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誠等周昂坐下,也毫不客氣的坐在了周昂身邊,而後繼續說道:“王晉生是山西大同人,可謂年少有為,今年剛滿三十,便做到了山西布政司參政,他的出身很普通,不過他的夫人有些來曆,乃是大同陳氏的嫡女。”
原來柳誠是為周昂帶來了山西布政司參政王晉生的消息,一個三十歲的三品大員,就算放在京城也是不一般。
周昂對大同陳氏也有些耳聞,這是一個地方門閥大族,在山西有兩大家族,一個是太原周氏,另一個就是這大同陳氏。
“西北的局勢有些古怪,要不要我親自去一趟?”柳誠見周昂一直沉思不語,便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不可,值此金龍易位之際,你最好還是留在京城。”這一次周昂幾乎想都沒想就否定了柳誠的提議。
柳誠聞言也是點了點頭,他正準備說話,卻見江都郡主又端著茶杯返回了,於是欲言又止。
江都郡主似乎感覺到了氣氛的微妙,快速的放下兩杯茶,便恭敬的退了出去。
不過她剛走到門口,便隱約聽到身後好像傳來一句話:“金龍易位便在這幾日了。”
江都郡主站在屋簷下,雖然她很想聽聽周昂和那個神秘的柳先生談的什麼,但還是強壓下心中的好奇,靜靜的候在門外。
興建伯府後院,薑小曇正在周昂的書房中寫著字,或許是受周昂的感染,這位妖仙不愛女紅,也喜歡沒事就看書寫字,如今一手字也寫的極為漂亮。
“夫人不好了,府外來了大隊騎兵,他們揚言若不交出秀兒小姐,就要衝進府來搶人了。”忽然書房外傳來一個侍女慌張的聲音。
薑小曇聞言神色一沉,而後放下手中毛筆,下一刻她衣袖一甩,書房的門便自動打開,而後身形一閃人就站在了門口。
“跟我去看看。”薑小曇神色陰沉,說話時便邁出了書房向府門走去。
遠遠的薑小曇就看到,自己家門外密密麻麻的全是人,而且這些人都是騎著高頭大馬,手持刀兵的武士,從氣息來看還是那種久經沙場的軍伍精銳。
此刻管家周慎帶著數十個家丁手持棍棒的護在府門下,明顯能感覺到這些家丁也是緊張無比,論氣勢這些普通人自然比不上對麵那些凶神惡煞的高手。
“老東西,讓周昂給小爺出來,再不出來我就踏平這伯爵府。”統領那上百騎兵的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長得倒也不錯,不過一臉的桀驁不馴,一身傲氣更是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
“大膽,哪裡來的狗東西,敢直呼興建伯的名諱。”薑小曇一身貴婦裝束走到府門下,她遠遠的就聽到那桀驁的年輕人口出狂言。
也是薑小曇最近改了性子,她強壓著心中怒火,提醒自己是伯爵夫人,是有封號的樂平鄉君,言行要有風度,不然以她以前的性子,早就祭出飛劍將這些人斬了。
薑小曇的話徹底激怒了那桀驁青年,他將手中佩劍對著薑小曇一指說道:“小爺我是劍南軍的少將軍,你敢罵我狗東西?你又是什麼東西?”
“原來你就是那個林紹良?果然不是什麼好貨色,難怪妹妹看不上你,就你這德行本君也不會答應這婚事。”聽到對方自報姓名,薑小曇不怒反笑,她衣袖一甩,口中自稱本君,倒是將氣度擺的十足。
“哼,周秀兒是他爹許配給小爺的,憑什麼要你們答應?我再問一句你交不交人,小爺耐心有限,彆怪我不客氣了!”林紹良在巴蜀之地橫行無忌,從來都是旁人巴結他,今天他沒有直接衝進周昂府中,已經算是很克製了。
“我看誰敢?誰敢越過這台階一步,上來就是死!”薑小曇上前一步,伸手對著腳下石階一指。
她這一步踏出,沒有動用元神之力,但僅僅是身上的氣勢,便驚得那些馬匹慌亂的後退。
“給我衝進去!”林紹良拔出佩劍,一字一句的說道,這位紈絝公子是真的動了真火。
隨著林紹良一聲令下,十餘騎武士催馬上前,就朝著府門衝去。
這些都是劍南軍的精銳,也是林家的死士,彆說一個朝廷命官的府邸,就算林紹良讓他們衝擊皇宮,這些人也會毫不猶豫。
薑小曇冷眼看著這些死士衝來,隻等這些人上了石階,她就會毫不猶豫的出手斬殺這些人。
不過就在薑小曇準備出手時,一道恢弘的刀氣忽然破空而來,那刀氣落下直接斬在石階的邊緣,此刻有幾匹戰馬正好頭顱越過了邊界,刀氣落下那些戰馬頭顱被整齊切下。
刹那間人仰馬翻,馬匹的鮮血灑落在石階上,剩下的戰馬驚慌亂竄,伯府前亂糟糟一片。
“屬下來遲,讓這些雜碎驚擾了夫人,請夫人降罪。”寧采臣從空中落下,他手持刀柄將長刀豎在身前,單膝跪在伯爵府石階下。
寧采臣出現的同時,無數厚重的腳步聲整齊的出現在昌平巷口,接著如潮水般的士兵湧入。
“立刻封鎖街道,列陣......彆讓這些人跑了!”士兵之中有軍官嚴肅的喊著,自然是寧采臣的城防司軍隊趕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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