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壽也不抵抗,任憑她把他捏成各種形狀,然後問道:“為啥?你不是恨她麼?”
寒月哭的更傷心了:“當我長大成人後才明白,一個修羅想要擺脫命運的枷鎖有多困難。想要帶著家人離開冥河更困難!
我母親是一個偉大的人,她抓我父親,生下我後就打算把我們送走。她一輩子離不開冥河,但是她渴望自己生命的延續,也就是我能夠代替她享受外麵世界的寧靜……
可惜,她拚乾了最後一滴血,也沒能把我們送到冥河的岸邊。”
秦壽道:“那後來呢?你們是怎麼離開的?”
寒月搖頭道:“後來?後來有人來冥河鬨事,我們趁著亂,跑了出去。剛好有修士在附近……”
秦壽道:“既然離開了,為什麼又回來?”
寒月的眼神開始變得無比的哀傷,低著頭,沒說話。
許久,寒月才用微不可查的聲音道:“我父親,沒帶我走。”
說完,寒月又縮成了一團。
秦壽聽到這,心頭咯噔一下,為這個可憐的女孩心疼,也為那個冷漠的父親而憤怒!
看著眼前這個無助的女孩,秦壽歎了口氣,變成一隻大兔子將女孩摟在了懷裡,低聲道:“彆難過,你至少還有兔爺我。”
“你?你不屬於冥河……”寒月道。
秦壽撇撇嘴道:“你也不屬於這裡,你彆登那個狗屁的高塔了,兔爺我帶你離開這裡,去見識一下外麵的花花世界如何?我跟你說啊,外麵那世界老漂亮了!外麵的世界有高山,有河流,有平原,有山穀……山上有花,四季綻放,芳香遍野;水中有魚,各種各樣的魚,特好吃;樹林裡有野豬、有野兔、有鳥、有許多許多的小動物……不行,流口水了。我們繼續說啊……”
寒月微微點頭,然後靠在秦壽的懷裡睡了。
秦壽繼續說著外麵的世界,渾然不察,又或者察覺了,但是他不忍心停下。
就在秦壽在屋子裡哄寒月的時候,窗戶外卻不安靜了。
“那是一杯酒麼?”有人問。
“好像是的!”有人回答。
“他放在那乾什麼?”
“不知道,不過應該很好喝。”
“我去拿來嘗嘗!”
“放肆,他可是教主的朋友,他的東西你也敢拿?”
“他不要了,我為何拿不得?”
“你拿的,我也拿的,為何要你去拿?”
“因為我比你強大。”
“放屁!”
“不服……草,有人搶先了!”那人下意識的就要喊出來,不過猛然想起屋子裡的兔子,他立刻就憋了回去,然後火速出手去阻止彆人拿酒。
正所謂牽一發動全身,他這一動其他人都被帶動了,一個個紛紛衝了出去,用彼此才能聽到的聲音叫道:“酒是我的!”
“我的!”
“酒是我的,誰動我殺了誰!”
“殺!”
然後一群人就火拚到了一起,一時間地動山搖,喊殺聲一片!
原本正給寒月講故事的秦壽聽到這些聲音,剛開始還沒在意,但是外麵越來越亂了,他懷裡的寒月也開始睡不踏實了。
秦壽見此,頓時火了,隨手給寒月施展了個屏蔽聲音的結界,然後他剛要把寒月放下。
寒月忽然用力保住了他的胳膊,哭的稀裡嘩啦的叫道:“父親,你彆扔下我,帶我走啊……彆扔下我!我聽話,我會洗衣服……父親,求求你,彆扔下我……啊啊……”
後麵是撕心離肺的哭……
秦壽知道,寒月還沒醒,但是他剛剛的舉動卻牽扯到了她人生中最大的痛!
母親的離開,寒月雖然痛苦,但是她知道母親那是在保護她,所以那段回憶雖然痛苦卻也有著溫暖。
但是父親扔下她而離開,那是冰冷的、絕情的!將她一個小孩子扔在危機四伏,殺伐遍地的冥河,那份冷血,如同一把尖刀深深的刺入了寒月的心臟,並且用力的轉了轉刀柄!刻骨銘心的疼,疼的她永遠也無法忘記……
看著寒月如此,秦壽徹底的火了,心頭大罵道:“操你大爺的,彆讓兔爺我找到你,否則非向撕手撕魷魚一樣把你撕成一條一條的!”
