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縣尊可真會開玩笑,不知縣尊深夜造訪,有何吩咐?”馮良到底是官場老油條,短暫的驚愕之後,立刻一臉恭敬的對周昂施禮。
周昂上下打量著馮良,此刻的馮良還能故作不知,倒是讓周昂都有些佩服,
“實不相瞞,本官就是想來問馮縣丞一個問題。”
“不知縣尊有何問題?下官定然知無不言!”
“馮縣丞為官數十載,對大寧律一定非常熟悉吧?本官就想問問,謀殺朝廷命官,這樣的罪名該怎麼判?”
周昂與馮良一問一答,兩人此刻看起來還是客客氣氣,如果不是場合有些不對,甚至真會以為兩人是在討論公務。
聽到周昂的問題,馮良臉色變得有些僵硬,他此刻如何不明白周昂話裡話外的意識,這正是讓他不敢回答的。
見馮良遲疑不答,周昂便直接開口說道:“既然馮縣丞不說,那本官就告訴你吧。按大寧律,謀殺朝廷命官形同謀逆,其罪當夷三族!”
“下官不知縣尊是何意?”馮良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同時不斷的向楊武和麻臉道人使眼色。
周昂對他們的小動作並不在意,這些人膽大包天,自然不會束手就擒,不過以周昂如今的修為,要殺這些人並不費勁。
“不知何意?馮縣丞可真會演戲啊!你看這是什麼?”周昂不禁有些失笑,他將從七將軍那裡得來的書信揚了揚,這馮良當真是他見過臉皮最厚的人了。
“你殺了七將軍?你可知道他的身份?”這一次馮良還未開口,倒是楊武有些驚訝的說道。
周昂好奇的看向了楊武,倒是顯得有些意外。
不過就在周昂看向楊武時,馮良連忙拉了楊武衣袖,阻止了他繼續說下去。
“看來你們是不會說了,既然如此那麼本官便不客氣了,郭北縣丞馮良,三年來謀害多位郭北縣令,其罪當誅。縣衙捕頭楊武,助紂為虐,為馮良共犯,安律當誅!”周昂知道這些人死也不會說,便不再與他們周旋,直接朗聲宣布道。
“動手。”聽到周昂的聲音,馮良知道事情已無轉圜餘地,當下也是心一橫。
隨著馮良一聲令下,不僅楊武和麻臉道人身形一動,直接朝著周昂出手,同一時間暗處十餘個弓箭手突然瞄準周昂,下一刻四麵八方響起破空之聲,十幾支箭矢朝著周昂射來。
“哼!”周昂一聲冷哼,下一刻以肉眼難辨的速度,迅速將餘鸞劍拔出幾次。
幾乎刹那之間,不斷地有慘叫之聲響起,院落四周一個接一個的屍體滾落而下,而庭院之中楊武和麻臉道人也直接身首異處。
周昂瞬間殺了十幾人,卻唯獨留下了馮良,他收起飛劍餘鸞,一步步的走近馮良。
或許是楊武和麻臉道人的無頭屍體給馮良的震撼太大了,他終於無法保持固有的從容,在死亡麵前終於嚇得六神無主癱軟在地。
“現在還不願意說嗎?”周昂走近馮良,最後又問了一次。
馮良一臉恐懼,卻依舊絕望的搖了搖頭,始終什麼也不願意說。
“那告訴我官印何在?我給你個痛快!”周昂微微有些失望,又換了一個問題。
“哈哈,你越想要我就偏不告訴你,就算你手段通天,也彆想拿回官印了!”這一次馮良沒有選擇沉默,不過說到官印他忽然有些得意起來,似乎在他看來周昂永遠彆想拿回官印。
看到馮良的態度,周昂便也不再廢話,忽然毫無征兆的一劍揮出,下一刻馮良便也身首異處了。
自此明麵上郭北縣與周昂對抗的勢力全部被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