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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山郡那邊的思想解放問題,就交給你了。”
王蘭陵送彆胡仲,將雁山郡的問題全權托付給了胡仲。
一起過來送行的還有弓月滿陸建平等人,基本上高層乾部都過來了。
在隻有當權者的縣外公路上,胡仲站在那裡鄭重的說道:“請放心,我一定會做好這個的事情,不辜負縣長您的委托!”
王蘭陵吸了口氣,緩緩的說道:“雖也是希望你能夠做得好,但有些事情不必強求,以保存有生力量為主,注意自己和同誌們的安全。”
“我這邊會儘力為你們提供保護和支援,這一次你們麵對的並非是山州牧州的官兵,而是更像是源源不斷的馬匪惡賊,吃人的那種。”
“佟嶽殺匪可以,但是動員能力不足,山海南的思想覺悟雖然高,但和牧民那邊聊不到一起去。”
王蘭陵說出了選擇胡仲的原因,這個事情最合適的就是胡仲,王蘭陵都沒有胡仲適合這個事情。
首先是王蘭陵不懂牧民的話……
還有就是牧民們並不一定就知道王蘭陵,尤其是那些偏僻地方不關注時政的牧民。
彆人不知道王蘭陵,那王蘭陵的一身官威就發揮不出來。
王蘭陵的官威,對知道他的人+500%威懾力,對自己手下人+1000%威懾力。
若是遇到了那些沒文化的盲流牧民,那王蘭陵就失去了很多稱號加成。
不是王大人,不是王縣長,也不是王蘭陵,他是年輕的小夥子,小王啊!
相比起王蘭陵,弓月滿和胡仲才是真正能夠辦事的人。
但是胡仲和弓月滿都是知道王蘭陵能力的,知道王蘭陵更應該去做什麼事情。
胡仲說道:“我會將您的話轉告給每一個人,也竭儘所能的將我們的思想傳播出去。”
王蘭陵點頭說道:“嗯,我們要做的事情並不簡單,是需要無數人一起奮鬥實現的目標,所以去尋找更多更多的同誌,聯合全世界的所有被壓迫者!”
一個美好的世界,必定是無數人拋頭顱灑熱血拚搏而來的。
王蘭陵儘管貪生怕死,但不論是治水還是打仗的時候,從沒有拋棄周圍人自己躲起來,也沒有因為危險就不去做。
該做的事情,王蘭陵一直都在做,他的付出不比胡仲還有弓月滿等人少,尤其是思想和抉擇上的壓力,遠勝他們。
胡仲很清楚這次要做的是什麼,他這一次就是要去解放被宗教思想荼毒了數個世紀的雁山郡。
這種事情的難度,比直接占領雁山郡要困難十倍百倍,也危險的厲害!
“您以前就說過,我們要做的事情不是請客吃飯,也不是鬥智鬥勇的升官發財,不是無病呻吟的做文章。”
“我們要做的事情,必須是要鬥爭的,要流血,會犧牲。”
“我知道前方是刀山火海,是黑暗冰冷的荼毒之地,但為了心中的信念,為了那個美好的未來,胡仲願意前往!”
王蘭陵看著胡仲,鄭重的伸出了手。
胡仲見狀,也伸出了手。
兩人的手掌有著明顯的不同,胡仲的手掌更大更粗糙一些,而王蘭陵的手掌經常使用各種護膚品,所以顯得就像是貴公子一樣。
一個是快四十歲的中年草原漢子,一個是二十多歲的俊朗少年,但是此時站在這裡握手的兩人,都清楚他們之間有著許多的共同點。
王蘭陵目送著胡仲等人的身影從地平線那裡消失,像是胡仲弓月滿這種人,蘭陵縣裡絕對不隻是一個兩個,而是許許多多!
夥伴和朋友,都是發展起來的。
王蘭陵花了那麼多的心血,做了那麼多在旁人看來無法理解的揮霍事情,終於逐漸看到了光明的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