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的啥?”周不惑問。
秦壽從鍋裡拿出了一根長長的木條,若是文曲宮的弟子在這或者匠神穀的人在這,一定會認出來這東西是啥,可惜周不惑不認識。
“這是啥?”周不惑問。
秦壽一字一頓的道:“戒尺!文曲宮的戒尺!”
“有啥不同嗎?”周不惑問。
秦壽道:“嗯,和其他地方的戒尺不太一樣。”
“看起來沒啥不一樣啊……”周不惑疑惑的問道。
秦壽道:“等一會你就知道了,對了,這裡有廁所麼?”
“呃……好像……沒有。”周不惑道,然後還是一臉問號的看著秦壽,不明白他問這個乾什麼。
秦壽感歎道:“那就麻煩了,算了,就當施肥了。”
“啥意思……”周不惑真的是完全不懂。
就在這時,遠方傳來哮天犬嗷嗷的大叫聲:“哎呦……肚子疼!我靠,拉不住閘了……艾瑪……我曹你個死兔子啊……你陰我!嗷……爽……”
此時此刻,哮天犬根本忍不住,憋不住,下半身炮火連天,甚至連找個廁所的機會都沒有,隻能光天化日之下,隨便開噴了……
而且哮天犬有種感覺,這怕是一時半會好不了了……
聽著哮天犬在那邊罵,周不惑對著空中聞了聞,瞬間啥都懂了,罵道:“這死狗竟然在後廚拉屎?”
秦壽道:“是啊,拉了……你能怎麼辦?現在彆說你了,就算師父來了也沒用,這狗不打都在噴屎,一打……那就是狗屎噴灑器,你不嫌惡心,我還嫌棄惡心呢。讓他去吧……我們離他遠點,重新做菜。”
說完,秦壽扛著三足四象鼎就走了……
周不惑想想秦壽的話,惡心的搖搖頭,趕緊跟著離開了。
沒多久,又一盤菜出爐了。
隻不過這次,有了哮天犬的前車之鑒,周不惑不敢隨意動手拿兔子做的菜吃了。
秦壽也不管他,夾了一口鳥肉放在嘴裡,滿滿的回憶感……重點是,這口感比地球上的食材不知道好了多少倍!那滿腔的酸爽麻辣香,將整個口腔的味蕾都激活了!眯著眼睛,秦壽忍不住在心中感歎:“這世界啥都好,就是少了個老爺子,想孝順一下都不行,哎……”
周不惑見秦壽吃了,也沒什麼事,這才放心的拿著筷子跟著嘗了一小口。
秦壽皺眉道:“老周,你吃菜也太斯文了!吃飯麼,就要大口吃肉,大口喝酒!那才爽呢!”
周不惑苦笑道:“這都是靈獸,血肉中蘊含大量的元氣,我吃多了就撐住了。”
秦壽眉毛一挑:“你這身體也太虛了吧?看看兔爺我,吃嘛嘛香,吃啥啥沒夠……”
周不惑搖搖頭道:“我也不清楚我的體質怎麼回事,哎……”
秦壽道:“師父咋說?”
周不惑道:“師父啥也沒說,就讓我好好練廚藝,可是我這胃口,哎……不過你這菜很好吃,開胃……”
說完周不惑一臉惆悵的走了。
秦壽叫道:“老周,開胃你咋還不吃了?”
“不僅開胃,還開塞,我去找廁所。”周不惑揮揮手走了。
秦壽這才想起來,他好像沒洗鍋……吧嗒吧嗒嘴,嘀咕道:“這藥效挺強啊。”
周不惑和哮天犬都去上廁所了,秦壽一個人將一大鍋的菜吃了個精光,拍拍肚皮,嘀咕道:“我要是能把這些食材帶回地球去,光做這道東安雞,就能成為全球美食大亨了吧?可惜啊……”
搖搖頭,秦壽起身,掏出一條橫公魚來,直接扔到了大鼎當中。
橫公魚和一般的魚不同,這玩意平常的水火都燒不死,但是加上兩顆烏梅後,立刻在水裡翻起了肚皮,厚厚的硬殼也開始軟化,魚鱗自動剝落……
除了橫公魚,秦壽還拿了其他的食材,三足鳥神馬的應有儘有。
秦壽反正也沒事乾,乾脆,這一天就坐在這裡,大鍋燉,小鍋炒,各種調料不要錢的往裡扔,換著花樣吃……
好吃的就留一份,放進黑魔神盒裡準備給嫦娥和吳剛帶回去。
不好吃的,他也無所謂,反正再不好吃能比桂花樹樹皮難吃麼?
隻要有元氣,他就來者不拒!
吃完了這邊的就去山洞裡拿,結果天擦黑的時候……
秦壽將最後一口橫公魚的扔嘴裡,連同魚刺一起嚼碎了,吃了……
自從上次錯過了三角蛩蚺骨後,秦壽就已經學乖了,不認識哪裡是精華不要緊,兔爺我牙口好,全吃!
