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低語,有人激動輕呼,但大家都不打擾,看著公子一人一馬施施然而行,賞心悅目。
“謝三公子身居要位,局勢又不穩,他依舊出行不用護衛啊。”
“跟鄧太傅不能比,鄧太傅出行是要封了街道的。”
“小人得誌和世家公子怎能比。”
謝燕芳對四周的視線和議論不在意,沉浸在思索中,不過當後方有馬蹄急響,喊出急令的時候,謝燕芳立刻和杜七避讓一旁,看著驛兵疾馳而過。
“邊郡的軍功封賞。”杜七低聲說,又譏嘲道,“太傅的心意夜都不肯過,就急著送走了。”
謝燕芳目送遠去的驛兵:“這樣也好,楚將軍不用為此事煩擾。”又看杜七,“阿昭小姐已經見到父親了吧?”
杜七點頭:“見到了。”
謝燕芳看向遠方:“楚將軍的身子更不好了吧?”
杜七再次點頭,低聲說:“眼已經看不到了,算著時候——沒多久了。”
謝燕芳輕歎一聲:“阿昭小姐現在是又高興又難過吧。”
邊郡的夜狂風呼嘯,城池宵禁,除了兵馬不見其他人影。
一隊人馬從城外疾馳而來。
其中穿著棉甲的女孩兒在官衙前停下。
官衙前守候的兵士紛紛施禮“小姐。”
先前他們原本稱呼皇後,但總覺得彆扭,楚昭大手一揮說“不是在皇城,跟兵將一起巡城的皇後也不是皇後了,大家是一家人,喊小姐就行了。”
於是大家自在地稱呼小姐,一家人呢。
“要不要來門房喝口酒暖身子?”楚昭問,掀起厚重的帽子問身後的兵將們。
要還是不要呢?丁大錘也不敢回答,看前方的小將——當家的沒來,但他丁大錘還是沒能變成做主的人。
謝燕來整張臉都裹在圍巾中,隻餘下一雙眼,瞥了楚昭一眼:“與其喝酒,不如楚小姐繼續跟我們巡邏。”
楚昭嘻嘻一笑:“不。”她做出嬌弱的樣子,“楚小姐年幼體弱,要去休息了,重任還是要靠你們這些好兒郎。”
謝燕來嗤聲催馬疾馳,丁大錘等人忙跟上——
當家的雖然沒來,丁大錘也沒能趁機對楚昭揭露丁大嬸真麵目,因為每次想說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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