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錦書看得出他在生氣,氣場分外壓迫人,她不禁輕咽口水,柔白的小手攥著他的衣袖。
馬車開始緩緩行駛起來,往城中心駛去。
寬敞的車廂裡,他開了口,“去見了誰。”
沐錦書哽了哽喉,跪坐在兄長的長腿之間,顯然他知道她找了誰。
她不知道他為何曉得她在這裡的,也不知道如何講,好像怎麼講他都有可能生氣。
他冷幽幽地道:“不要做使我不高興的事。”
兄長扣緊她纖腰的手掌緊了緊,掐得她不好受,沐錦書委屈地說道:“你送的香薰銀球丟失了。”
謝明鄞冷然的麵容微頓,眉間依舊不見鬆和,沐錦書探著身,“丟的時候,正好見過南陽王。”
謝明鄞道:“還幽會他兩次了?”
也不曾見她為見他偷出宮過,倒是偷見他兩次了。
沐錦書緊張道:“不是幽會,是母後將南陽王召來宮中見過。”
幽會這樣難聽的詞,從兄長口中講得出來便更加難聽了。
謝明鄞冷沉著眉眼打量她片刻,最終鬆開扣著她細腰的手掌,與之拉開了距離。
謝明鄞靠著車壁,本想是來接她的,卻看到她私見高襲,又聽她弄丟所贈之物。
好不容易偷出宮,竟然不是來找他的。
謝明鄞不想情緒式地對她動怒,待冷靜下來再說,平日裡是對她最縱容的一個,也是眼裡容不了沙子的一個。
“為兄送你回宮。”
簡短的幾個字,帶著莫名的冷漠。
沐錦書坐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看著他,深刻的容顏裡隱隱薄怒,是更不敢將高襲對她袒露心跡的事說出來了。
京城長街之上,熙熙攘攘,馬車緩緩行駛其中,車軲轆轉動聲咿呀。
沐錦書撐著身子靠近謝明鄞,除了昨日在鳳儀宮相見,他們多日不曾親近,轉眼就置氣了。
望著他線條分明的薄唇,沐錦書湊上去討好地親了親,她嘴唇柔嘟嘟的,溫軟得緊。
謝明鄞回眸而視,沐錦書麵容相近,模樣怯怯的,眼巴巴地望著他,甕聲甕氣道:“香薰球不見了。”
謝明鄞盯著她,還真是有氣說不上來,一把將人拉過來,便覆唇吻上去。
他的重點不在於香薰球,而是在於她,明知高襲對她有企圖心,還湊上去。
男人那點心思,他可比她清楚得多。
待到吻罷,謝明鄞擁著她的身子,眸色晦暗不明,他手掌覆握著她的頸後,指尖帶著占有欲般地撫摸,曖昧且溫熱。
他低沉道:“不準單獨與彆的男人相見。”
沐錦書杏眸微闔,被他輕撫的頸後微癢,卻帶著酥軟的意味,她趴在他肩膀上,輕輕頜首。
謝明鄞不需要解釋,隻要她聽話,妹妹是他看著長大的,隻能歸他所有。
八街九陌,滿地枯黃。
許久之後,漆蓋貴氣的馬車在宮闕前停下,沐錦書被扶下馬車,站在馬匹旁。
謝明鄞神色平靜,略微整理她的鬥篷,寒風拂來,將青絲吹起。
“明日便是立冬,莫要著寒。”
沐錦書聽著他的話語,心思有些拋遠,對於香薰球的事,他不再過問半句,好像心中有數,這件事就像沒發生過。
沐錦書見兄長神色淡漠也沒敢再提,除此之外,便是大庭廣眾之下,他為她整理衣裙鬥篷的舉動實在過於親密。
一旁的不止芙嵐頻頻偷瞥,宮闕前的禁軍都看在眼裡,這成何體統。
沐錦書忍不住輕輕推他的手臂,謝明鄞卻將她拉得更近,近到從側麵看像是在相擁。
他淡淡道:“書兒若是不聽話,為兄便當著所有人的麵抱你,包括父皇母後。”
沐錦書喉間哽了哽,輕輕癟嘴,隻有任由他將鬥篷矜帶係好。
謝明鄞用手指揉她的臉蛋,語態頗為親昵,道:“回去吧。”
沐錦書慌亂的瞥了眼守宮門的禁軍,果然在看他們,不再顧及兄長,她捏著鬥篷的領子匆匆入宮門而去,芙嵐緊隨其後。
謝明鄞見她遠去後,轉身便回了馬車,似乎對他人的目光不再顧忌。
既然肖想妹妹的這般多,他不介意在讓眾人皆知曉還有一個他擋在她身前。
作者有話要說:入v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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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顧瑤是個不火的演員,她得病了,快死了,隻剩半年時間,醫生說儘快接受治療。
她卻決定放縱一回,及時行樂,為自己而活,於是她打了一個娛樂會所的電話。
“喂,有沒有性感型男,乾淨點的那種。”
沈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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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瑤沒想到高中時暗戀過的學長,如今也混得不怎麼樣,竟做起了‘這一行’。
或許是上天給的最後緣分,那她便不留遺憾。
那晚之後,她對沈學長說:“我養你吧,你陪我三個月。”
這人啊,一旦倒黴到了極致,就開始走運。
她有幸換了個資源雄厚的公司,莫名其妙的火了,還莫名其妙的接到一部口碑極佳的電視劇。
但顧瑤任性,反正她命不長也,哪有時間拍戲,還不如和親親學長渡過最後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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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她被提到老板辦公室裡——
那人西裝革履,冷雋淡漠,卻朝著她直逼而來,他很熟悉,今早出門時她還和他要了個早安吻。
顧瑤輕咽口水,慌張地退了兩步,開口道:“額…我不想養你了。”
她就說嘛,學長怎麼可能混得這麼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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