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越王繼位的話,何顯也會遇到相同的困境。
“其實我倒有個主意,而且也是有例可循的。”就在情況有些僵持不下的時候,周昂終於開口了。
“興建伯有何高見?”昌平郡王第一個問道。
周昂站起身來,也對著皇後劉嫻一拜後說道:“可從宗室之中選一人,讓其過繼給大行皇帝,這樣一來一切就順理成章了。”
“另尋宗室之子?哪有那麼合適的?”何顯眉頭一皺,他總感覺周昂這個提議有些不妥。
不過聽到周昂的這個提議,昌平郡王倒是神色一動,而後說道:“興建伯的提議本王看可行,這種事情確實有許多先例可循,而且我們可以選一個年紀較小的,到時候由太後垂簾聽政,幾位大人繼續輔政,這樣既不傷和氣,又不至於朝局動蕩。”
這個時候昌平郡王更像一個和事佬,而當他說完這句話後,殿中所有人都沉思了起來,尤其是皇後劉嫻更是明顯有些心動。
幼主登基,太後垂簾,這在曆朝曆代都是有的,而且這不同於外戚乾政,或者宦官專權,曆史上也是有太後垂簾最終還政幼主,甚至出現中興盛世的情況。
這是特殊時期的特殊手段,既不會造成軒然大波,也很容易被天下士紳百姓接受,倒不失為解決眼下局勢的一個好辦法。
“老奴以為此法可行,恭請太後垂簾聽政。”片刻之後魏思賢朝著劉嫻一拜。
他口中已經對劉嫻稱起了太後,而此刻連新皇人選都還沒定。
這個方案是周昂提出來的,昌平郡王也極力讚成,現在魏思賢已經表態讚同,就隻等李長善和何顯表明態度了。
“不知王爺可有人選?”李長善沒有立刻表態,而是又向昌平郡王問了一句。
李長善如此一問,何顯也看著昌平郡王。
此刻兩人心中也已明白,無論是漢王和越王都沒了問鼎九五的機會。
被李長善一問,昌平郡王麵露思付之色,不過當提及此事時他已經在腦海中篩選人選,此刻也隻是略一遲疑,便直接開口說道:“若按血統而論,自然要在晉王一脈中尋找,眼下倒確實有個合適的人選。”
“是誰?”皇後劉嫻有些迫不及待的問答,或許很快便該稱她為太後了。
“平陽郡王第二子,今年才七歲。而且好就好在,他的父親上代平陽郡王半年前暴斃,將此子過繼給大行皇帝,既合乎禮法,又能防止晉王乾涉朝政。”昌平郡王立刻答道,將一個剛死了父親,才七歲的孩子推了出來。
“臣沒有意見。”昌平郡王才剛說完,李長善就立刻表明了態度。
“臣也沒意見。”下一刻何顯跟著說道。
正如昌平郡王說的那樣,這個已故平陽郡王的次子,如今就是個沒爹的孤兒,晉王雖然是他爺爺,但估計爺孫倆見麵的次數都屈指可數,次子本就不受重視,對晉王更是沒什麼歸屬感,確實是個很好的人選。
說的明白一點,在養心殿這些人的眼中,這樣的孩子來了京城,坐上皇位之後,還不是任人擺布?
“既然大家都沒意見,那便以先皇遺詔的形式頒旨吧,冊封已故平陽郡王次子為太子,即日入京繼承大統。”劉嫻當著眾人的麵大聲宣布道。
“臣等遵旨!”眾人齊齊躬身,似乎一場危機又輕鬆的化解。
所有人都明白,皇後之所以用的元象帝遺詔,而且先冊立那個孩子為太子,就是要從法理上確定自己皇太後的地位。
至於根本沒有元象帝遺詔這回事,隻要殿中之人都認可,那沒有的遺詔也會變成鐵一般的事實。
“既然大事已經定下,還望幾位日後繼續精誠合作,哀家便在這裡先謝過幾位大人了。”見塵埃落定,劉嫻也改口自稱哀家,同時對著周昂等人一拜。
周昂李長善等人連忙躬身回禮,口中齊齊說著:“臣等惶恐,幼主臨朝,恭請太後垂簾聽政。”
太後要垂簾是一回事,群臣三請這是麵子上必須有的流程,今日這養心殿中幾位權臣拜請,已經算是第一請了,也表明幾位權臣對此事沒有意見。
“此事容哀家在考慮考慮,不過為了京城和天下的穩定,幾位大人是不是先將城中的兵馬退了?”劉嫻已經完全轉變了自己的身份,自稱起哀家來沒有半分的不習慣。
“臣等謹遵太後懿旨。”幾人恭敬一拜,而後起身準備退出養心殿。
不過就在此時,魏思賢又突然開口說了一句:“諸位且慢,這新皇的事情解決了,可大行皇帝突然暴斃,總還要給朝堂,給天下人一個交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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