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才剛走到辦公室和虎杖悠仁碰麵,便接到了家入硝子的電話,他晃了晃手機,對虎杖悠仁道:“悠仁,要過去再說嗎?”
虎杖悠仁露出非常糾結的表情,猶豫再三,還是道:“我還是在這跟您先說吧……”
一想到要當著人家的麵八卦,還是個神,虎杖悠仁覺得他還沒那麼勇。
他這次加上了名字,把給釘崎野薔薇說的版本又重複了一遍,末了還加了一句:“我覺得那個‘澈也’,應該跟水上澈也脫不了乾係。”
五條悟的表情從玩味變得若有所思,接著回到一臉看好戲的表情,他手撐著下巴,自語道:“如果兩麵宿儺那家夥沒有逗你玩的話,那麼灰原涉很有可能是千年前留下來的那個神明……靈魂殘缺狀態嗎?”
“誒?為什麼這麼說?”虎杖悠仁撓了撓頭,“他千年前就長得很小吧。”
五條悟薅了一把他的頭發:“誰跟你說這種事情能夠看身高和年齡對比的啊?你看我像是28嗎?”
虎杖悠仁端詳了一會五條悟出去照樣詐騙下到三歲上到八十姑娘的帥臉,悟了。
“主要是灰原涉的行為,一點也不像是神明的樣子。”五條悟解釋了一下,他有從武裝偵探社那拿過資料,也有專門派人去米花町調查過。
灰原涉一直跟在那個叫做灰原哀的小姑娘身邊,平時上學放學玩遊戲,看著就跟小朋友差不多。
而且聽說還怕冷怕熱,是個嬌氣愛哭包。
據偷崽人七海建人言,灰原涉甚至還會耍點小心機使壞。
這些行為跟虎杖悠仁口中那個小神明完全對不上,但從描述的外貌來看,認錯的可能性又不大。
因此五條悟推斷,很有可能是兩麵宿儺那一波大開下去,小神明為了保全水上澈也使用了什麼能力,把自己作成了這樣。
至於現在為什麼會突然出現米花町,五條悟隱隱摸到了些什麼。
他邁著大長腿,帶著虎杖悠仁一路往前快走:“先去醫務室看看人家小可愛,話說我還要不要叫他兒子呢——”
“喂喂,五條老師,你這樣也太不敬——”
“啊,我需要尊敬嗎?”五條悟打斷了他的話,勾起嘴角,“我可是最強啊,神明什麼的……圍觀一下就好了。”
虧他還想跟那什麼神明打一架呢,但一想到是灰原涉,他瞬間就沒興趣了。
看起來欺負小孩子就算了,要是讓外人看見,指不定還說他家暴。
那也太敗壞他的好名聲了。
兩人推開醫務室走進去,家入硝子叼著根棒棒糖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醒了的灰原涉坐在床上,嘴裡也叼著根草莓味的棒棒糖,手中則是逮著一隻紫色的千紙鶴,他發呆望著水上蒼介,對進來的人無動於衷。
虎杖悠仁一眼就看出那是涼宮和樹從水上家裡帶出來的。
他四處轉頭望了望,沒看到那個筆記本。
五條悟徑直走過去,蹲下身,直視著灰原涉亮藍色的眼睛:“本子呢?”
灰原涉歪了歪頭:“你在問我要嗎?”
“不是向你要,是問你放在哪。”五條悟挑了挑眉,直接順著他的視線,從他枕頭底下抽出本子。
下一秒,涼宮和樹從天而降,整個人掛在了五條悟身上。
“喲,早上好?”他笑眯眯地打了聲招呼,“天天念叨我,我都不好意思了。”
五條悟挑了挑眉,直接單手拽住他的肩膀,把他向前甩。
涼宮和樹順著他的力,輕飄飄地落在地上,隨後坐在了灰原涉旁邊,對他伸出手:“我也要吃棒棒糖,葡萄味的。”
灰原涉定定看了他一會,伸出握緊的手,遞給他一根紫色包裝的棒棒糖,葡萄味的。
涼宮和樹接過去,直接撕開包裝吃了起來。
“你還真是完全不裝了啊。”五條悟搬了條凳子,坐在他們麵前,“接下來想做什麼,能告訴我了麼?”
“我可不想幫你們水上家打白工。”
涼宮和樹攤開手:“沒啥了啊,既然複活這條路不可取,那就不走。”
“蒼介和水上澈也兩個本來就沒死,喚回靈魂這種事情應該沒說不行吧?”
五條悟“嘖”了一聲:“彆轉移話題,我在問你灰原涉,還有你自己的事情。”
“我的事情——”涼宮和樹皺了皺眉,漆黑的眼睛望著五條悟,像是想看透他心裡在想什麼一樣,久久,他道,“你不是猜到了麼?”
五條悟看著坐在他旁邊低著頭默不作聲的灰原涉,嗤笑一聲:“水上澈也他同意?”
“我會親自去問他。”涼宮和樹意味不明地道,“所以說,就隻能拜托你了,五條老師~”
“噫——被你這麼叫我怎麼感覺渾身冒雞皮疙瘩。”五條悟裝模作樣地捂住自己的手臂抖了抖,對他道,“要我做什麼?”
“把我跟著兩個捎到武裝偵探社去,我先把水上澈也給喚醒。”涼宮和樹乾脆地道,“蒼介今天估計也能醒來。”
五條悟站起身,借著身高優勢,居高臨下地道:“這次如果再做出格的事情,就彆怪我代表咒術師不客氣了。”
“哪裡哪裡,我是良民。”涼宮和樹笑眯眯地道。
從頭到尾,他都沒有看旁邊的虎杖悠仁一眼,仿佛他根本不存在一樣。
自認為跟涼宮和樹算得上朋友的粉毛少年備受打擊。
原來,他真的隻是涼宮和樹的工具人嗎?
心碎了。
等涼宮和樹鑽回本子裡,五條悟又動用私權整來了私人飛機,他先打了個電話跟太宰治說了一聲。
“什麼?涼宮和樹和水上蒼介都要過來?還附帶那個小五條悟?”太宰治咳嗽了兩聲,“你等著我……”
他話沒說完,電話就斷了,五條悟有些納悶,又給江戶川亂步打了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