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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工作重點是廣播的安裝、道路的修建,電力設備的普及、教育和糧食產量的提升。”
王蘭陵在會議上講了今年的重點。
弓月滿疑惑的說道:“商業方麵,今年需要做什麼規劃?”
王蘭陵解釋道:“目前我們的發展趨向於飽和,光是依靠周邊幾個地方的棉紡市場,已經不大可能突飛猛進了。”
“棉紡廠方麵,大概還能堅持二十多年,現在繼續保持穩中上升的趨勢就可以,不需要盲目的擴大。”
棉紡廠現在是僅次於軍火生意的龐大收入,其餘人沒有王蘭陵這麼大的心氣,說不重要就不重要。
祁開複說道:“現在棉紡的收入不僅是支撐著我們的各種財政和工資支出,還是附近牧民和農民,以及縣裡絕大多數工人和婦女的糊口生意,我覺得這個必須要慎重的對待。”
鐵金器鄭重的說道:“紡織機器目前正在投入大量的人力進行研究,若是機器更新成功的話,生產效率和質量都會提升上去,保證可以甩開外麵的布料質量。”
王蘭陵淡淡的說道:“道理確實是這樣,但現在你們難道沒有發現嗎?棉紡業已經成為我們的主要支柱!”
“一旦外麵封鎖我們的市場,利用行政力量嚴管那些商人,那麼我們龐大的貨物就沒有市場了,沒有人購買。”
“蘭陵縣的人口雖然多,但是內部消化不了我們自己產出的龐大商品,你們想一想,那些工人誰肯願意用棉布來代替工資?”
“從棉紡一廠到今年要擴建的棉紡十五廠,我們縣裡六百多萬人裡,至少有一百萬人在從事和棉紡有關的工作。”
“羊毛、棉花、紡織機器、棉紡運輸、布料的裁剪燙熨、大到棉衣棉鞋地毯窗簾,小到包熱水瓶的棉暖罩、鞋墊襪子。”
“我需要提醒各位,如果外界真的在我們轉型之前封鎖了外部市場,那麼我們必定是要通過戰爭來解決問題的,但是這樣做的話,就會失去正當性。”
王蘭陵掃視了一眼參加會議的眾人,“我並不是畏懼打仗,現在的帝國,不堪一擊,我隻要想打,就能贏。”
“但是,侵略的戰爭和保家衛國的戰爭是不一樣的,我到現在都沒有想好,如果那樣做的話,三五十年後,會因為我的這個決定出現什麼樣的影響。”
目前王蘭陵已經沒有石頭可以摸了,兩個世界的情況已經不一樣了。
王蘭陵不存在什麼能夠威脅到自身的敵人,而且也沒有人製裁他。
因為沒有強大的敵人虎視眈眈,所以王蘭陵不需要藏著掖著不去宣揚自己的正義。
他一直都是在各地宣揚自己的思想。
實力上的收斂,他一直都在做著,但是思想上的較量,也一直都是“張揚跋扈”,完全無視任何人的臉色。
王蘭陵特色的主義在麵臨資源不足的困境時,要怎麼做?
一直都打著仁義之名的他,在內部出現經濟問題時,是和平退步過苦日子,還是選擇撕破臉麵綁架全世界?
弓月滿露出了沉思的神色,詢問道:“現在事情有那麼嚴重嗎?”
他不是很確定,但是王蘭陵的目光和他們不一樣,一直都是很超前的那種。
他們這些人連一年兩年的事情都想不好,王蘭陵卻是可以看清楚幾十年後的影響。
王蘭陵說道:“目前並不嚴重,就算是牧州雲州的市場沒有了,砂州禹洲和海州幾個地方的市場也不會受到太大影響。”
“工廠的生產,是需要看市場的,不能盲目的擴大。”
“我一直都是在往下麵幾個州擴展,為的就是防備這種經濟問題。”
佟嶽等人鬆了口氣,既然王蘭陵有辦法,大家隻要跟著做就可以了。
柴拓說道:“說到底,還是我們現在的地盤太小了,光是山海郡、獨木郡和砂州三個地方,完全不夠用的。”
山海南反駁道:“縣長一直都是在反複說明我們的正當性,我們去打彆的地方,和尋常的造反有什麼區彆?”
佟嶽迅速說道:“我們怎麼就沒有正當性了?我們是為了讓外麵的人和我們一樣過上好日子!再說山海郡也是從薑家人手裡拿來的,為什麼就不能再拿一些?”
弓月滿說道:“不一樣,在這裡我們有群眾基礎,這裡的人相信我們,而彆的地方不一樣,我們貿然掀起戰事,隻會讓人覺得我們是侵略者。”
兀赤迅速說道:“我不讚成對沒有必要的地方用兵,我們用了好幾年建立起來的名聲,一場對外戰事就能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