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大半天的人就在自己身邊,說是燈下黑都是瞎過頭了吧?
夏油傑聳聳肩,語氣溫和地對涼宮和樹道:“涼宮君,我確實一直待在這裡麵哦,不管是你吃零食還是睡覺,我都知道呢。”
沒有理已經驚呆了的少年,他繼續道:“不過關於為什麼出現在這裡麵,原理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但這個本子上麵的題目其實都是我會做的,所以說你不用因為擔心我習題寫不完而還我。”
涼宮和樹“啊”了一聲,紅著眼睛一臉茫然,像是一隻被兔口奪食還不知道是罪魁禍首是誰的蠢兔子。
他微微顫顫地道:“所以說你一直蹲在我房間裡啊?”
五條悟忍不住吐槽:“傑你這樣好像變態啊。”
中原中也的關注點反倒不是這個,他一臉恍然地對涼宮和樹道:“所以說你跟我說你不在的時候一直都在睡覺,原來是真的啊。連著睡了快半個月,你睡眠質量不錯?”
圍觀著的咒術師們被這其樂融融的氣氛給噎到不行,一開始明明是緊張的熱血戰鬥,卻突然變成大型我認識你,你卻不認識我的苦情劇認親現場,現在又變成互相社死的聊天片場。
這一通操作下來,連麵對特級詛咒師複活這種極其驚悚的場麵,他們都生不出一絲緊張感了。
啊喂,五條老師,你是真的一點眼神都不帶給學生的啊!
“所以說,你是真的夏油傑?”涼宮和樹眼神都透露著生無可戀,“我現在把本子還你啦?”
“然後呢?”五條悟有些好奇地戳了戳他的臉頰,與上次見麵時明顯的虛幻不同,現在一般人也能看見涼宮和樹了。
——一點也不像是要消失的樣子,說是要複活了倒還是有點可能。
涼宮和樹鬱悶地接了句:“然後呢?我也不知道啊。”
本子還了,他人沒事,這跟開始完全想的不一樣嘛!
中原中也有些不爽地拽住他:“既然還完了那就愛乾啥乾啥去,都快到飯點了,吃飯去。其他的事情交給他們咒術師自己處理就好了。”
“可是我難道不應該消失嗎?”涼宮和樹任由他拽著,認真思考,“難道是記錯了?”
“你記了什麼?”中原中也下意識問。
涼宮和樹道:“我記得裡都這麼寫的,完成執念的妖怪就會立馬成佛,然後故事就結束了。”
中原中也簡直給他這兒戲的說法氣死了。
虧他開始還那麼真心實意地擔心自己來這一趟直接把涼宮和樹給送走,感情現在是他自己胡說的。
涼宮和樹看出了他的無語,立馬反駁道:“可我明明感覺得到啊,我執念完成以後就不應該存在,裡講的就是真的。”
“可是你現在越變越像個正常人了呢。”中原中也回憶道,“開始見你的時候光線能透過去,後來也能碰到了。”
倏忽的,中原中也想到了一個可能性,他嚴肅地對涼宮和樹道:“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你的執念根本不是把筆記還給夏油傑這點。”
“不是這個還是什麼?”涼宮和樹撓了撓頭,褪回黑色的眼睛裡滿是迷茫。
中原中也“嘖”了一聲:“你問我,我怎麼知道。”
五條悟立馬將目標鎖定在了水上家據說能讓人複活的寶石身上,指不定那個水上蒼介一通折騰,還真的讓水上和樹有了複活的可能性。
隻不過這件事情不太好在大庭廣眾下說。
他微微提高音量:“沒事的就散了吧,吃瓜吃完了也該回去吃晚飯了。”
釘崎野薔薇一頭黑線:“什麼叫吃瓜嘛,根本沒看懂他們到底在乾什麼,那個叫涼宮和樹的咒靈又是什麼鬼……”
“鮭魚。”狗卷棘意味不明地喊了聲,率先轉身離開。
二年級的眾人身邊就有個帶著咒靈的例子,對涼宮和樹的接受度還算好,並沒有覺得多稀奇。
至於其他的事情……他們更相信五條悟能解決。
七海建人深深地看了一眼夏油傑,轉頭對虎杖悠仁三人道:“先走吧。”
“哦哦。”
感覺瓜還沒吃夠,特彆想知道涼宮少年會何去何從的虎杖悠仁堪稱一步一回頭,被釘崎野薔薇愣是拖著走的。
待場上隻剩下五條悟、夏油傑、涼宮和樹和中原中也四個人後,氣氛反倒又冷凝起來了。
五條悟斂了笑容,蒼藍色的眼睛像是能直接看透人心,他淡淡地道:“涼宮少年的執念究竟是什麼這個事情可以先放在一邊,那麼傑,你會怎麼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