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
何雲州徹底清醒了,他從床上蹦下來,捂著手背不停的倒吸氣,“你也太狠了!”
江遂冷笑一聲,“不狠怎麼給你解愁,記住了,這就叫疼痛教育。”
何雲州:“……”
咬牙切齒了半天,他也沒說出彆的話來,畢竟剛才躺床上調戲良家婦男的人就是他,自知理虧,等手上的疼痛緩了一些,他就若無其事的放下了手,還掩耳盜鈴的甩了下袖子,“攝政王找我有什麼事?”
說到正經事,江遂的臉色好了很多,他看向江一和江六,兩人立刻退下。等他倆出去了,江遂才坐下來,歎了口氣以後,他問道:“你覺得,陛下這些年來可有什麼變化?”
彆人他都信不過,何雲州雖然不著調,卻是這世上唯一一個可以讓他推心置腹的人了。
一聽是這個問題,何雲州頓時收起了吊兒郎當的樣子,“變化自然是有的,你指哪方麵。”
“對我這方麵。”江遂回答的很快。
何雲州開始回憶自己的所見所聞,他是鴻臚寺少卿,雖然能上朝,宴會群臣的時候也有他的份,但他一直在最末尾的位置,連皇帝的臉都看不清,更遑論觀察他對江遂的態度。
不過從各位同僚們的交談中,他感覺,皇帝對江遂還挺好的。
何雲州:“陛下對你尊敬至極,你是他的功臣、寵臣、肱股之臣,和前些年一樣,你問這些乾什麼?”
江遂望著書桌上的硯台,“我覺得陛下對我起了疑心。”
何雲州:“哦,這樣啊……等、等等?!”
江遂抬起頭,何雲州吃驚的看著他,“你再說一遍?”
江遂懶得重複,“你沒聽錯,你說我應該怎麼辦?”
何雲州以為江遂把自己帶過來,是說朝廷大事。再不濟,就是跟他打聽打聽如今還有哪裡的青樓可以去,可他怎麼也沒想到,居然會是這種事!
何雲州背後的冷汗都下來了,江遂和彆的臣子不一樣,他位高權重,而且是唯一的外姓王,彆的臣子被懷疑了,還能貶到窮山惡水去建設新州府,江遂要是被懷疑了,那就隻有死路一條了啊!
何雲州現在的狀態就跟江遂昨天剛醒來的時候一樣,慌了一會兒神,他突然反應過來,“不對啊,你怎麼知道陛下在懷疑你,就是陛下真的懷疑你,他能懷疑你什麼?你都把命送給他們衛氏一族了,他還能懷疑你什麼??”
江遂坐在太師椅上,指尖輕輕點著扶手,這問題,他怎麼回答得了。
“陛下在想什麼,又不是我能猜到的。”
何雲州擰眉看著他,他和江遂從會走路的時候就認識,他了解江遂,如果不是察覺到了什麼,他絕不會將這些說出口。
神情逐漸變得嚴肅,何雲州冷靜了很多,他向後轉身,走到離江遂最近的一把椅子邊上,坐下以後,他才問:“那你打算怎麼做?”
江遂從不優柔寡斷,更不會遇事慌張,他此時找自己過來,看似是尋求意見,其實,他心裡已經有了決斷,隻是缺少一個願意支持他、讓他心安的人。
果然,他問完以後,江遂深吸一口氣,又砸下一個重磅炸/彈。
“我想辭官。”
說完,江遂撩起眼皮,看向好友,何雲州震驚的看著他,這回是真的一個字都說不出口了。
*
衛峋站在武英殿,他拿著毛筆,正在一筆一畫的練字,突然,窗柩被敲了兩下,衛峋目不斜視,直到寫完這篇字,才放下毛筆,走到窗邊,取過一張細長的字條。
看完上麵的內容,衛峋臉色黑了不少。
何雲州居然這麼快就回來了,而且一回來就跑去江遂那裡廝混,看來上回派他出使的還不夠遠。
聽聞穿過南邊的碧海,往西南方向走,可以到達一片炎熱的國度,那裡盛產礦物和獅子,還有食人族出沒,衛峋若有所思,也許下一次,可以派他去那裡。
作者有話要說:何雲州下船以後,當地酋長派人民拉起橫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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