吃完了,摸摸肚皮,秦壽吧嗒吧嗒嘴道:“貌似,還有地方,再去看看吃點啥……”
於是秦壽再次走進了山洞中,隻不過此時此刻的山洞內,已經是空蕩蕩的了,原本一山洞的食材,吃的就剩下棚頂的一條暴龍了。
秦壽轉了一圈,沒發現還有什麼能吃的了,乾脆又爬到了暴龍頭上,坐在暴龍鼻子上,看著暴龍的一雙沒有瞳孔的白眼球……嘀咕道:“這家夥到底死了沒有啊?”
可惜,暴龍一動不動,似乎是真的死了。
秦壽順著鼻子爬下去,看著暴龍那巨大的嘴巴,比量了一下,嘀咕道:“這要是拿地球去,這嘴巴裡都能開個包房了……這麼大的家夥,要吃的話,得從哪下手呢。
龍唇?算了,長得這麼醜,下不去嘴。
這雙眼睛不錯,可惜都是白色的,跟t白內障似的……
龍角?斷了……沒的吃。
據說龍鱗是寶貝,能做盔甲,兔爺我也試試。”秦壽說話間,抓住一片鱗片就往下扯,奈何這鱗片堅硬超越鋼鐵,根本扯不下來。
秦壽沒看到,暴龍那雙慘白色的眼睛中閃過一抹輕蔑之色……
秦壽一跺腳道:“嘿你個死泥鰍,都死了,還舍不得一片鱗片是吧?看牙!”
哢哢哢……
幾聲脆響過後……
“哈哈……我就說麼,兔爺我看上的東西,怎麼可能拿不到?輕鬆到手!嘖嘖……這黑的都反光!”秦壽高高舉起一片鱗片興奮的叫道:“這麼大一片鱗片,回去鋪床用!嗯,手感不錯,還冬暖夏涼!
哎……不如拿鱗片當瓷磚,回去鋪月宮好了,這主意簡直太棒了!”
暴龍眼中一下子閃過一抹憤怒、驚慌之色……不過他依然沒有動。
但是……秦壽卻有了反應,眉毛一挑:“咦?”
秦壽忽然發現,體內的細胞竟然集體閉嘴了!不吞他的元氣了……
秦壽仔細感受,這感覺和濟公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曾經幫助秦壽感受過的因果之力很像。
而且,貌似能讓細胞閉嘴的也隻有這個了……
那麼細胞們在怕啥?或者說,秦壽潛意識裡在怕啥?
秦壽下意識的看向了腳下的暴龍……秦壽的確有些擔心,擔心的就是這暴龍沒死!而他拔了龍的鱗片,那麼後果……
秦壽想到這,跺了跺腳,心說:“平時自己嚇唬自己是沒用的,這種因果反饋,一般都是這因果真實存在才會有反饋……這麼說,這孫子真沒死!”
秦壽想到這,毛都豎起來了……
然後大叫一聲:“我曹!新鮮的鱗片啊,拔完還能再生啊!不僅足夠鋪地板,還能廁所鑲瓷磚啊!”
於是秦壽興高采烈,毫無心理負擔,更沒有內疚感的開始了拔鱗片大業……
最混蛋的是,這死兔子也不拔彆的地方的鱗片,而是專門針對暴龍頭頂上的鱗片下手……
拔著拔著,這死兔子還不忘記用一照水鏡術給暴龍照照鏡子。
然後暴龍眼中的自己,一會是莫西乾頭,一會是西瓜頭,一會是葛優頭,一會是大清光額頭,一會是純光頭……
於是……
“吼!”
一聲龍吼響徹整個山洞當中,不過聲音又被門口的結界擋住了,無法傳遞出去。
秦壽一聽,嚇得趕緊往後跑,抱著半截的龍角一口就咬了下去……
“嗷……”暴龍疼的大叫……
秦壽跟著叫:“唉呀媽呀,嚇死寶寶了,趕緊吃一口龍角補補身子……”
於是秦壽又是一口下去。
“吼……”龍吼再響。
兔子再咬!
龍吼繼續……
兔子繼續……
龍吼不停!
兔子不停!
龍吼變成了大罵:“曹尼瑪的死兔子,你住口!”
秦壽一聽,打了個飽嗝道:“嗝……龍角蘿卜味道真不錯,哎?你不是暴龍麼?意識混亂,隻知道殺戮的超級大傻逼麼?你怎麼會罵人?”
“誰t是暴龍?我是純種黑龍!”暴龍怒道。
“黑龍又是啥?”秦壽呆萌的問道。
暴龍忽然一副沒力氣的樣子道:“哎……沒力氣說話了,你過來,到前麵來,我慢慢跟你說。”
秦壽聽這話怎麼那麼像當初小黑黑的套路呢?
於是秦壽抱緊了龍角,道:“我啥也不想說,隻想啃蘿卜。”
哢……
“嗷……輕點!那是龍角!沒聽說過拔鱗片扯龍角,最疼麼?”暴龍怒吼!
秦壽呆萌的道:“沒聽說過,你底氣既然這麼足,可以給我解釋下,啥是黑龍了麼?”
“解釋個屁啊!我又沒力氣了,你到前麵來,我慢慢解釋……”黑龍立刻聲音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