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心接過信封,看到上麵寫的是‘沐心親啟’四個字,隻不過這字跡並非周昂的,倒是顯得娟秀靈動,應該是出自女子手筆。
下一刻沐心快速打開信封,目光掃過信箋,發現上麵隻有幾句話。
不過當沐心看到這幾句話後,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而後有些興奮的對掌櫃說道:“陳掌櫃,可以對外宣布消息了,就說春風得意樓二月初二重新開張,《九州》的最後一場也會在二月初二完美謝幕。”
“太好了,天下人都在等著沐心姑娘呢。今日這消息一出定然天下沸騰。”掌櫃的聞言也是一臉興奮,更是摩拳擦掌的就準備去張貼告示。
就在掌櫃的準備轉身離開時,沐心忽然又開口說了一句:“這一次我們義演。”
沐心的話讓掌櫃的和侍女都是一愣,雖說他們春風得意樓往日掙了不少錢,暫時也不缺錢,可眼看著一個賺錢的大好機會,就這樣放棄著實可惜。
最後沐心的這個決定依舊執行了,因為周昂在離開京都是親自看望了沐心,而且還明確了她就是春風得意樓的主人。
很快春風得意樓將在二月二上演《九州》第八場的消息傳遍天下,因為第八場也是最後一場,也是整個故事的結果,所有人都無比期待,而聽說這一次還要義演時,更讓百姓們沸騰了。
一個月後的那一天,注定將是萬人空巷的一日。
很快春風得意樓將在二月初二重新開業,並且演出《九州》的最後一場的消息轟傳京都,這可能是新的一年裡第一個能算得上是好消息的事情了。
“姐姐,春風得意樓有消息了,沐心姑娘會在二月初二演出《九州》的最後一場。”傅府之中,傅月池將這個剛剛得到的消息第一時間告訴了傅清風。
不過當傅月池進入房間,先是微微一愣,而後吐了吐舌頭,有些後悔的連忙說道:“啊,寧大人也在啊,你們先聊。”
傅月池看到許久沒出現的寧采臣竟然也在傅清風的房中,對於自己姐姐和這位寧大人的關係,傅府之人都是心照不宣。
“先彆走,采臣是陪著父親回京的,現在父親去了刑部,晚一點應該就回府了。”傅清風連叫住傅月池,她也不避諱與寧采臣的關係,如今對寧采臣的稱號都變得極為親密。
如果不是天下未定,周昂也沒在京都,寧采臣恐怕已經與傅清風完婚了,而寧采臣也承諾過傅清風,要讓周昂為他們證婚。
“父親怎麼回來了?如今京都人心惶惶,這時候回來不是羊入虎口?”傅月池聞言一驚,她可並不願意傅天仇回京。
幾個月前傅天仇好不容易以平叛的名義,帶著江南大營離開了京都,總算躲過了普渡慈航的明槍暗箭,可現在他竟然自己回來了。
“近來有許多俠義之士刺殺國師,這些人有些被當場格殺,也有些被押入了刑部大牢,父親不願看到這些之士枉死,所以回京著手營救這些人。”傅清風解釋道,說起此事她也是一臉的憂心忡忡,而她和寧采臣其實也是不讚成傅天仇此時回京的。
看到傅清風和傅月池都很是擔心,寧采臣略顯沉穩的說道:“你們也不必太過擔憂,傅大人再怎麼說也是正二品的兵部尚書,而且他一生清廉,一般的手段對他也沒用。就算有什麼意外的話,我也一定想辦法護送你們離開。”
“對了,月池姑娘剛才說春風得意樓要開業了?我想或許沐心有了侯爺的消息,二月二龍抬頭,她選擇這一日完成《九州》的最後一場,想來一定是大有深意的。”寧采臣很快將話題岔開,他也同樣很關注春風得意樓和沐心。
“現在也隻有期待侯爺早日肅清國師一黨了,如今天下百姓已是苦不堪言,‘打太宰’之風已席卷九州。好在不久前傳聞,侯爺在修文縣一言移山築城,許多人都說侯爺已經成就了聖人位業,能夠做到言出法隨了,百姓們無不對侯爺翹首以盼。”傅清風也跟著說道,不久前周昂一言改變修文縣格局之事已經在天下傳開,越來越多的人開始稱他為周聖。
如今百姓們最期待的,也是最後的希望,就是等著周昂回京肅清國師這個毒瘤。
“不好了,不好了,小姐.......”忽然府中管家的聲音從遠處傳來,聲音急促而慌張。
傅清風姐妹和寧采臣都是神色一變,而後齊齊看向了屋外。
“老爺剛一到刑部,就被錦衣衛的人給控製住了,剛才宮中傳出消息,說老爺意圖謀反,二位小姐快速速離開,錦衣衛此刻肯定正朝府中而來。”管家是傅家的親戚,如果真是謀反大罪連他也會受到牽連,不過此時他倒沒有自己逃跑,而是先來告訴傅家姐妹。
“這定是國師的奸計,此等國賊不除,天下難安,我們快去救爹爹吧!”傅月池猛地一拍桌子,對普渡慈航恨得咬牙切齒。
傅家姐妹,傅月池常年跟著傅天仇,性子耿直多像男子。傅清風大部分記憶都是聶小倩,倒是多了幾分書香之氣,此刻一臉希冀的看著寧采臣。
聶小倩記憶中的寧采臣,那時候他還是個唯唯諾諾,膽小怕事的書生,但如今的寧采臣早已脫胎換骨,武道修為更是登峰造極,是一個可以依靠的男人。
寧采臣給了傅清風一個安心的神色,而後隨手握住那把鏽跡斑斑的砍刀,緩步向屋外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錦衣衛的人已經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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