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外狩獵場的動蕩也傳開了,還有目擊混戰場麵的官員們。
“朱詠就是故意引我們去的,我們親眼看到他拿著刀衝進去——”
“很多人混戰,火都燒了半座山林——”
雖然已經過去半個多月了,官員們還是有些恍惚。
皇後就這樣消失了。
但又沒有消失,還是有官員堅持提及,還要追問——
先前那個當眾質疑的官員是一個,現在還有官員寫了奏章。
其他人看向那官員的眼神幾分同情又無奈,怎麼會有這麼多人腦子不清醒啊,這是非要當皇後同黨被抓起來,滿門抄斬才開心嗎?
但不管被什麼眼神盯著,那官員抬起頭,沒有絲毫退縮。
“本官身為禦史,要請查皇後謀反的事。”
“要人證物證,要徹查狩獵場現場。”
“皇後受先帝所托,戰西涼平叛亂,聲名赫赫,如果不查明,難安天下。”
殿內變得更加安靜,令人窒息,直到麵具男人發出一聲嗤笑。
“這位大人。”他說,“一個案件不查,不會影響天下的。”
他說著將奏章砸向那官員。
“不批。”
那官員被奏章砸在身上,向後退了一步,不肯罷休:“本官身為禦史——”
“那你就彆當禦史了!”麵具男喝道,“拖出去!”
侍衛們邁步而出,將這官員架起拖了出去。
“本官——”
那官員的聲音也旋即被堵上。
殿內很快恢複了安靜,麵具男視線掃過,問:“誰還要查啊?”
殿內無人再開口。
麵具男靠坐回去,擺擺手:“行了,今天就到這裡吧,累了,其他的事下次再說。”
累了.....他還真是不當回事,官員們魚貫退了出去,門外等候的官員們也忙都散開了。
太傅殿恢複了安靜。
“公子。”內侍恭敬問,“您要不要用膳?”
麵具男看著桌案上堆放的奏章,道:“抬著這些,給陛下送去。”他站起來,“順便用膳。”
......
......
皇帝寢宮內,內侍們進進出出送來禦膳,宮女們靈巧無聲地布菜,看起來人很多,但卻是如死水一般感受不到半點活氣。
蕭羽坐在桌案前,木然吃飯,宮女遞來什麼就吃什麼。
有人邁進來。
沒有內侍回稟,也沒有通傳,看到他,內侍們紛紛讓路。
他走近桌案,自己拉開椅子坐下來。
宮女給他擺好碗筷。
然後內侍宮女都退了出去,殿內隻剩下兩人。
“奏章給你送書房了,吃過飯就去看看。”他說道,自始至終都沒有看蕭羽。
蕭羽抬起頭:“舅舅——”
“乖外甥。”男人似笑非笑說,伸手按住麵具摘下來,露出一雙鳳眼,“不想看也可以不看,我都替你看好了。”
他的眼在笑,他說的話也很溫柔,他還喚他外甥,他以前從不喊他外甥,隻稱呼他為陛下。
但這場麵沒有絲毫溫馨,蕭羽也感受不到暖意,隻有森寒。
就像,小時候在宮門前見到的那樣。
隻不過現在身邊再沒有溫暖的手攬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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