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壽尷尬了,他忽然不知道該咋稱呼對方了。
叫老兄?這不對,之前他都喊過人家兄弟了。
叫老弟?估計出了山門,就要被有虞氏的子孫打死了。
叫老前輩?那不是點名了,自己知道對方身份了麼?萬一人家在玩躲貓貓,被識破身份後心情不爽,給他一巴掌,他估計就挺過去這一巴掌了。
思來想去,最終這兔子還是發揮了光棍精神,一梗脖子,心說:愛TM咋地咋地吧,兔爺我就這麼叫了!
於是秦壽道:“兄嘚……”
此話一出,正在將金箍棒塞回耳朵裡的孫悟空,差點用力過猛,吧金箍棒捅腦子裡去……
老騙子更是一個跟頭就摔在了地上,慌張的爬起來道:“咳咳……你剛剛說啥?”
聽到這話,秦壽倒是有點感謝這老騙子了。
老騙子耳聰目明,跑路比誰都快,這老家夥不可能聽不清秦壽剛剛說了啥。現在故意裝傻充楞,裝作秦壽在跟他說話一樣,這是在保秦壽了。
不過秦壽這破脾氣,想通了就是想通了,誰也拉不回來了。
秦壽想的很明白,既然第一聲對方沒打死他,那他就繼續叫下去吧。以後誰在跟他裝逼,他直接說我哥是舜帝!
以後就有靠山了。
如果舜帝不同意,那他認錯就是了。
舜帝不是德育天下麼?他不信一個有大德的人,會跟他一隻兔子過不去。
想到這,秦壽又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德?大德?
秦壽下意識的想到了天上的那位整天以德服人的師父,如果舜帝也是這種以德服人德行天下的話,秦壽忽然覺得自己隨時可能被錘死……
不過秦壽還是梗著脖子道:“我跟我兄嘚說話呢,沒跟你說。”
然後秦壽不給老騙子搗亂的機會,直接問華重堯道:“兄嘚,你說這是假的,那真的啥樣?”
華重堯捏了捏胡須,笑道:“你們稍等。”
說完,華重堯走進了木屋。
他才走進去,老騙子一把揪住秦壽的胸口,結果毛太厚,沒抓住。
老騙子不得不揪住秦壽的兔耳朵,一字一頓的道:“死兔子,你知道他是誰麼?”
秦壽點頭。
老騙子繼續傳音道:“你知道,還亂喊?你管他叫兄弟?那你豈不是姚伯符他祖宗?你信不信你出了這門,姚伯符就找你拚命?”
秦壽卻不以為然的道:“那咋辦?之前喊都喊了,難道半路還來個不認賬?反正乾都乾了,其他的將來再說吧。嗯,也可以個認個的互不摻和。當然,他要找我拚命,我就當他祖宗!我還不信了,他還真敢欺師滅祖!”
老騙子聽到這話,一時間也是無話可說,按照他對姚伯符的認知,那是一個非常孝順的人。
如果舜帝真認了兔子,那姚伯符真有可能叫他一聲祖宗,想到這,老騙子竟然還有點小興奮,小開心,還有點急不可耐的出去見見姚伯符的小衝動。
到時候,最好的結果就是他是姚伯符祖宗的朋友;最差,他也能看到姚伯符胖揍一頓兔子。
貌似無論結果怎麼樣,他都不虧。
正當老騙子美滋滋的算著未來呢,房門開了,華重堯手裡拿著一根烏漆嘛黑的竹棍走了出來,放在了桌子上,道:“這才是湘妃竹。”
看著那烏漆嘛黑,還冒煙的湘妃竹,秦壽都沒好意思伸手去摸,而是用老騙子的血竹捅了捅,結果湘妃竹上掉了不少黑灰。
秦壽忍不住問道:“兄嘚,你是不是平時用這玩意燒火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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