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是誣陷!”盧忠這下真的慌了,有些事一旦放在明麵,那他就真成了眾矢之的,此刻他自然極力否認。
“說到誣陷,我看盧指揮使才是玩的爐火純青。你口口聲聲說我那未婚妻薑氏來曆不明,可她是金華府郭北縣人士,而且我與她早有婚約,那三媒六證儘皆完備,就是那聘書也在我府中,此事早在江南時便人儘皆知。原本我與她早該成親,隻是恰遇吳王叛亂,本官先是平息吳王之亂,而後又奉旨入京,所缺的隻是與我那未婚妻舉行婚禮,此事我早已上書陛下。而且幾日前本官拜見太子,她也是以興建伯夫人身份前往東宮,世人皆知她就是我周昂之妻,此事陛下和太子都沒說什麼,你一個錦衣衛指揮使倒是說三道四,不知道詆毀一個伯爵夫人該是什麼罪?”周昂一口氣說了下去,臉上也明顯露出了怒意。
周昂平定吳王之亂,那一段時間整個江南都是他說了算,不管是薑小曇的身份,還是自己手下那些人的身份,周昂早就完完整整的做足了全套,這些事情上已是毫無破綻。
盧忠被周昂這一套連擊問的啞口無言,加上剛才周昂將他放在了滿朝文武的對立麵,讓盧忠也慌了神,此刻隻能支支吾吾的,卻是無法做出半分回應。
“興建伯有功於社稷,你說要準備成親的那個折子寡人也看過了,不知日子定在什麼時候?到時候寡人也要送上一份大禮。”終於景安帝開口了,而他這一開口,就等於完全證實了周昂的說法,至少關於薑小曇與周昂未婚同居這件事上,已經沒人可以再說什麼了。
“臣謝陛下隆恩,日子定在下月十五。”周昂連忙朝著景安帝躬身一拜,口中說出了下月十五這個日子。
“下月十五?”景安帝微微一愣,就連滿朝文武也是一愣,因為所有人都沒想到周昂會選這樣一個日子。
要知道下月十五可不是什麼吉利日子,因為下月就是七月,而七月十五就是中元節,也就是所謂的鬼節。
然而這是周昂親口說出的,雖然世人公認中元節不吉利,但也沒有什麼規定說那天不能婚喪嫁娶,即便所有人都心中不解,卻也不能直接說出來。
隨著景安帝開口,此事也算告一段落,一些朝臣對周昂的看法也是有了全新的認識。
至少周昂這個新晉的興建伯,在應對盧忠的發難時,表現的也是極為老道,可一點都不像個官場新人。
“錦衣衛有錦衣衛的職責,不過此事盧愛卿做的確實有些唐突了,朕就罰你停俸半年,你可有話說?”片刻後景安帝再次開口,雖然景安帝也是定下來盧忠有錯的基調,不過這處罰確實有點無關痛癢了。
“陛下教訓的是,臣甘願領罰。”盧忠自然是認罰,誰都知道這種處罰象征意義大於實際意義。
“好了,那無事便退朝吧。”景安帝微微一動,準備著起身離開。
“陛下,臣還有事啟奏。”就在景安帝都準備離開時,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突然出現。
而當看到說話之人時,所有人都是神色微變。
因為這說話之人,正是都察院的左都禦史秦瑞,這才是一個真正掌監察彈劾的官職。
看到是左都禦史出列,連景安帝眉頭都微微一皺,而後又緩緩的坐回龍椅。
這一次不等景安帝開口,秦瑞便繼續說道:“臣也要彈劾興建伯周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