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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瞬間就奇怪起來了。
虎杖悠仁瞪大了眼睛望著五條悟,忍不住道:“老師,你就是想拐人也不至於——”
話音未完,五條悟的大手就放到了他腦袋上狠狠地搓了一把,成功讓他把後半句話給憋了回去。
五條悟:“怎麼樣?考慮一下嗎?”
此時,涼宮和樹正在緊急翻劇情。按照正常情況來說,夏油傑在一年前已經被他摯友親手手刃了,而且這種用來銘刻主角間完美友情的刀子,一般都不會玩什麼複活假死的把戲。
死就要死透,那才是完美的白月光。
——問就是多年走熱血少年漫劇場的經驗。
‘我記得那位夏油傑不是已經死無對證了嗎?那五條悟要帶我回去見誰?’
係統:‘……他死了,但某種程度上也算沒死。我更傾向於宿主大人您似乎動了人家死穴,要翻車了呢。’
這種死又沒死的劇情……涼宮和樹想了想自己看到的情節,忍不住麵容扭曲了一瞬。
啊這不是吧,難道跟那位純愛戰神一樣,五條悟把夏油傑給詛咒成咒靈了嗎?
想到麵前這白毛對身為咒靈的自己堪稱友好的態度,涼宮覺得自己悟了。
他本想著拿夏油傑當幌子,然後借著五條悟和夏油傑兩人認識的契機,提出要帶他們去拿筆記本,在中途製造意外開溜。
但著實沒想到五條悟竟然那麼執著地想要帶他回去。
難道那個學校的人已經少到要大街上拐咒靈了嗎?
好在頭腦裡的對話隻是瞬息間,外界來看他也隻是低著頭沉吟了一會。
少年似乎沒有感受到五條悟身上的氣勢,有些警覺地道:“你怎麼會認識他?”
“啊,他是我的好朋友,也是同學。”五條悟淡淡地道。
涼宮和樹:“不可能!你都已經當老師了!”
他似乎陷入了思維的紊亂中,一直低著頭在自語著令人難以辨彆的話。
虎杖悠仁下意識擺出戰鬥姿勢,生怕這個咒靈突然失控暴起。
五條悟看著麵前這咒靈奇怪的反應,似乎懂了什麼,勾起嘴角問:“你認識的夏油傑今年應該多大?”
“他……”涼宮和樹張了張嘴卻突然頓住。
“或者說,你又應該多大?”
五條悟鬆開虎杖,往涼宮和樹那邁了一步,一米九的身高擋住了日光,留下一片陰影。
似乎終於察覺到了自己哪裡不對,麵前的咒靈猛地抬起頭,紅色的眼睛像是滲著血。
他發出了一聲意味不明的呢喃,接著轉身就跑。
虎杖悠仁也下意識跟著動,卻被五條悟抬手攔住:“這事情交給我處理吧。”
他微微把眼罩上抬了些,露出如雪般的蒼藍色眼眸:“我倒想看看,到底誰拿傑當幌子。”
涼宮和樹表麵瘋批地穿梭在人群中,還不忘讓係統給他放個屏障,免得崩了自己被動新增的人設。
隻不過這種二次障眼法僅僅對普通人有效,但凡有一絲牽扯到世界法則的人,不論是不是咒術師都能看見他。
‘那家夥怎麼還沒追上來?係統,準備一下,我們直接撤——’
涼宮和樹剛在心裡跟係統說完,下一秒便臉色大變:‘等下!’
他猛地一個急刹車,隻見人群湧動中,兩個穿著黑衣的男子正站在一個店鋪前,與一個穿著奇怪服飾的人說著什麼——正是琴酒和波本兩人。
好死不死的,波本一個抬眼便與他的視線撞上了。
係統連忙發出警報:‘宿主大人,您偶爾崩個劇情我可以圓上,但讓兩方實力不對等的片場對接……要是琴酒他們被五條誤傷,那麼我們就真的要跟世界一起say goodbye了!’
見波本有要往這邊走的趨勢,涼宮和樹簡直一個頭兩個大。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他咬了咬牙,毫不猶豫地掉頭換了個方向跑。
“……與貴教的合作我們有在考慮,但希望你們拿出些誠意。”琴酒剛說完便發現波本明顯的停滯了一下,瞬間警覺地問:“有什麼發現?”
波本道:“我剛剛好像看到芝華士了?不,不對,好像又不說他,隻是長得有點像。”
琴酒隨手點了根香煙:“他在東京有任務。”
波本皺了皺眉:“那為什麼一副被狗追的樣子,還見我們轉身就跑,不像是在做任務,反倒有點像是在躲什麼人。”
以芝華士那懟天懟地的狗脾氣,哪怕是知道他們有正事,估計也會A上來嘲諷一波,掉頭就跑總覺得哪裡有點不對勁。
那穿著白袍的男人啞著嗓子打斷他們:“我們盤星教向來不會虧待任何一個合作夥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