同時秦壽抱著寒月,低聲在寒月耳邊道:“不走,不扔下你,我們在一起,一直在一起。”
寒月聽到這個聲音,終於不哭了,嘴角掛起了一抹恬淡的微笑,如同一個剛出生的小孩子,純潔無瑕。同時她抱秦壽的手更用力了,抱的秦壽心疼。
秦壽抱著寒月來到窗前,對著外麵打成一團的人開口就罵道:“操你大爺的,打架滾遠點!彆打擾彆人休息好麼?再TM亂搞,我去冥河教主那告狀去!”
聽到秦壽的怒吼咆哮,眾人嚇了一跳,紛紛停手。
若是換一個人說這話,他們早就一擁而上將對方撕碎了。
但是此時此刻說話的是秦壽,冥河教主的朋友!
他們誰敢反駁,誰敢得罪?
於是一個個對望一眼後,紛紛離開了,隻不過彼此傳音卻沒斷。
“走,遠一點打去!”
“沒錯,遠點打著!隻有活下來的人,才有資格享受美酒!”
“對!”
“勝利者,才有資格去喝那杯酒!”
“對……操,誰偷襲我?”
“殺!”
……
看著一群人滾遠了,聽不到喊殺聲了,秦壽這才鬆了口氣。吧嗒吧嗒嘴,覺得自己有點口渴,然後拿起了窗戶上的供酒道:“吃完這麼久了,老祖宗應該也吃完了,彆浪費了,我喝了吧。”
然後秦壽一仰頭,乾了!
那一瞬間,秦壽感覺四周的溫度一下子降低了很多!
同時,好像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他看!
那感覺,就好像他上小學的時候登台走秀似的,隻不過當時他穿錯了衣服,穿著女裝上去的。當時全校師生都看著他,不過看他最凶的還是跟他一起登台走秀的妹子!那小丫頭沒衣服穿,隻能穿自己的衣服上來了……如今又被秦壽搶光了風頭,對秦壽的憤怒,可想而知。
現在,那些看他的眼神,就跟那小丫頭看他的眼神差不多。
秦壽就納悶了,他啥也沒乾,不至於這麼恨他吧?
秦壽拿下酒杯,偷偷的看向外麵,隻見原本走了的修羅們又回來了,一個個憤怒的堵在他的窗戶外麵,凶狠的盯著秦壽!
秦壽一臉的懵逼的問道:“不是……你們回來乾啥呀?”
一個修羅一瞪眼珠子道:“你咋給喝了?”
秦壽道:“供杯啊,吃完飯就該喝了啊,不喝就浪費了。”
“浪費?”那修羅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指著秦壽一字一頓的道:“我們在這呢,會讓你浪費?你瞧不起我們麼?”
秦壽一臉的懵逼,隨後回過神來了,怒道:“啥意思?你們還要當我祖宗啊?我告訴你們,冥河教主是我哥,你當我祖宗,就是他祖宗!你們要是很想當,我不攔著,但是回頭你自己跟他解釋去。”
聽到這話,那修羅嚇得腿一軟差點跪下了,趕緊叫道:“彆……彆,彆亂說!我的意思是,你祖先喝完了,我可以幫你喝。”
“對!我們幫你喝!”
“有我們在,絕對不會浪費的!”
“就是,剛剛我們去決鬥了,贏得才來喝呢。結果你給喝了……”
“就是,太不地道了。”
一群修羅七嘴八舌的道。
秦壽一聽,愣住了,看看這些醜了吧唧的修羅,問道:“啥意思?你們是想喝酒?”
一群修羅集體點頭。
秦壽笑了:“你們想喝酒就直說麼,多大點事啊!喝酒還決鬥?”
秦壽隻感覺自己的三觀都快被顛覆,同時他也越發的看出來了,修羅族是真的窮!
秦壽見過為一絕色佳人決鬥的,見過為寶藏決鬥的,還是第一次聽說為了一杯一般的酒決鬥的,而且還是一群人群毆,活下來的才有資格喝。
此外,跟這些修羅說了幾句話後,他越發的感覺到,修羅族雖然蠻橫,但是也單純,他們要什麼直接就動手,簡單乾脆,不繞彎子。
在秦壽看來,隻要這些家夥不對他動手,其實相處起來比外麵那些一肚子花花腸子的人好相處多了。
秦壽拿過酒壺,一人扔了一個酒杯,正準備將酒壺也給對方,讓他們自己倒去……又擔心這些家夥拿了酒壺又去火拚爭取倒酒權了,於是乾脆招招手道:“過來,我給你們倒上。喝完酒滾蛋啊,彆在這趴窗口,看著你們瘮得慌。”
眾修羅一愣。
一名修羅湊上來問道:“兔……兔子,你真給我們酒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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