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則辭嚴意正道:“孤的嫡長子不是那些不三不四的妾能生的。”
許凝微怔,隨之便輕哼一聲,側過身子不再同他言語,神色掠過幾許困倦。
她是乏累了,遊玩這般久,沒能逃走就罷了,還被太子逮個正著。
或許是孕身的原因,容易乏困,平日這個時候她已入榻就眠了,哪裡還會在這裡同太子互相置氣。
思緒偏遠間,許凝闔目淺睡起來,倚靠著車壁的身子微晃,車廂內隻有幾縷光線從窗簾處透過來。
忽然馬車軲轆似碾到一塊石塊,車廂輕微一震,許凝昏昏欲睡的身子往下墜。
寬大的手掌伸過來將她接住,許凝從淺睡中驚開眼,側首望去。
太子已坐至身旁,麵容深沉地看著她,二人皆有一頓,神色各異。
未等許凝開口,太子大手一攬,她的身子靠至他的肩膀,隨之他道:“睡吧。”
許凝沉頓片刻,介於實在是乏困,有便宜白不占,乾脆枕著他的身軀小憩。
她若再三鬨出事來,對於孩子是不負責的,許凝清楚事已至此,他們是不可能和離的,因為她嫁的是皇家,懷的是皇嗣。
許凝眼睫輕闔,困覺不已,忽然她低喃道:“你是不是換了我的避子湯。”
太子沒有馬上回答,他身軀高大,多枕一個許凝也無妨,頓了頓後,道:“此為禁藥。”
許凝冷歎一息,隨之便立回了身形,靠著車廂壁,她承認那天晚上酒喝得有點多,才動手解太子的衣袍。
她就想知道這個家夥到底是不是斷袖,是不是下麵不行,不過想知道的有點多,才把太子惹怒了。
許凝還記得說太子斷袖時,氣得臉色發青的麵容,氣力懸殊之下,她敗下陣來。
這叫什麼事,行不行為何要和她來驗證,夫妻之實,懷有身孕,一套齊全了。
許凝依舊雙眸半闔,眼簾低垂,淡漠道:“我發現和殿下真是八字不合。”
太子不禁蹙眉,沉默半晌,冷幽幽開口道:“成婚前自有欽天監算天命,不合你也不會嫁入東宮。”
許凝則氣不打一出來,微嗔地瞪他一眼,隨之便再無力同他爭吵。
太子的視線轉而落在她身子上,今日為了出宮,穿的衣裙尤為樸素,看來有些單薄,卻剛好遮掩將她微隆的小腹。
太子動手去摟她的腰肢,許凝似有一驚,人卻被他攬至身前,她忙用手抵著他的肩膀。
“你做什麼!”
太子抬眸同她平視,雙手握著她的腰肢,沉聲道:“平日孤還是對你太縱容,碰不讓碰,靠不讓靠,正常的親近不是夫妻該有的嗎。”
望著太子一本正經的麵容,許凝麵頰微熱,欲脫離他的桎梏,實在犟不過他的氣力。
謝明擎劍眉緊蹙,寬大的手掌輕而易舉便能覆上她微隆的小腹,掌心溫熱。
“莫忘了這孩子有孤的一份,孤不允許你肆意奔走,意圖跑路更是不行的。”
許凝微微咬牙,欲推他的手,卻被謝明擎得了空子,一下子被按趴在他肩膀處。
“我幾時要跑路,你莫要亂說。”她不忘嘴硬道:“放著榮華富貴不享,我能跑至哪去?”
“那便好好享著榮華富貴。”謝明擎按著懷中的女子,再道:“困倦便靠著孤睡,待入東宮,孤喊你。”
許凝下巴已抵到他的肩,心中是羞臊的,憤憤道:“仗勢欺人,不可理喻。”
“不可理喻的也是你。”謝明擎回道,難得語氣放重,許凝怔了怔。
隨之他環摟著她的身子,一言不發,任由這般暗自置氣,二人僵持不下。
燈火通明間,光線縷縷。
熱鬨非凡的燈會還未散場,煙花漫天,百姓尚在燃燈祈福,萬家燈火不夜天。
朱漆翠蓋的馬車已行在回宮的路上,遠離繁鬨的長街,唯有繁華不散。
作者有話要說:就寫一章太子和太子妃的獨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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