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說的理直氣壯,甩黑鍋的本事一點也不比任何人差。
東海龍王心中雖然有火氣,但是他很清楚,今天這事兒還真是他們找茬在先。這兔子雖然不是個好鳥,但是他來的時候,畢竟沒犯什麼事兒,敖丙卻直接帶人去抓人了,這真鬨騰起來,還真是他們理虧。
“兔子,明明是你侮辱我龍族我才要抓你的,這事兒鬨到哪裡,我都有理!”敖丙叫道。
東海龍王道:“兔子,你怎麼說?”
秦壽撇撇嘴,一腳踢將龜丞相踢翻過來,一屁股坐在龜殼上,翹著二郎腿哼哼道:“多說無益,既然你們覺得自己有理,可敢跟我去天庭,淩霄寶殿上對峙一下?”
東海龍王冷笑道:“此處乃是我東海之地,你在此犯事,還需要上天?你就留在這裡吧!”
東海龍王說完,一揮衣袖,就要動手!
就在這時,忽然聽到上麵傳來一聲呼喊:“兩位息怒!”
秦壽和東海龍王抬頭看去,隻見一身白衣白胡子的太白金星飄然落下!
“太白星君,你來的正好,給我評評理!這兔子打砸東海龍宮,你說該怎麼算?”東海龍王敖廣一看到太白金星,立刻先告狀道。
敖丙跟著道:“對對對!星君,你可得給我們做主啊!”
秦壽卻是嗬嗬一笑,盤腿坐在龜丞相身上,龜丞相也不敢動,之前脖子被勒的有點狠了,現在還疼呢,縮著脖子,根本不敢探頭,生怕再被這兔子套住,一頓折騰。
太白金星微微點頭,看向秦壽道:“兔子,你又私自下界了。”
秦壽搖頭道:“星君,彆亂說,我這是下界巡查。”
說話間,秦壽拿出日夜遊神的靈牌在手上掂量了下道:“雖然是個臨時工,但是咱可是持證上崗的。”
太白金星苦笑道:“你這令牌得來的方式雖然不算違規,卻也不算正規。兔子,回去之後,這令牌就要上交了,休要再來胡鬨。”
秦壽一聽,頓時不樂意了:“那怎麼行?兔爺我好不容易得到的令牌,你就這麼說收走就收走了?”
太白金星道:“那是天神令牌,本身就是天庭的東西,收走,也沒什麼奇怪吧?”
秦壽卻是一把塞進自己的黑魔神盒裡道:“不乾!兔爺我好不容易得到個寶貝,你們啥都不付出,就要收走?不乾!”
太白金星道:“兔子,彆忘了,你還欠我人情呢。”
秦壽一聽,頓時啞然,一臉不情願的道:“好吧……誰讓兔爺我欠你人情呢?回去後就給你,總行了吧?”
太白金星笑道:“正當如此。”
東海龍王敖丙見此,眉頭微微皺起,他的記憶中,四海龍王的地位雖然不高,但是天庭對他們還是很優待的。
若是平時,若有哪方妖王,甚至天神敢來龍宮如此折騰,天庭必然是向著他們的。就算不把對方滅了,也會責備一翻!
尤其是太白金星,也幫過他們不少次……
但是今天,太白金星的反應有些反常了,他都告狀了,怎麼這太白金星還不管呢?反而和兔子聊起了家常,說這兔子私自下界,卻又沒有責罰的意思,也沒有追究兔子鬨龍宮的意思……這……有問題啊!
東海龍王敖廣能夠在當年毅然離開龍島,跟著玉帝落下這四海龍族的根基,自然也是心靈聰慧之人。唯一的弱點,就是他的三兒子,這個他總覺得虧欠的兒子敖丙。
若是沒有敖丙摻和,敖廣腦子還是很清明的,沒有了感情羈絆,腦子飛速運轉,立刻明白了什麼。
龍精一樣的敖廣眉毛一挑,擠出一絲笑容,道:“星君,此事,您看?”
太白金星笑道:“龍王,這兔子與在下有些緣分,不如今日之事就此作罷,如何?”
東海龍王敖廣立刻心領神會,什麼都懂了!
太白星君是誰啊?雖然大家都是知道他是個老好人,對誰都好!但是大家更清楚,太白金星輕易不會為這種事出頭,他若是出頭,那多半是代表著玉帝的意思了!
敖廣馬上就要應下……
結果卻聽那兔子叫道:“不行!絕對不行!我反對!”
太白星君道:“兔子,怎麼不行了?”
秦壽叫道:“老龍王說過了,事兒是發生在他們東海之地的,不歸你天庭管啊!老龍王要管我不說,還不讓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