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昂透過車窗看向軍營,隻見那大營上空無數氣血交織,仿佛整個天空都在燃燒,
除了這些氣血之力外,還有無形的肅殺之氣,看起來確實氣象非凡。
“這氣象倒是不凡,看來周元讓練兵是有真本事的。我也有十多年沒有見過他了,不知道變了沒有?”周昂一臉回憶的說道,腦海中出現了周元讓已經模糊的模樣。
薑小曇也看了一眼窗外,而後好奇的看著周昂說道:“如今他可是有求於你,應該會很客氣吧?”
“倒也說不上誰求誰,不過你們恐怕不能進去,隻能在車上等我。”周昂有些遺憾的說了一句。
薑小曇和葛良工聞言也露出遺憾的表情,不過她們也知道,按規矩女子是不能進入軍營的。
兩人雖然都很想去看一看,但也知道不能因為這個給周元讓留下把柄,便打消了進入軍營的想法。
馬車行到轅門處,卻沒有看到有什麼人迎接,倒是轅門下戒備森嚴,站滿了兵丁。
“軍營重地,不得停留。”馬車剛一停在轅門前,便有一個小隊長模樣的兵丁上前大聲喊著。
“住嘴,此乃陝西布政使的車駕,早有拜帖送於你家將軍,豈容你大呼小叫,還不快讓你家將軍出來迎接。”周昂的一個親衛打馬上前幾步,同樣聲音洪亮的喊道,既是在斥責那個守門士兵,也故意將聲音傳到營內。
“哼,這個周元讓好大的架子,這明擺著是在給老師下馬威。”車廂中葛良工不忿的說道。
他們已經提前送了拜帖,卻還故意來這一出,誰都看得出來是周元讓故意為之。
“無妨,他就算再不想見我,今日也不得不見了。此事若傳出去,隻會敗壞他的名聲,我們又何必生氣呢?”周昂對此到看得很開,反而還開導起葛良工來了。
薑小曇聞言也是微微一笑,而後有些不屑的說道:“確實,此等行徑倒是有失風度,看來我們以前有些高看他了。”
就在幾人說話之時,一個將校模樣的武將匆匆跑了出來,他走到周昂的車駕前,還算恭敬的抱拳說道:“我家將軍正在校場,不能親自迎接使君,還請使君見諒。”
“你又是何人?”周昂沒有現身,隻是聲音從車廂中傳出。
“末將是定西侯麾下校尉姚廣義,特來恭迎使君入營的。”校尉自報官職姓名,依舊客客氣氣。
不過此人客氣歸客氣,但終究隻是一個六品校尉,讓他來迎接周昂這位封疆大吏,實在是有些太過輕視了。
下一刻周昂走出車駕,臉上看不出絲毫不悅,反倒對著姚廣義笑了笑,而後還微微拱手的說了句:“有勞了。”
很快周昂跟著姚廣義孤身進了大營,身邊連一個親衛都沒有帶。
周昂被姚廣義一路領著,最後來到了營中校場。
遠遠的周昂就看到,足有七八千人整齊的站在校場之中,在校場的一端是點將台,那台上立著十來個身著鎧甲的武將。
為首是一個身著金色鎧甲的武將,他氣質出眾,頭頂精氣狼煙更是直衝霄漢,隻是那麼站在點將台上,就給人一種鼎定乾坤的氣勢。
“小時候隻覺他威嚴而不近人情,現在方知他武道修為已入化境,不愧是九大封號將軍之一,便是比起京都那兩位龍衛也毫不遜色了。”周昂緩步前行,從氣勢上就知道那金甲武將就是周元讓。
對於這個自己曾經叫過父親,也曾極度畏懼的男人,周昂內心的情緒還是有些複雜的。
“侯爺,興建伯到了。”姚廣義將周昂帶到點將台下,便對著台上的周元讓說道。
周元讓緩緩的扭頭看了周昂一眼,此刻周昂也仰頭看著台上的周元讓。
在周昂眼中,周元讓還是沒怎麼變,隻是今日穿上鎧甲,氣勢威嚴更勝從前。
“興建伯稍等,本將軍正在檢閱士兵,有什麼話稍後再說。”周元讓大聲說道,聲音洪亮如洪鐘大呂。
周昂聞言眉頭微皺,都到了這個時候,周元讓還有意打壓自己,這讓周昂心中頓時大為不爽。
“素聞定西侯治軍有方,今日本君正好見識一番。”周昂忽然開口說了一句,而後也不多管,直接邁開腳步向點將台走去。
周元讓看到周昂不請自來,口中冷哼一聲,而後對著校場中大喝一聲:“列陣。”
“鏗.....”隨著周元讓一聲令下,校場中的士兵齊聲一動。
頃刻整個校場氣勢大變,周昂腳下一頓,隻覺一聲巨大的咆哮直衝腦門。
“吼.....”那聲音響徹天地,如同百獸之王的吼叫。
周昂剛邁出一步,就見虛空之中一隻白虎聖獸的虛影擋在自己身前,那白虎朝著自己不斷咆哮,恐怖的氣勢與威壓如潮水般向自己席卷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