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突然被抱住的蘇格蘭停下了手中的打蛋器,“還是餓嗎?”
川和日向不說話,抱住蘇格蘭腰身的手緊了緊。
“日向?”蘇格蘭問道,沒有回應後,他重新打開了打蛋器。
川和日向總會突然之間變成這個樣子,而他現在也沒必要多做些什麼,拖著某人沉重的身體,蘇格蘭繼續在廚房做甜點。
自己這幾年做飯的頻率越來越高了,比起所謂的搭檔,果然還是川和日向手機裡的飼養員備注更加貼切吧。
抱著蘇格蘭,間接感受到打蛋器震動的川和日向感覺這還挺有趣的。他點開了係統屏幕,蘇格蘭的印象值正在緩慢往上漲。
昨天晚上幾個馬甲各自鬨騰了一遭,印象值隻能說是讓馬甲們暫時脫離了原地去世的危險,但是完全沒有抗風險的能力了。
非常有壓迫感的川和日向打開了當天的印象值清單,準備緩解一下自己莫名焦躁的情緒。
波本,又是半夜不睡覺給他紮小人了吧,幾乎天天都能漲點印象值給他。
——是個合格的印象值自動提供者了。
至於在組織裡已經明確死亡卻還一直有印象值提供的萊伊和雪莉?
——貝爾摩德和波本兩個摸魚反水王聯手做的工作失敗了有什麼好奇怪的?
琴酒,嗯,琴酒昨天半夜做任務了嗎?
“蘇格蘭!”川和日向突然支楞起來,“你昨天有沒有聯係琴酒,關於我喝酒耍酒瘋的事?”
“通知了。”蘇格蘭麵無表情地轉過身,突然扯起笑容,“你記得吧,我的工作裡有一條,就是你每次喝完酒做了什麼,都要跟琴酒報備,你昨天乾的那件事原來叫耍酒瘋啊。”
!
“你現在就走,這三個月都不要找我了。”川和日向急匆匆跑上樓,換好衣服,拎起自己提前準備好的行李箱,給自家BOSS發了幾條自己需要工作的消息。
發現川和日向連正門都沒走的蘇格蘭,在兩分鐘之後,為琴酒打開了房門。
“跑了?”琴酒臉色差得出奇。
“嗯。”蘇格蘭重新冷下臉。
琴酒徑直走向蘇格蘭的房間,急著跑的川和日向並沒有忘記帶走床單被子這種證物,但是很明顯,這麼短的時間裡,他帶不走三十公分厚的床墊。
琴酒可以很明顯判定出某人昨天晚上搞出來的出血量
——換個人就能死在這裡了。
“居然還是黑麥威士忌。”琴酒一槍打破地上的酒瓶,冷笑側身,“蘇格蘭,你怎麼到現在都沒能取代萊伊那個叛徒呢?”
“我也很好奇。”蘇格蘭一臉冷漠。
————
——傷好之後把這些做了。琴酒
——收到。野格
川和日向躲在附近的安全屋裡,看著長長的任務清單,感受到了琴酒的怒氣。
但是沒有關係,他連養傷的時間都不需要。
希望自己乾快點,琴酒就能早點消氣。
川和日向默默祈禱。
對於川和日向來說,琴酒作為他入職組織的擔保人和導師,即使兩人差不了幾歲,琴酒也穩占監護人的地位。
更何況,琴酒當年的鐵血教育,即使在川和日向已經能夠把人壓著打的今天,依然給他留下了不小的陰影。
畏懼他,聽從他,這幾乎是他身為野格的本能反應。
組織雖然有不知道多少個代號成員,但是那位先生非常介意除了固定搭檔以外,各個代號成員之間有著任務以外的聯係,理論上,由琴酒訓練的川和日向是應該調往朗姆的手下,但是沒有聽力而且不能碰酒的川和日向,即使靠實力取得了代號,對朗姆來說,依然是一個容易出現差錯的殘次品。比起精密的情報獲取工作,行動組的任務更適合他。
但是那位先生又不願意讓他成為琴酒行動小組的固定成員,於是川和日向成為了行動組的機動成員,經常需要接收到任務之後開始全球到處跑。即使有一個所謂的明麵身份,川和日向並不能像貝爾摩德一樣利用自己的身份為組織謀求多少利益,這次的長期任務不過是一次嘗試。
短暫地回憶了一下自己作為一塊磚的生涯,川和日向重新看向任務清單,首先做了個完成計劃。
明明上次和琴酒大哥相處得就挺好的。川和日向有些不甘心。
唉。
下次又要被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