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末。
諸伏景光是淩晨五點的時候,滿頭大汗地醒過來,眼睛都沒睜開了直直衝向了衛生間。
等過了幾分鐘,他才一臉菜色地出來。
“奇怪……看時間也沒睡多久啊?怎麼會這樣。”
他喃喃著,順手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他睡的客房是在一樓樓梯的拐角處,隱蔽性很好,房間也很大,就是光線不太充足,容易睡過頭。此時天已漸漸亮起,裝潢華麗的客廳在斜照進來的陽光下浮起一層淡淡的金粉,像是油畫世界一般。
水上澈也的西裝外套依舊掛在門口,諸伏景光鬼使神差地走過去,隨意地翻了一下,竟然在衣角找到了一個奇怪的黑色圓粒。
“這是——”他皺著眉扯下來,“監聽器?”
小而脆的監聽器在他手上沒有活過一秒,隻聽見“哢擦”得一聲,這個造價不菲的小玩意便成了碎末,被他丟進了垃圾桶。
在毛利偵探事務所,還沉睡在美夢的江戶川柯南,突然聽到耳邊傳來的極其淒厲的電音爆破聲,嚇得猛得從床上彈起來,險些整個人滾到地上去。
他驚魂未定地捏著自己的眼鏡腳,陷入沉思。
……
難道是大和守安定說的可能會盯上水上澈也的組織放的嗎?那他的存在是不是已經暴露了?
諸伏景光抿了抿唇,努力回想自己昨晚到底說了什麼。
隻是提了是來保護他的,還有“涼宮”那兩個字……
怪不得水上澈也那麼緊張,哪怕他沒發覺監聽器的存在,估計也已經吃過很多次虧了。這個監聽器那麼精巧輕細,估計是哪個高端組織研究出來的新式,他沒發現也情有可原。
不過既然暴露了,那麼還是要跟武裝偵探社的大家先報備一下。
[在無法隱匿之地],他輕輕地在心裡念了一下,手指舞動間,一道黑影如蛇般從地麵竄上了他的手機,將屏幕嚴嚴實實堵了起來。
他熟練地在黑屏的手機裡打了幾行字發了出去,這才取消異能恢複了原貌。
在他的異能包裹範圍內,一切消息都會被阻隔,哪怕是手機上也能保證單方麵的信息傳輸絕對安全,此外還有另一個功能……不過,他為什麼來到這個地方就老想不起來用異能?
明明昨晚在門口說話那麼有風險的事情,他竟然一點都想不起來自己是個異能者。
“你大早上的在門口當門神?”一個略顯沙啞的嗓音從身後傳來,打斷了諸伏景光的思緒。
他轉過頭,穿著一身純黑色紗製睡衣的涼宮和樹站在樓梯口,麵露不解地看著他。
哦對,他還一臉沉思地盯著人家的西裝看……
覺得自己的行為跟變態有得一拚,諸伏景光連忙找借口解釋道:“我隻是在想這附近有沒有超市,水上警官早上想吃些什麼?我可以去買。”
“咳咳,我不知道保姆要多少工資。”一臉病容的水上警官走到客廳的茶幾旁,從下麵拿出一個小盒子,數也沒數,熟練地掬了一碰色彩各異的藥片倒入嘴中,皺著眉從旁邊的飲水機裡倒了半杯涼水喝了下去。
短短的相處,諸伏景光已經非常習慣這人不帶臟字卻處處刺人的說話方式,他麵不改色地跳過了水上澈也丟過來的話語攻擊,而是關心道:“早上空腹吃藥不好吧?家裡有沒有什麼食材,我可以做一些。”
“沒事。”水上澈也的臉陰慘慘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藥惡心的,他坐在沙發上,似乎是在等諸伏景光的動作。
諸伏景光走到廚房,拉開了冰箱,對著空蕩蕩的,連跟菜葉子都沒有的冷藏箱陷入沉思。
這人平時不在家裡吃飯的嗎?怎麼可以乾淨到這種程度??
披著水上澈也的皮,涼宮和樹也久違地沉默了一下,他問係統:“大和守安定不在家裡吃飯的嗎?”
係統詫異地道:“人家是刀啊,刀劍付喪神為什麼要吃飯?”
“那他為啥還要喝酒?”一想到這個涼宮和樹就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