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暉宮裡,人人都等著好消息,謝明鄞卻始終都未醒,盆裡的水換了外麵的涼水。
帕子換了一張,浸濕後敷在他額頭上,沐錦書寢食難安,隻能守在謝明鄞的榻旁,才能讓自己好過一點。
兄長因她而受罰,沐錦書心裡也最為愧疚,擔心受怕,可不能出什麼事。
白日裡皇帝同皇後娘娘來看過一趟,太醫重新寫了份藥方,喝過後謝明鄞的體溫降下來不少。
雖放心不少,但他仍是沒有轉醒。
沐錦書在榻旁守了兩日,在皇後娘娘的執意下,不得不回瓊思齋休息,換件衣裳。
在瓊思齋更衣沐浴後,沐錦書淺淺地小歇沒多久,便又醒了過來,最終還是忍不住偷偷再去了延暉宮。
...
寢殿裡婢女還在守在房裡,見沐錦書到來,紛紛躬身。
聽婢女的說二皇子已退了高燒,方才醒了一道,不過不太清醒,多久便又睡下了。
沐錦書聽言,眉目微鬆,讓婢女退下後,便守在了榻旁,她在瓊思齋待不住,隻想著兄長的病情。
沐錦書將帕子換下來,浸了清水洗洗,擰好後敷在謝明鄞的額頭處。
她輕握他的手,他的體溫顯然沒有之前燙,沐錦書倚在榻上,甕聲翁氣地道:“再燒下去,兄長你就傻了。”
榻上的人聽不到她的話語,眉眼緊鎖,麵容泛紅,苦大仇深的,不知做了什麼夢。
聽聞他醒過一趟後,沐錦書心緒放鬆些許,天色已入夜,她掩了掩被褥,倚著榻小憩起來。
寒雪依舊,風吹得沙沙作響。
銅爐裡燒滿了炭火,殿內暖堂堂的,溫暖宜人。
沐錦書不知睡了多久,纖手放在兄長的手心裡,她不曾覺得她與兄長的感情有何不對。
他們自幼一起長大,小時候她生病,兄長也是如此陪著她,握著她的手,她將謝明鄞當親哥哥看待,這沒什麼不對的。
待至夜半,睡得迷糊的沐錦書打了個噴嚏,惺忪地轉醒。
她側首看去,發現殿內的窗牖敞開了一縫隙,朔風吹了進來。
沐錦書微頓,看了眼榻上的兄長,他眉目更為緊蹙,靜靜地安睡著。
沐錦書起身去將窗牖關好,重新回到床榻旁,看著兄長榻裡的位置。
幾日來她也沒睡好,趴在榻旁累得腰酸,自己又怕他夜裡不安穩,舍不得離去。
沐錦書怯懦地看著他的睡顏,纖手微攥,二哥一向對她好,不會責怪她的吧。
想此,沐錦書為他又換了次濕帕,便脫下小巧精致的繡鞋,探身入榻裡,小心翼翼地生怕壓到兄長。
躺下後沐錦書輕掖被褥,側眸看桌麵上闌珊的燭火,她沒敢太擠著兄長,於是便枕著手臂淺眠。
身旁的他呼吸微促,額頭上的濕帕不經意間滑落至耳側,高挺的鼻尖浮著細汗。
他的手微動,碰到沐錦書的手指,她不知為何頓住身子,隻聽他喚了一聲她的名字:“書兒。”
沐錦書輕輕側首,忽然那隻寬大且炙熱的手掌攬住她的腰肢,緊接著她的手也被他抓住,按在枕側。
沐錦書的心仿佛漏了一拍,他高大的身軀便欺壓上來,棉實的被褥裡他的體溫格外的燙熱。
“兄...兄長!”
謝明鄞深眸輕啟,麵龐紅得厲害,俯首靠在她的頸窩處,薄唇咬舐著肌膚,如此親密。
沐錦書這才意識到他要做什麼,一時間驚慌失措起來,連忙推著他精壯的身軀,“兄長!我是書兒......”
話音剛落,隻聽生生一聲嘶啦,她的衣衫被他撕開,露出淡紫色的肚兜,隨之他的胸膛緊壓上來。
沐錦書緊緊抓他的衣後,嚇得身子發抖,謝明鄞擒著她的下頜吻了上來,抓住時機撬開牙關,專橫蠻橫地汲取著。
她的聲音皆被他吞入喉裡,糾纏不清。
口中刺痛,夾著血味,她越是想說話,他越是吻得更深,會窒息的。
沐錦書慌了,滿是兄長的氣息,力氣大到可怕,不可以的,不能這樣下去。
她掙紮著,“唔唔...我是書兒啊...兄長醒醒。”
謝明鄞好像睜了眼,微微停頓,燙熱的額頭蹭著她的下巴,汗水滴在她的鎖骨上。
“書兒......”
骨節分明的大手抓住淡紫色的肚兜,溫香玉軟,他高挺的鼻梁頂著她的下頜,低啞道:“書兒是我的。”
言罷,淡紫色的布料生生被他扯下來,沐錦書的心咯噔一下,頓時手指顫得厲害。
她被嚇到了,這...這不是她的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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