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原涉才沒打算陪七海建人壓馬路(不是),他很早就跟灰原哀比了個手勢,兩人趁七海建人發呆的時候轉頭就走,厚重的地毯能完全掩蓋他們的腳步聲。
兩人重新繞回了晚上睡覺的房間,麵對麵坐在床上,灰原涉被塞了兩個又大又甜的橘子,正非常好心情地剝著。
雖然古堡探險什麼的有點無聊,咒術師在旁邊有點難熬,但是隻要不工作,不用跟那些片場主角鬥智鬥勇,他就覺得舒服極了。
灰原哀覺得灰原涉今晚活潑了不止一點,忍不住問他對七海建人的看法。
“我對那個叔叔有什麼看法?”灰原涉詫異地道,“不是很喜歡,但也不討厭。”
他安慰道:“估計就是一個過來借助的客人,辦完事應該就走了,不會影響我們的。”
七海建人祓除完這個咒靈八成還要回去加班,不可能繼續在這裡停留,而他則是跟這群孩子在這邊吃吃喝喝玩玩樂樂……對比起來好爽啊!
想想自己即將脫離成功的社畜生活,灰原涉表示,就原諒七海建人老盯著他看的事情了。
當打工人碰到一個比自己還要社畜的打工人,人性的弱點會讓他在對比之下覺得快樂許多。
灰原哀看著他說著說著就笑起來,一副樂開花的模樣,憂心忡忡。果然,那個男人不是什麼好人,小涉才沒跟他見多久,就那麼信任他了。
看來還是要再盯緊一點……
這時候,外麵突然傳來了一聲嘹亮的尖叫,配合著窗邊一劈而過的閃電,仿佛是恐怖片裡的場景。
灰原涉嚴格遵守人設,一秒變臉,瞬間眼淚汪汪地看著灰原哀:“姐姐,我害怕。”
灰原哀嘴角抽了抽,上一秒還在笑,下一秒就能哭出來,這蓄淚的能力比電視上大部分都演員都高明。
她現在是看明白了,灰原涉本質就是個小戲精,還是演都演不走心的那種,雖然嬌氣還是那麼嬌氣,但不得不說比真的愛哭好哄很多。
看著長相乖巧可愛的小孩,灰原哀還是心軟了,果然,她就是看臉。
“彆怕,不會有什麼大事的。”她晃了晃手中的偵探徽章,“我們晚點下去,江戶川會通知我們的。”
哪怕灰原哀沒跟江戶川柯南天天往外跑,但她還是已經非常習慣出門必碰案件的離譜概率了。
果然,很快偵探徽章裡就傳來了江戶川柯南的聲音:“灰原,步美聽得見嗎?”
“一樓大廳出了些事,你們先停止探險活動,到餐廳集合。”
幾人的房間都在三樓,因此提前摸魚的兩人慢悠悠晃到樓下,還等了一段時間,才等到了其他的少年偵探團成員過來。
步美和光彥臉上灰撲撲的,不知道鑽到哪個地方尋寶去了,小姑娘還一臉可惜地道:“我感覺我們離寶藏就隻有一步啦。”
光彥點點頭:“我們在古堡的地窖裡發現了一個密道,裡麵有好多亂七八糟的刻痕,可惜太多了,手表的光照不完全……”
灰原涉一時間不知道該吐槽他們倆竟然絲毫不慌雨夜抹黑探險這種大人都會怕的事情,還是該吐槽聽到尖叫竟然可以如此淡定。
很快,江戶川柯南就上來了,他氣喘籲籲地道:“裡道奏人先生被人殺害了,目前凶手是誰還沒找到,你們幾個要注意安全。”
除了江戶川柯南,西岐家的幾人,包括女仆荒生美子,都到了大廳,幾人麵色凝重,顯然是嚇得不輕。
西岐美奈的臉刷白刷白,一副受驚快要暈過去的模樣。
“電話還是沒有信號,完全聯係不上警方。”荒生美子哭喪著臉,她手中握著電話,一直傳來忙音,“可能是閃電的影響。”
阿笠博士道:“大家先在這裡集合吧,凶手有可能是外麵的人,分散很容易出意外。”
“恩?那個前來避雨的叔叔呢?”江戶川柯南掃視了一下房間,問灰原哀。
“我們中途分開了。”灰原哀皺著眉道,“因為小涉說走了好久腿很痛,我們便直接回房間休息,那個叔叔則是繼續走。”
“他沒有偵探徽章,我們怎麼聯係人?”光彥歎了口氣,“電話也沒法打通,不知道那個叔叔有沒有好好帶上手電筒。”
江戶川柯南又問了他們分開的時間點和位置,眉頭緊皺:“那個時候裡道先生還沒有出事……”
難道是七海建人在與灰原分開後去殺了裡道先生?可這沒有動機啊。
西岐晴人背著手在旁邊瘋狂踱步,用來防身的氣/槍被他放在了餐桌上,他長歎了口氣:“要不我還是去找他吧,現在很不安全。”
“老爺,彆去吧……”荒生美子囁嚅著道,“那個先生,看起來就不像是個好人,萬一就是他殺害了裡道少爺……”
“確實有這個可能。”
江戶川柯南給阿笠博士使了個眼色,躲在門後麵用變聲蝴蝶結說話。
阿笠博士被迫露出了一個嚴肅的表情,然後對口型:“裡道奏人先生的死因我粗略看了一下,是被一柄匕首刺入腹腔,脾臟大出血死亡的,他俯趴在地上,刀是從下而上刺入,可能是從二樓墜下,然後正好壓在刀上的可能性。”
“目前警方沒法直接介入,這個手法又是任何人都有可能做到的,不排除凶手就在我們中間的可能性。”
“你是說,我們其中一個可能是凶手?!”荒生美子連忙道,“怎麼可能!我們大家怎麼會傷害裡道少爺!”
“指不定就是那個不見了的先生做的!”
江戶川柯南眼睛眯了眯,從他這個角度看,荒生美子的表情,似乎有種壓抑不住的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