵縣!”
在龍州的朝堂上,不可避免的存在著一群主戰派。
主戰派並不是第一天就存在的,是經過一係列的考量之後,選擇了適合自己的主張。
焦懷恩主動站了出來,在這個大家都為新戰場區域的勝果高興時,他冷靜的站了出來。
老皇帝正在為藍州戰場的勝利高興時,就被人重新拉近了現實,又想到了那個日思夜想的難題。
他平靜了下來,看向了說話之人。
此人是兵部的人,也是後勤體係的人,負責的是漕運方麵的事務。
焦懷恩在眾人看向他之後,繼續開始了自己的說法。
“目前各地已經快要到了立春時候,今年的糧餉方麵並不是問題,發響之後軍隊的戰鬥力,還有這一次得勝歸來的將士們,都可以大有所為。”
“臣認為王蘭陵此人,野心甚大,倘若不及時遏製他的發展,勢必會對其餘地方造成危害。”
“現在有問題的隻有山海郡一處地方,若是任由他野蠻生長,到時候砂州禹洲還有元洲海州都會被此人占據,形成南北對立之勢。”
皇帝沒有說話,右相迅速說道:“焦司長並不懂眼下國情,現在各地滋事者絡繹不絕,攘外也要先安內,不論是武器還是士兵,再或者是能夠萬裡傳音的神功,我們都不如外麵!”
“貿然興起兵事,隻會動搖國本,勞民傷財!”
右相是不肯打的?至少現在不能打。
好不容易和王蘭陵那邊完成了和平談判?並且砂州的逆賊也被動搖了下去,給那些想要自立山頭的人裱了一個例子。
這個時候倘若再打起來,那問題就多了!
彆的不打仗的話,那朝廷裡的話語權還有各種權利都會集中到皇帝和少數薑家人手裡。
右相沒有特彆的想法?他隻是認為打仗不好。
打仗了的話,很多事情有就存在了一個優先級的區分,內政工作不好搞了。
還有就是打不贏的可能太大了一些?在連續兩次失敗?以及王蘭陵那邊越打越強之後?正常人都不想舍棄這爭取過來的和平。
焦懷恩迅速反駁道:“攘外安內?牧州難道是外麵?是法外之地嗎?”
右相的重點不是這個,他聰明絕頂?從焦懷恩拿自己言語中不謹慎的地方來反駁這點,就大致明白了這個人的想法。
這人不是在反駁自己,而是在說給皇帝聽,通過發表這種激進的言辭來獲得皇帝的注意。
曆史上大部分謹慎發起的大規模戰役,都和主戰派無關,而是某個人的發動。
或者說封建時代和資本時代,主戰派都是受製於自己的利益在發言,並不會考慮什麼時機合適不合適,以及怎麼打的問題。
右相在明白了焦懷恩的意圖之後,迅速說道:“這朝廷上下,豈會有一個貪生怕死之輩?!”
能當丞相的人,都不一般,至少在帝國這邊差不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