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秋雨連連, 清晨寒涼。
寬敞的寢殿,安靜自然,地麵還落著昨日的狼藉, 唯有榻旁衣物荒唐, 淩亂不已。
榻帳垂簾,掩蓋著帳中景色。
被褥捂掩著,二人相擁而眠,氣氛裡有著淡淡的溫暖。
興許是夜裡太累人, 許凝睡得格外的沉, 被身旁的男人圈在懷中, 他的麵容靠在她的脖頸間,親密無間。
不過許凝仍是被屋外越下越大的雨水聲擾醒,伴隨著渾身的酸痛醒過來, 還有宿醉之後的頭疼。
待許凝意識緩過來,入眼的便是那人冷雋的麵容, 她頓時身子一僵, 而被褥裡他的手掌正覆在她平坦的小腹處, 還有某個無法忽視的存在。
昨夜醉酒, 許凝怔了怔,絲毫沒想起來到底發生了什麼,隻有纏綿交織的片段。
“呀!”
許凝羞得手抖, 她的驚慌出聲似有吵到身旁的他,那放在小腹上的大手往上移,隨之捂住她的嘴。
許凝又羞又驚, 太子則半撐著身與她相視,深秋寒涼,被褥裡漏了風, 一陣冷意。
他神色自若,攬著她親近唇瓣,許凝則慌張彆開麵容,捏著被褥與他拉開距離。
“你為何在這裡!”
昨晚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她頭腦昏沉,記憶不清楚,隻記得零零碎碎的片段。
謝明擎輕微挑眉,似乎有幾許不悅,耐著脾性伸手攬她,“你說孤為何在這。”
許凝麵頰通紅,渾身又酸得難受,力氣抵不過他,怔怔與太子相視,久久難以接受。
昨夜他們的爭吵一點點湧上心頭,再到後來服了軟,折騰了一夜。
喝酒誤事......
謝明擎眸色微暗,雙手掐著細腰,未等許凝開口,便覆唇而吻,溫香柔軟。
他的情.慾掩藏許久,基於原則和信念,一退再退,可昨日他也喝了點酒,一氣之下,該做的都做了。
她若記不起來,他幫她想想。
許凝指尖微顫,一時半會還沒法習慣,他們從來都不曾這般親近,壓迫的男人氣息使她心亂如麻,怦怦直跳。
他們會和離的,不該如此,若...若是有了孩子如何是好。
“彆...我不行了。”
許凝的聲音柔啞,昨兒又哭又難受的,此刻她是真的不行了。
屋外雨聲淅瀝,像是在證明著昨日的雲雨。
許凝軟著聲音,“你唬人,你趁人之危,名副其實的偽君子!”
榻帳內謝明擎身形頓住,沉凝地瞧著身下的人,許凝呼吸頗促,話說出口後,對麵他的眼神,難免有些心虛。
偽不偽君子她不知道,她隻知道眼下她不想再折騰了,腰都得斷掉了。
謝明擎心緒微沉,道:“趁人之危?孤看太子妃昨日可囂張至極。”
許凝彆開麵容,雙手掩著胸前豐盈,身子上滿是歡.ai過的紅梅,細腰左側還有不知何時咬過的齒跡。
謝明擎不再糾纏於她,轉而坐立起身,單手將榻帳掀開,光線漏進來,天色明亮。
榻裡側的許凝掖著被褥,麵頰上的緋紅未退,看著太子,他身軀精壯,肌肉紋理勻稱,背後滿是抓印。
謝明擎對上她的眼,淡漠道:“以後改改。”
改改會撓人的脾性。
許凝用被褥遮麵,羞惱道:“不會有以後了!”
帳幔掛於兩側,謝明擎欲起身,許凝便遮了眼不看,低喃著:“看多了長針眼。”
謝明擎披上素錦衣衫,聽見她的低喃,氣沒打一處出來,俯身便去入榻去抓她。
一把就抓住許凝的手臂,略微使力一帶,她便被他從被褥裡拉出去,赤著身撲入他懷中。
許凝又羞又氣,差點眼淚都要掉出來,他是故意讓她難為情的!
深秋天冷,她不禁抵著他的肩膀,小小地打噴嚏,寒得身子發顫。
謝明擎攏起被褥,捂好許凝的身子,低聲道:“該命人在寢宮裡置些炭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